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弑父灭门,只有像她这种天生恶人才干得出来吧。可是只有击杀掉内心最惧怕的源头,才能变得更加强大,自此以后,这世间再无千家。
思绪回笼.......梵音瞬间从思绪中清醒,垂眸一看,梳妆台已经湿了一大片,她连忙拿帕子压了压眼角,又把桌子擦干,深吸了几口气,才从之前怨恨压抑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扯起嘴角笑了笑,“没关系了,都已经过去了。”
梵音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宫远徵准备去三域试炼的东西,赶忙去准备了。
角官
宫远徵在宫尚角对面坐着喝着茶。宫尚角淡淡开口:“听说你封了一名女子为贴身侍卫”
宫远徵抬起头看着宫尚角:“嗯....她武功很好,对我还算忠心”
宫尚角笑了笑:“远徵弟弟,很喜欢她?”
宫远徵眼神微闪:“怎么可能,她不过是一个侍卫罢了”
宫尚角:“她和别的侍卫可不一样,那可是‘贴身’侍卫”宫尚角将贴身两字咬得很重。
宫远徵有些羞恼:“哥!”
宫尚角抿了一口茶:“明日便是及冠大礼,远徵弟弟,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宫远徵笑着回道:“不用了哥,我什么都不缺。”
宫尚角也笑了:“那给你准备一个新娘如何?”
宫远徵笑容一收:“不..不用了,等三域试炼过后再说吧。”
宫尚角笑容加深了几分:“好。”
宫远徵:“那哥,我先去准备了。”
宫尚角:“去吧。”
徵宫
宫远徵刚回到厅房,便看到梵音拿着个大包袱向他走来。梵音一身黑色侍卫禁装,修长的四肢与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展露出来,再加上一个利落的高马尾,整个人显得英气十足,和之前的宫女判若两人,虽然仍是那张脸,但气质却是天壤之别,宫远徵有些呆愣直直的看着梵音
梵音浅笑着拍了拍包袱:“徵公子,去后山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等明天参加完大典,就可以直接出发了。”那一副浅笑嫣然的神情,分明还是她,但宫远徵却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梵音见他没有应答又道:“按照宫门规矩,明日大典之前要先净身,热水准备好了,公子奴婢伺候您沐浴?”
宫远徵回过神来:“好。”应了一声便回房间去了。
梵音转头看着宫远徵的背影,眉头微蹙,心头疑惑:小毒物这是不开心了吗?梵音放好包裹转身去了浴池。
在浴池里面放了一些宫远徵经常用来泡澡的药材,还有今天下人送来的药水,梵音觉得味道有些不好闻,又加往池水里面倒入了一些蔷薇花露,一切准备好之后,梵音转身去了宫远徵的房间。她站在门前喊道:“公子,药浴准备好了”
宫远徵回了一声:“进来”
梵音走了进去,见宫远徵已将外袍脱下,她便去衣柜里给他拿了一套睡衣,将睡衣放到旁边的托盘里。梵音走近宫远徵看着他道:“公子要将发饰退下来吗?”
宫远徵有些不悦:“这么麻烦?”
梵音哄道:“很快的。”
宫远徵坐了下来,梵音靠近轻柔的将他的抹额了下来。接着开始解辫子,梵音靠近侧着头,把头发上系着的铃铛一个一个取了下来,呼吸不径易间喷洒到宫远徵的脖颈,他们贴的很近,宫远徵咽了一下口水,然后觉得耳朵开始发烫,正当他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缓解这暧昧的气氛时。
梵音瞬间起身,微笑着向他说道:“好了公子,走吧”
宫远徵一头青丝散落看着少了几分平时的冷傲阴郁,显得很是柔和无害,他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清了一下嗓子:“嗯。”向着浴池走去。
梵音端着托盘跟在宫远徵的身后勾唇笑了笑,到了浴池旁边梵音放下托盘,此时宫远徵已经泡在了水里露出肩膀双手搭在浴池边缘背对着她。
梵音跪坐了下来:“奴婢伺候公子洗头。”
宫远徵没有应答,梵音用手轻柔的用水瓢舀起水,淋在宫远徵的发梢上。头发湿透后,往手上倒了一些香露,抹到了宫远徵的头发上,双手开始轻柔的揉搓起来,梵音力度适中令宫远徵十分舒适,宫远徵闭上眼睛似乎很享受。
过了一会儿,梵音将宫远徵的头发洗好了。用干毛巾帮他擦着,而自己的大半边身子也已经被水溅湿,衣服湿哒哒的粘在身上,梵音有些不舒服。
梵音帮宫远徵只擦好头发后,手撑着地面正准备站起身。宫远徵却突然转头伸出手,扯住了梵音的胳膊,迫使梵音又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磕到地上,梵音皱眉嘶了一声。梵音抬起头疑惑不解的看着宫远徵:“公子这是干什么?”
宫远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些心虚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你再帮我多按一会儿”
梵音叹了口气:“您吩咐奴婢一声就好了。”说着忍痛又要继续跪着,宫远徵伸手扶了她一下:“不用了,这药浴有疗伤奇效...你下来吧..”说完眼睛瞟向别处,耳根通红,不敢往梵音这边看。
梵音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内心觉得有些好笑表面却是瞪大双眼,有些语无伦次道:“这...这不符合规矩,我..奴婢没事...不用了吧。”
宫远徵没有废话,手上一用劲儿,直接把梵音拉下了浴池。梵音惊慌失措地跌进了浴池,下意识抓紧宫远徵的手,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手在无措间紧紧的抓着宫远徵的肩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宫远徵,脸逐渐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公....公子...我”
宫远徵则是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别过脸不敢看过来,因为梵音泡在水里衣服布料湿透,紧紧的贴在皮肤表面,身材火辣,展露无余,那场面实在是让人血脉喷张。
宫远徵伸手扯过干毛巾,一头照在了梵音的脸上,遮住她的视线。双手一撑翻身起来,瞬间用内力烘干了身体和头发,一个转身便套好衣服。梵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毛巾拿下。
宫远徵赤脚站在地上:“你在里面泡够半个时辰,便回去吧”
梵音应了一声:“是...多谢公子”
宫远徵说完便转身离开,看着宫远徵逐渐走远。梵音则是勾起唇角,伸手将衣服解开,将衣服搭在了浴池边缘。自己则是舒舒服服的泡起澡来。这药浴果然有奇效,他看着自己膝盖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最终连伤疤都消失不见。她不禁感叹:“宫门好东西可真多”
过了半个时辰,她用内力将衣服烘干,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期待着明天小毒物明天的及冠大典,不久后呼吸变得平稳....
第二日,梵音收拾好东西,向宫远徵的房间走去,为他穿戴好衣服,装饰好头发。她看着眼前光彩夺目,神情桀骜的少年,十分高兴。而且他今天就要成年了,梵音突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很是奇妙。
宫远徵看着梵音高兴的神情:“我及冠,你这么高兴?”
梵音笑道:“这是自然,公子及冠后便可以成家了。”
宫远徵觉得有些怪,为什么连她也和哥哥一样,总是想着自己成家,他又不会娶不到夫人...
宫远徵秀眉微蹙:“我又没打算这个,快走吧。”说完大步向着长老院走去,梵音赶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