江止鹤忽然沉下神情:“你是陈戈?”
“不然?”陈戈迎面和他对视。
少年又换了一副笑脸:“那好,任不去给你玩。”
陈戈只觉得江止鹤是个难缠的神经病,地上趴着的那个是个阴暗的精神病。他看着任不去一直颤抖的身体,以己度人的仿佛看到他大笑的面容。
他实在不想碰脏东西,又正巧听到招呼声。
不染白带着胖子向他们走来,胖子吹了个口哨:“怎么摔倒了同学。”他明显对任不去说的,却停留在江止鹤的面前:“交个朋友,我叫张匝,匝匝的匝。”
另一边不染白也向陈戈自报家门,他一头银发,桃花眼泛着笑意。
陈戈一眼就认出他们是玩家,他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抬手碰了他一下:“陈戈,戈戈的戈。”
就挺,莫名的幽默。
张匝一扭头乐呵呵的又对着陈戈说了一遍,就听江止鹤叫了一声:“隔段时间就来新生,当心着点活吧。”
这话说的恶毒,惹得不染白瞬间来了兴趣。那边趴着的任不去自己悄悄地爬起来了,他怯懦的站在陈戈身后,江止鹤也没理他,仿佛被转移了注意力的野狗。
江止鹤被胖子和不染白拉走深入交流了,陈戈没法忽视身后的视线,张嘴道:“你也走。”
任不去一愣:“对不起。”然后磨磨蹭蹭的挪到自己的位置上,当然,就在陈戈的旁边。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不敢发声,双手握在一起,身子又止不住颤抖起来。
陈戈无语道:“人都走了你还怕什么?”
任不去闭眼:“唔,对不起。”
陈戈被他的呜咽声吓一跳:“你他妈在鬼叫什么?”
任不去顶着强烈的视线又低叫了几声然后突然抓住陈戈的左手向自己脸上打去:“我错了陈戈,我不该让江止鹤打我,我只是你一个人的狗,我错了,唔.......”
陈戈被这一突变惊得有点凌乱,慌乱之中感觉自己的手被舔了几下。
“你!”陈戈气结。
“玩什么呢?还挺变态的。”
沈无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慢悠悠的走向陈戈,看着他又笑了笑,随即伸手抓着任不去的头发往旁边一扯,预期的惨叫到没有,他只收到一个无限放大的诡异的笑。
“啧。”沈无弋嫌恶的将他扔远了点,转身坐上了空位。陈戈只听他道,“为什么不躲,嗯.....是喜欢被人舔吗?”
“什么?”陈戈皱眉,下一秒就放出去一股力,沈无弋猝不及防的被一脚踹飞了出去,好在任不去已经爬起来,两人到没砸到一起。
“陈戈!你在干什么!”
严厉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只是一瞬,吵闹的教室寂静无声。
厚重的教科书被泄愤般砸向讲台,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学生低头端坐。
“张...张老师,陈戈同学没欺负我。”任不去将沈无弋扶起,贴心的拍了拍他背后的灰尘而后向他歉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怯懦地坐在了陈戈旁边。
沈无弋被吼的心里也莫名腾起一股惧怕感,他快速回归自己的座位,脑海里闪过任不去扶起他时对他作出的口型,他说我的。
什么我的?陈戈我的?
他皱眉,不自觉的压低了嘴角。
张顺天是高三二班的班主任,他刚开完年级会议回来,这会目睹恶劣事件,一张国字脸上挤满了不耐。
张顺天冷哼:“陈戈你再堕落也别祸害别人!”
“知道了。”男声掺着些哑意,他默默看了眼任不去,随后又朝讲台说道:“张老师,任不去坐着总归会被我打扰.....”
“不是的,没有.....”任不去慌忙打断,眉眼尽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