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内——
陈迁走到衣柜前,瞥了一眼一旁四处打量解剖室的我,道:“我有洁癖,除了我手上拿的这件,其他的你自己挑。”我转过脸,打趣开口:“洁癖还来当法医,咱法医界是没人了吗?”陈迁拿衣服的手一顿,攥紧了衣服,向我抛来一个眼神。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八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你再说一句试试呢?我顿感背后一凉,连忙改口:“呃…哈哈,明白明白。”
(中间消毒过程省略)
陈迁走到解剖台旁,拉开了裹尸袋的拉链,我也将放着各种刀具、剪子的托盘推到解剖台旁。我自然的拿起橡胶手套戴好,一转头,发现陈迁着我,又看看托盘,见我还是一脸懵逼,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的呢?”“嗷嗷。”原来是要我把托盘里的另一双手套给他。陈迁无语接过手套,拿出试管,提取了尸体的血液和DNA。“你去看看,有没有腹胀。”陈迁晃了晃试管道。“好的呢。”我潇洒的甩了甩头发,走到尸体腹部位置,用手轻微按压,蹙蹙眉“没有啊。”“那先不管,反正器官都会去化验。”陈迁瞧了我一眼,回答,转过身,拿了个放大镜,吐出三个字,“来帮忙。”我走过去,固定好头部,陈迁拿起放大镜用解剖刀割开一层肉。只见那一块肉红红的,有些淤血,呈长条状。“这一条红痕,就像靠着什么东西压到的一样。”我插了一嘴。“嗯。”陈迁量了量尺寸后拿起了解剖刀,放进消毒水里转了转。我不解地看着他,说:“我寻思这玩意儿不是消过毒了吗?”陈迁看都不看我,淡然道:“在解剖室里,空气是具有污染性的。”“所以呢?手套表示:so?youwlithem?”“……看来我和你没话说。”陈迁取出解剖刀下刀,本就艳红的尸体显得更红更诡异。“呵呵。”我不屑一笑,拿出另一把解剖刀切腹部,取胃溶液。“哎,这胃里咋空空的,啥也没有啊?”我晃了晃提取的胃液。陈迁推了推眼镜,稍稍蹙着眉道:“死因既然不是饿死的,胃溶液无食物残渣,只能说明死者生前确实饿过一段时间,但不致死。”“嗯嗯。”我点头赞同。“对了,你切器官小心点,到时候要装回去重新缝合,然后送给家属下葬,别碰着了不好交代(敷衍)。”“我好歹也是个法医,把我当个人,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就不劳烦陈法医了。”我只感觉这位大名鼎鼎的冰山法医总不把我当同行看,虽然但是我好歹是持证上岗的正规法医,士可杀不可辱。“嗯嗯,毕竟把你当同行看待也是种锻炼。”陈迁扬起笑容,多少有点子贱兮兮的回答。“哈哈,被你给装到啦~”我也回敬一个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顿时,解剖室的温度都在下降,回到了鬼一样的宁静。
(其余尸检过程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