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会儿?”
“她昨夜一口气喝了一坛酒。”卢凌风洋洋得意,仿佛喝酒的是他。
“好家伙。”
媳妇儿的确很厉害,但也不能这么用吧?这小子怎么不知道疼老婆?还得再教育教育。
苏无名赶紧把路让开,让杜景澜上楼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她这一觉睡的别提多舒服。
楼下,卢凌风,苏无名,费鸡师跟樱桃都在,正吃饭呢,一人一碗生进鸭花汤饼,配着几道小菜,吃的津津有味。
“三娘来了?赶紧坐下吃饭。今天这汤饼煮的甚是入味。”卢凌风赶紧招呼杜景坐下吃饭。
杜景澜道,“一会儿吃完饭,什么打算?”
“把马雄将军的妻子再招过来问问,从她的角度,肯定能知道一些旁人不知的内情。”苏无名吃的正香,补充说明了一下。
杜景澜点点头表示了然,若不是天色太晚,怕是要去成佛寺看秦孝白作画,为画像点睛。
费鸡师擦了一把嘴边的油,笑嘻嘻地对杜景澜道,“三娘,你那铺子里做的鸡肉当真不错,把整只鸡放进油锅炸的法子真好,咬一口,酥脆喷香,真是香到人心坎里去了。这不会是你未来要开的新店吧?”
“费公真是聪明,目前只是个雏形,你竟然猜出来了。”
杜景澜确实想开个炸鸡店,还在一点点摸索中。
不过好在有费鸡师这个吃鸡小能手,一生不知道吃过多少只鸡,有他保驾护航,她这炸鸡店肯定没问题。
“嘿嘿,我是谁呢。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费鸡师挺高兴的,他真的有一家可以吃鸡不付钱的店了!
卢凌风吃完汤饼,“三娘,要不让我们也尝尝你家那新店的鸡肉?”
“行啊。咱们五个人,怎么也要三只鸡,一会儿我让小二送过来。”杜景澜大手一挥,就送出去了三只鸡。
她确实是长安城有钱人的典范,不会在乎几只鸡这种细枝末节的事。
“有口福喽!”
两刻钟后,炸鸡送到,马夫人也到了大理寺,直接下了诏狱,里面阴森森的,湿气又重,路过都能听见几声鬼哭狼嚎的叫声。
马夫人一向养尊处优,哪里经历过这些?
当即吓的花容失色,脸色苍白,无助的看向众人,最后聚焦到卢凌风跟苏无名身上,毕竟当场他俩官位最大。
“几位到底要问什么?”马夫人道。
“你丈夫,目前究竟在边境,还是已经回了长安?”卢凌风问道。
马夫人开始回忆,她一次梦醒,卢凌风驯服不了的那匹马一跃而出,等天亮了才回来。
“那马只忠诚于马雄,想必是已经回来了。我知道他私自回京是大罪,不敢跟人随意提起。”马夫人这才说出实情。
杜景澜涂好乌膏出现,笑笑说道,“马夫人,我唇的乌膏你应当熟悉吧?这乌膏来自西域,名贵异常。”
马夫人好像一下子想通了什么似的,要不是杜景澜拉她一把,恐怕就要跌坐在地上。
“西域的乌膏?我竟然没有想到?”
马夫人似笑非笑,神情悲怆,一下子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