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一边给她轻揉,一边闷声闷气。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一条烂命奉陪到底,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
卿妩歪头:?
百里东君瞪大嘴巴,张大双眼:?
雷梦杀用大拇指刮了一下下巴:?
司空长风能从一个孤儿把自己养到如今这般水润白皙的模样,还学了一身半吊子残缺不全的枪法,可见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很善于抓住机会。
所以他立刻用闪着星光的眉眼凝视卿妩,声音微颤,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才敢脱之于口。
“这事要从我的师傅说起,那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你愿意听我慢慢讲吗?”
卿妩面上流露出了几分心疼,缓缓点头,动作间露出纤长脖颈上白皙莹润的肌肤。
百里东君眼里闪过一道睿智的光,擦了下口水,“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没有师父吗?那叫什么来着?来也空空去也空空,行也空空坐也空空酒也空空色也空空。”
隐在衣袖内的手攥了下,司空长风面对着质问唇角扯出一抹苍凉的笑。
“对呀,弟弟你就说说吧,还有把你的手从我妹妹腰间拿走。”
妹妹?
司空长风本能一个收手,白净的面皮上赧颜汗下。
很快反应过来。
不对,卿妩可没说过自己有个哥哥,表现的也不是十分亲近,这人……是在说谎吧。
两人审视着雷梦杀。
雷蒙杀经过多少大风大浪,孩子都过能打酱油的年纪了,再过几年孩子都能生孩子了,对他们冷哼一笑。
大拇指按住下颌,“刚认的,不要太嫉妒。”
嘁,吓他一跳。
百里东君继续审视着司空长风。
“你师父?”
“对呀,我有个师父,就是将这个银月枪传给我的人。”他提起长枪,粗砺的手指抚摸,眸底荡漾着温柔。
“不过他已经去世很久了。”
“别太难过……”
美人如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伤感,投过来的视线里浮现些许担忧,瓷白的脸颊让人看的心痒。
有些人,注定是漫长岁月里的惊鸿一瞥,然后成为往生执念。
司空长风眼神微动,声音有些沙哑。
“好吧,其实他也不算是我师傅,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浑身长满烂疮,躺在一个废弃的道馆口等死。”
“卿卿,他很可怜。”我也很可怜,所以请尽情的怜惜我吧。
“好可怜。”美人声音软绵绵的,眉眼乖顺,颦颦蹙蹙。
司空长风再接再厉,将自己那些过往通通说了个一干二净,“那可是追墟枪林九,却落得这般境地。后来我救了他,他教了我五日枪法。”
百里东君:“然后呢?”
“然后五天之后他就死了。”
司空长风眼皮一耷拉,声音落寞至极,看似哀悼,实则所有精神头都集中在美人身上,眼睛一眨不眨,余光紧紧锁定。
如他所想那般,心地善良的美人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胳膊,温声软语的劝慰。
“逝者已逝,我们需缅怀却不能沉溺,司空公子,你……”
司空长风抬眼看向卿妩,四目相对,美人那双会说话的眼泛着盈盈水润光泽。
他情不自禁的溺了进去,甚至想溺死里面。
“咳咳!”
百里东君用力的咳了两声,原本默默含情的眸子此时飞着冷刀。
“司空公子,你的故事讲完了?”
“依我看并没有!”
雷梦杀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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