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夏 北江
三十岁的杜城。
和未满二十六岁的林昼
1989
1993
蔚蓝色的亚得里亚海和被城墙包围着的老城区橘红色的瓦片屋顶,身在中世纪城邦建筑的包围之中,像穿梭在荡气回肠的君临城之中。
位于欧洲中南部,这里是杜布罗夫尼克,也就是杜城。
离伦敦只需飞三小时。英国留学时期去的克罗地亚,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古城的落日,和路边随便一块始于公元前的石头。以及,发烧39度的重感冒。地中海的天气实在有所不同,不要对五月的地中海有太多期待。
和杜城的相识,让我想起留学时期的一段旅行。
笑起来憨憨的,说话时声音清朗,带着少年气。永远包容,永远镇定,永远向着光明和正义。
又像是春日午后,暖暖的阳光洒在布艺的沙发,一只金毛趴在那里睡懒觉。
“哈哈。”
杜城对我的形容只是笑笑,不太理解我的形容词。
只抬一边眉毛,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只有历经万事的之后的成熟和更加坚定的眼神。
荷尔蒙炸裂的alpha 和正在吐舌头的毛茸茸大型犬实在太过反差。
每个人感受世界的方式都不太相同,有的人相对直接,只浏览大概,三三两两下笔,有些人注重感受,关注细节,抽象联想。我是后者。
杜城……并非在两者之中。
也许我并不太了解他,或者说我了解到的,只是表面的他,并非全部。
他并不像年少时家里养的那只叫团子的三花,摊开肚皮,躺在我腿上,任我摸。
他更像是守卫者。能够分清家人和外人,然后用叫声逼退敌人。
很难驯服
却任我命令。
就像杜布罗夫尼克,落日余晖染红着的地中海,被古城墙包围严实的海中堡垒。
北江的七八月份不会一整天都是大太阳,偶尔晴转多云。
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来不及换上雨靴,快跑着进停车场。
一小团缩进驾驶座位。刘海湿了,还滴着水珠。
下着雨,依旧很热。
太潮了,汗浸着,不太舒服。
阴云密布
想起衣柜里是黑灰绿色的夹克衫和工装衬衫。以及我和杜倾姐国外旅行时突然来兴致购入的各色皮夹克。
杜城不太挑,给他搭什么,他就穿什么。
只留我和杜倾姐苦恼。
下班就拉着我逛街,说都让杜城报销。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只差几岁的姐弟,无论到了多大年纪,都是一对活宝。
杜城工作很忙。分局的办公室快要安个床,那已经成了他的第二个家。
叮 ——电梯在二十楼停下
我回过神来,有些紧张,却未见有人进来,匆忙摁了关门键。
“已开锁”听到开门声,毛绒绒的一小团从卧室跑出来迎接。
‘已关锁’
“圆圆~有没有想妈妈呀。”伸手呼噜呼噜猫猫的脑袋。
“爸爸呢?爸爸在家吗?”“喵~喵~”
我抱着猫,往卧室走
衣柜里少了件墨绿色夹克衫,杜城又出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