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朝外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身回来:
“炩主儿好长时间都没问过佐禄的事情了,您不再操心他了?”
荣婉垂眸:
“本宫相信你的办事能力,再者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若有变动,你肯定早就说了,无需我多问。”
进忠意味莫名的笑了笑:
“早前的那个女人生下了一个女儿,如今又有了身孕。
只是…佐禄闲来无事,赌瘾似乎越来越大,每月送去的银钱几乎不够一家子的开销了,因而奴才私自作主……”
说到这里,他停下了话头,只拿眼悄悄的打量。
“做什么说话只说半截?”荣婉忍不住开口催促:“你到底是怎么吩咐的?”
进忠有些恶意的一笑:
“奴才吩咐底下的人把他的左手左腿都给打断了,叫他以后再也折腾不起来。炩主儿…您不生气吧?”
见她怔住,他又补充道:
“不过炩主儿放心,绝对不会影响到传宗接代,另外奴才已为他安排了两个伺候的人。”
荣婉无语,片刻后摆了摆手。
进忠瞬间笑开,随即带着几分笑意行礼离开。
……
接下来的日子,荣婉依照剧情中的模样,无比关切皇上的病情,时常在养心殿一待就是大半日。
江与彬言说皇上的病十分凶险,需要太医院的众多太医一起会诊后才能定下最终的治疗方案。
荣婉面上一幅深信不疑的模样,然后“私底下”再悄悄询问包太医皇上的真实病情。
包太医的医术真就差了江与彬一截,竟没发现疑点,还满脸沉重的说什么皇上病情严重,太医们几乎都束手无策。
荣婉听后先是一脸焦急,随即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她做戏的同时,春婵和王蟾也没有闲着,暗地里留意着慈宁宫太后和延禧宫愉妃的一举一动。
太后倒是没什么,除了偶尔和福珈说些悄悄话之外,与往常几乎没什么不同。
而愉妃就大不一样了,不仅延禧宫中的人进出来去都比较频繁,而且她本人的情绪也有些焦躁。
荣婉心中欢快的笑,可不是该着急么?
不论是芸角,还是佐禄,都不会叫她查出明确的证据来,就算她心有怀疑,那又怎么样呢?
至于十二阿哥那里,也没查出半点不对劲。
此前被送进慎行司的侍膳太监已经被放出,听说太后还给了不少赏赐。
就更别提春婵和王蟾了,也不说万般肯定的话,至少以目前的局面来看,他们暂时是不会背叛的。
而此时,乌拉那拉氏的病情已经耽搁不得,就如同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即便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要赌上一赌。
这是荣婉在养心殿的屏风后面听到太后为储位之事忧心时,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的。
太后还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新帝继位、朝局、密盒、永琰、十二阿哥等话题,一字一句都在挑动有心人的思绪。
荣婉讪然一笑~
原本,她以为没了这些罪证和人证,如懿和海兰会放弃原来的计划。
如此也算合了荣婉的心意。
其实她也不愿意多生事端,就怕生出意外来。
如此,只需等如懿因病去逝,海兰没了中宫和儿子的两重依靠,就像是一头没了牙齿和爪子的老虎,将对她毫无威胁。
可惜啊,事情它就不以人的意志往下发展。
无奈的荣婉也只能继续按照剧情那般演绎了。
待太后走后,荣婉慢慢走向皇上的床塌,心神却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