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舞台

聚光灯打在头顶，影子逐渐缩小汇聚成为一点。

如安排好的流程一样，台下坐着不到整个场馆半数座位的观众个粉丝，第一排是公司的几位老师和老板。

“芋圆，你紧张吗？”

和自己一同进公司的女孩紧紧握着她的手，脸上写满担忧，精致的五官皱在一起。

郑芋源故作镇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握着麦克风的手心全是汗。

“没关系，开始表演就不紧张了。”

练习这么久的第一次面向大众的正式舞台，比任何一次路演都要紧张。如果真的出了差错，会被所有人见证自己的黑历史。

另一边的男孩们已经换好了表演服登场，妄想模仿毕业制的养成模式，男女练习生共同练习的体制，为整个企划带来了更加不确定的因素。

郑芋源是整个“地下豆”企划中最年幼的，年龄跨度很大，甚至最大的孩子已经够了初中的年纪。

音乐响起的瞬间，舞台右侧的男孩率先登场，一段前奏后，左侧的女孩也会跟着上场。

队伍依次上台，等到站在队尾的郑芋源刚刚踏上舞台，聚光灯照到自己的身上时，颤颤巍巍拿起话筒，整个会场忽然传来巨大的撞击声。

“都停！给我把音乐关了！”

几乎算得上的嘶吼的喝止声，惊动着整个现场的所有人。

木门推开到最大的程度，放手后弹回，又与另外半扇门撞击出声。

中年妇女带着几个男人闯入，拿着棒球棍直至台下的公司职员。

“你们谁是老板！”

粉丝们见状纷纷撤离，几位想留下来凑热闹的也被后来的气势吓走。

“怎么回事啊？”

比自己大一些的女孩反而躲在郑芋源身后，忐忑的寻找着她认为更加可靠的人。

“妈！”

循声望去，头发修剪成偏分的小男孩站出来，微耸着肩捏着拳头，脸上有不甘和生气也有羞赧。

郑芋源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是上周测试时和她分在一组的练习生。

“你说！是哪个小兔崽子！”

女人气急败坏地指着女生队伍，男孩看了一眼排在后面的郑芋源，闭着嘴巴不肯说话。

……

郑芋源没有说明对方的性别，只是阐明了那段记忆里发生的事。

朱志鑫“所以是他喜欢你，被家长发现，来公司闹事？”

郑芋源点了点头。

郑芋源“这件事之后，本就不稳定的出道计划，刚好有了理由取消。”

朱志鑫“后来的练习生呢？”

郑芋源“都回家了。”

她知道朱志鑫想问什么。

为什么其他人都走了，只有自己还留在公司。

郑芋源“以我当时的年纪，独自出国不现实，又没有其他合适的公司可以选择，留下来是我最好的选择。”

朱志鑫安静地听着，直到郑芋源沉默下来，他伸手拉住了郑芋源温软的柔荑。

朱志鑫“不是你的错……”

朱志鑫“这些都不应该怪你，你也是受害者。”

郑芋源抬眼看他，与朱志鑫的目光对视，他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手心紧握着自己的手，一字一句温柔又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