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23）

配角“沈大夫，其实你所说的这话我也曾想过，奈何这人心总是难测，沈大夫，若是你偶尔这么做倒是还好，可千万别一直这么做下去。”

有些人啊，总是会把别人的善意当做理所应当，偶尔放弃对他的施舍反而会反过头来记恨你。掌柜的也曾想过给破庙里的小乞丐送点馒头，但一想对面王大夫的遭遇就——

配角“沈大夫，我瞧你也是个愿意济世救人的，只不过这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掌柜的抬手指了指王大夫所在的方向：

配角“我也是看在你心善才和你说。当年啊，老王也是这么个人，心善。路上瞧见人昏迷了就救了，结果反过来就被讹了，这好巧不巧的，人家还是个大老爷的亲戚，这不老王就一下子下大狱……”

沈拂衣闻言沉默了，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哪个朝代哪个年代都有如此之人。人心凉薄不在顷刻之间，而在一朝一夕。

配角“多谢掌柜的提醒。”

沈拂衣拱手。

沈拂衣“晚辈谨记。”

配角“诶，说那么多做什么，过两天就用你的名义给他们送点吃的，老王的事情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你也不用太过在意。”

掌柜的看着沈拂衣，虽说她瞧着是听进去了的样子，但毕竟是个年轻人，怕还是会继续按照自己的原先的坚持走，只待哪天摔一个跟头，再思索到底改放弃自己的坚持还是继续斗争到底。

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喽。只是这姑娘，掌柜的瞧着怕不是后一种人。若真当如此，也不知是好是坏。

沈拂衣“非也，多谢前辈教诲。前辈与我乃是‘一字之师’，良心苦口。只不过晚辈愚钝，却觉遇人不淑非我因，这个世上终归还是普通人和好人多些。”

沈拂衣摇了摇头，能够在这种时候和沈拂衣说这般话，称的上一字之师了。

掌柜的看着沈拂衣，沉默了片刻。

配角“啧，说话文绉绉的，老夫最听不得这个。”

掌柜的哼唧了两声，摆了摆手，似作不耐烦道，

配角“去去去，该去哪歇着去哪儿，省得耽误老夫的生意。”

沈拂衣瞧着掌柜的快速离开的脚步笑了一下。

客栈外，他们的交谈自然落入李莲花耳中，沈拂衣和掌柜的两人也没有避讳李莲花的偷听就是了。

小二顺着李莲花的视线看过去，落在沈拂衣的身上，他自然也听见两个人的交谈。

配角“要说这老王也是可怜，本来是去考太医的，这么一遭蹲了个大狱，好不容易出来闺女死了，媳妇也死了，说是从家里找来这里的途中，碰上了什么武林人争斗，就死了。”

李莲花沉默，须臾他开口询问

李莲花“武林人，可曾去找四顾门？百川院？”

小二摇了摇头，李莲花想问为什么，但还不等他说，就听见小二继续道。

配角“那都多少年前了，那时候李相夷才出江湖不久，哪里有什么四顾门。”

小二叹了口气。

配角“也就前些年有了四顾门，这百姓生活才平静些，谁知道又赶上李相夷死了呢？要我说，都是命啊。”

李莲花愣住了，他记得沈拂衣曾经说过，李相夷建立了四顾门便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了。他也记得李相夷和单孤刀建立四顾门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