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紧握着手中的信封,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经过两日不眠不休的打听,他终于将司徒家近日来发生的一切尽收于心。
萧惠推开房门走进来。
萧惠.陆辞书“九哥,怎么了”
萧若风“白白我留在琅琊王府,平日里帮我多照看一下,我要去一趟眉山,亲自去一趟”
尽管萧若风没有明言究竟发生了何事,萧惠却从他那凝重的眼神中读出了端倪——此番变故,绝非寻常。
萧惠.陆辞书“好,九哥你放心,这半年来我会留在天启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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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之上,司徒雪屏息凝神,将弓弦拉至满月,箭尖稳稳地对准了前方的猎物。
仿佛在宣泄心中的愤懑,待猎物倒地后,她再度拾起利箭,准备拉开长弓终结其性命。然而,这一举动却被突然出现的俞初九所打断。
俞初九将手上的茶递给她,但被司徒雪给拒绝了。
俞初九“现在民间充满了传闻,师姐难道现在不打算出面解释一下吗”
司徒雪“解释有什么用,他们只愿意听自己想听的”
司徒雪“我若是出面解释了,那些说书先生还怎么说的下去”
俞初九“可师姐你也不能够任由他们编排吧”
听到这话,司徒雪手中的箭骤然停滞。她缓缓转头,目光如刀般投向俞初九,眼中再无往日的柔情似水,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冷冽与决绝。
司徒雪“初九,如今的我已不再有他人庇护,整个司徒一族的重担落在我肩上。你觉得,这样一件小事,真的值得我亲自出面吗?”
俞初九“那白白呢,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将你的孩子送到琅琊王府”
司徒雪“我又能如何选择?若将他留在眉山,无疑于昭告天下,他便是我致命的软肋。那时,他便真正地暴露于敌人的视线之下了。而在天启城,琅琊王府之内,自会有重重保护环伺,无人能轻易接近。更何况,我们现在所处之地,犹如虎狼之窝,你难道还未看清形势吗?”
意识到自己言辞过激,司徒雪不由轻叹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渐暗的天际。
司徒雪“他应该快来了,你去岸边等着他吧,不要让他上来”
俞初九“为什么”
俞初九“虽说我之前讨厌萧若风,可我能够察觉到你们之间是真心相爱的,我不想你们像我和明月一样”
司徒雪“我现在已经是司徒家的家主了,现在我和若风之前永远都不可能了”
司徒雪“人人盯着我这个位置虎视眈眈,我只要稍微一松懈,司徒一族便会陷入不义之地,初九,我再也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去谈情说爱了”
俞初九“好吧,那师姐你也注意身体,我现在下山去等他”
俞初九“不管怎样也不能因为这个位置将自己的身体累垮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师姐,是我心中永远敬爱的师姐”
待人离去,司徒雪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两步,倚靠在墙上。她仰望天际,那轮高悬的日头刺痛了双眼,泪水在这一刻决堤,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