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5
我彻底与皇兄撕破了脸。
他说如今北国将灭,起初留下温久只是为了要挟北离映雪,温久已经被抓,北离映雪势必要救她,何苦再耗费心思去管温久。
不。
阿久才不是棋子。
……”
“5月29
我一路北上,攻到了北国都城。
我要救阿久。
出发前,上官弘奕来找我了提出交换。
他可以留下阿久,但我必须按他的计划,让伪装成士兵的北离映雪眼目睹北离漠对阿久的所作所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北离映雪有足够的杀心。
毕竟在她眼中,北离漠只是一个错爱了她的王兄罢了,这个蠢女人到现在都不肯相信他们会暴露是北多漠传的消息。
其实杀北离漠很简单。
但杀北离映雪很难----这位可是阿久的亲生母亲,我不愿动手,但她必须死。
就只好让这对兄妹同归于尽了。
……
我的阿久,被绳索绑在城楼上,被北离漠肆意欺辱。
对不起,阿久,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大夫,寻最贵的药材,你最爱美,留了疤可是要难过的。
身旁的女人愤怒地想要上前,却被我死死制住。
你在干什么!她质问。
我没有回答,扭头,与隐于树上的皇兄短暂地对视——他手中蓄满力的长弓,直指城墙上的阿久。
口中尝到腥甜,我才发觉自己咬破了舌尖。
……
我抱紧了怀中的阿久。
北离漠竟直接杀了北离映雪。
阿久,你瞧,我没有动手_。不论北离漠这几日与你说了什么,但是,你可以放心爱我。
杀了他。阿久说。
我看向皇兄,下一瞬,弓箭穿破城墙上的二人。
最近忙着清扫北国残留势力,一直没得空去陪阿久。
午时,府中传来消息:王妃赏莲时不慎落水。
我一阵慌乱,丢下手中的事务快马加鞭赶回了府里。
去时阿久还未醒,女医说呛了些水,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那便好。
女医走后,我问是谁救了王妃
角落站出来一名婢女,她说自己亲眼瞧见是王妃主动跳入了池中。
我知道她。
清渔。
是我战死的一名属下的遗孤,忠心耿耿的连长,为我挡下了致命的一刀,将他的女儿托付给了我。
当时我问清渔想去哪,想要什么荣耀,她说只想待在公主府,继续替家父尽忠,我允了。
退下吧。我说。
清渔欲言又止,还是回到了角落。
阿久醒的自是哭了一阵,我抱着她轻声安抚着。
阿久主动跳水?
我不是没怀疑过,毕竟多年前她也这么做过。
但是又如何呢?我的阿久只是太害怕罢了。
她问我是谁救了她,我下意识地对她隐瞒了清渔的身份----不重要的人,何必说出来让阿久烦心?
但阿久好像对她很感兴趣,说要让她贴身服侍。
我的阿久,生性纯良。”
“7月16
手头仍有事务,我一早便告别了阿久,忙至午时,才恍然发觉随身佩带的平安扣落在府中了。
那是阿久为我偏的。
回到府中已是明月半挂,我本不打算惊动众人,然路过花园时却瞧见了跪在池边的清渔。
我问她出了何事,她说王妃要跳池陷害她,被她戳穿的恼羞成怒打了她,还罚她一直跪在这里。
我没信,转身欲走,清渔却拉住了我的衣袖,让我抱她回房。
‘公主,您知道的,奴婢随父亲学了几分武功,只要稍微动点手脚,王妃怕是要吃些苦头了。’她满脸的自信。
我讶然,她在拿阿久威胁我吗?
你不怕本宫杀了你?我问她。
清渔毫不畏惧:‘您不会的,奴婢的父亲既是您的恩人,您必不会对奴婢怎样。何况您这些年一直没赶走奴婢……
公主,承认吧,您对奴婢是不一样的。那温久一个废物,凭什么得到您的喜爱?奴婢不奢求过多,只希望公主多给奴婢一些偏宠。’
蠢的要命。我暗骂。
我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为何允她待在府中?因为是她自己提的,我又何苦多费心思。
若非那日她救了阿久,我甚至都忘了还有听见的存在。
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救命之恩?当年确实有些愧疚,但如今这份愧疚也被时间消磨的差不多了。
况且……
是我在利剑刺来时随手将一旁的男人拉来挡了刀,他若真的在天有灵,早就化为厉鬼来索我性命了。
希望破灭的滋味才让人痛苦。
我将清渔抱起,无视她眼中的炽热,将毒针刺入她的两膝,她立马像缺氧的鱼一样挣扎起来。
我正准备带她去地牢,猝不及防听到阿久在唤我。
我当即放下清渔,她不可控制地踉跄了几步。
习武之人怎会跪几个时辰便受不住了,自然是我那毒针所致。
想活命就安静些。我暗中警告清渔。
阿久让我抱她。
那今日便不急着回去了。
一整夜,阿久都没有质问我,甚至在情到深处时,还担心地询问清渔如何了。
杀了。我回答她。
我的阿久,选择了信我。
心软的阿久,不会知道这些暗地里的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