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

如她所想的一样，张子墨顺利完成了音乐展示。虽然没有跳舞的部分，但仅凭优越的唱功，就获得了导师的一致称赞。

郑芋源看着他鞠躬下场后，自己才转身离开。

手腕却突然被人轻轻握住，

张子墨“怎么样怎么样？”

张子墨满脸期待地看向比自己矮一些的郑芋源，眼神里闪着光亮。

郑芋源“都说了你能行吧！”

见惯公司新人的分分合合，她也算是见证了不少人从来到去的过程，少有能像张子墨这个，还在新手村时候就让她觉得未来无限可能的类型。

正当沉浸在为自己看人的眼光还不错而偷偷喜悦时，张子墨却拉着她就要往考核室走。

郑芋源“等，等一下！”

张子墨“你不是说我去了你就会去吗？”

张子墨“可不能反悔！”

郑芋源“喂——张子墨！”

原本的嗓音被她情急之下喊出，女声的音域本就高于男声，即使她算作天生偏低一些的声音，在张子墨看来，也未免太突兀了。

张子墨“你……”

郑芋源慌忙掩饰道，

郑芋源“我嗓子不太舒服！”

郑芋源“可能最近感冒了发生比较费力……”

张子墨暂且信了她的话，将人带到了导师面前，自己偷偷跑开。

这下就算不想来也得上了。郑芋源想。

唱歌的能力与胆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缺失哪一种，当然也有可能是目前都不具备。

在与导师对上视线的一瞬间，郑芋源不可察觉地下意识慌神。

“闭上眼睛，捂着耳朵向前跑吧！”

这句嘲讽拉满的话总是这么不合时宜又恰好合适地浮现在自己脑海中。

在练习室，四周贴满整面墙壁的镜子让人无处可逃，于是选择戴上鸭舌帽压低帽檐。

五年前的舞台上，分不清是否是嘲讽的嘈杂人声好像从各个关节渗进身体的感知觉中，摘掉的耳返再也没有戴起来过。

三个小时对她来说足够的练习时间，动作其实早已经熟记于心。只不过现在身体的关节就像生了锈的齿轮，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导师或许认为她在紧张，看着她讨喜的面庞柔声提醒道，

“小源，别紧张。你准备好我们再开始。”

郑芋源点了点头，最终决定闭上眼睛。

完全凭借肌肉记忆记下来的动作，和几乎只能自己听得到的演唱，自然没办法作为通过考核获得前五位名额的理由。

像已经既定的结局一样，她没有通过考验，也没有越过心里的那一条界限。

推开考核室的门，刚好与前来的朱志鑫撞到了一起。鼻尖贴在他锁骨的位置，郑芋源在意识到时赶紧向后撤了一大步。

郑芋源“对对对对不起！”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离男生这么近……

抬头看，正是猛长发育的年纪，喉结也变得分外明显。

哪知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郑芋源一个人慌乱的语无伦次，一言未发。

伸手将站在大门口挡路的她轻轻移到门外，连动作都轻柔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