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变态高跟鞋杀人案1
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大街上,寂静的街道只是偶尔几个中年男人路过,女人们都抱着能不出就不出的心态,使这个炎热的正午像万籁俱寂的暗夜一样,无人大声喧闹,平静而诡异。
人们都待在家里,而刑警队队长兰苍栀也不例外,一周内连续出现五名女尸使她感到很累,五名女尸共同点是右脚粘死高跟鞋,左脚没有穿,这让她十分不解。五名死者的家属闹得很厉害,让苍栀头疼得也厉害,案子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电话那方说了两句,苍栀猛坐了起来,原来是孟川柏打来的,通知她开会。
“好,我马上过去。”苍栀挂了电话,拎着外套就往外走。
她很快来到警局,推开会议室门,只见孟川柏低头不说话,会议室十分安静,局长看了一眼苍栀,苍栀坐下,会议也开始了。局长清了清嗓子,说:
“最近连续发生五起命案,手法相同,凶手可能为同一人,这是十分严重的连环杀人案,专挑妙龄少女下手,使得平民百姓人心惶惶,五名被害者的家属也三番五次来局里闹,扰得整个局子都乱。希望负责此案的刑警队早日捉拿凶手,不要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苍栀的电话又响了,是习鹊秋,她看了看局长,局长也瞥了她一眼,她只好悄悄地出去接。
“什么?!”苍栀举着电话,大步走出警局,上了车就驾驶。今早有人在公园中晨跑时发现了一名无头女尸,右脚上仍旧穿着高跟鞋。
到了公园,这里已经被拉了警戒线,她弯腰钻进去,习鹊秋正在察看尸体,女尸右脚上穿着一只闪着光的银色高跟鞋,照样的手法。鹊秋瞅了瞅苍栀,低着头说了一句:“一样。”这已经是第六个被害者了,苍栀握紧拳头,弯下腰察找物证。
过了一会儿,孟川柏也闻讯赶来,苍栀见他来,转身想走,这时候,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惠啊惠璇...”
“这已经被封了,不可以进去。”
苍栀见状,快步走向声音来源处,喊叫的是一位中年妇女,苍栀问道:
“阿姨,请问您认识这名女尸吗?”
苍栀越说声音压得越低,“女尸”听起来像“女士”。
死者贾惠璇,第六个变态高跟鞋杀人案受害者,贾母姓杨,死者生前离家几天不回,贾母担心她就请了私家侦探帮忙寻找,侦探岳楠辞好不容易在昨天下午找到了贾惠璇,可贾惠璇却不理睬她,没想到今日就遇害了。
苍栀听着她俩的介绍,鹊秋闻音走来,冲楠辞问道:
“楠辞?你怎么在这儿?”
楠辞笑笑,没说话。
第六个死者出现,案子仍无头绪,苍栀再次到停尸房见见六位受害者,孟川柏低声告诉她:
“警局来了一个目击证人,说是看见凶手抛尸。”
苍栀看了看那六双露出的脚上穿着的六只不同颜色的高眼鞋,转身出了停尸房。
在审问室,苍栀道:
“你是说昨晚夜里十二点在公园中。看见谢秦泽在抛尸?你出去干什么?”“我……我饿了,出去买夜宵吃。”
“买夜宵?”苍栀一边挥动着笔在写些什么,一边问着。
“对,警官。”
“你在哪里看见的?他没看见你吗?”
“我在草坪里躲着。”
孟川柏看了看那婆子,问道:
“你衣服没有湿吗?”
“没有啊,警官,昨夜没下雨。”
“你撒谎,公园草坪有定时自动淋浇功能,你衣服没有湿?”
“不……不是……我,警官,我记错了……是凌晨一点……”
“谁让你作伪证的?作伪证误导警方,轻则罚款,重则诬告。”孟川柏厉声喝斥着。
苍栀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她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被他这么一下,整个人都慌了,汗毛直竖。
公园单元区居住的老婆子只好说出实情,她根本没有看见什么凶手,也一直在睡觉,至于作伪证,是许逾白出钱买来陷害谢秦泽。经调查,许逾白,死者贾惠璇男友,因为死者生前经常被谢秦泽骚扰,所以许逾白认为谢秦泽杀害他女友,买通单元区一名老太太作伪证,为是早日结案。苍栀放下资料,问道:
“那死者男友有杀人嫌疑吗?”
“嗯……还有待调查。”
(两天后……)
苍栀头有些犯疼,局长又催案了,案子没有任何进展,凶手最近也没有作案,很是奇怪,但是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苍栀心头。她打开手机,一条信息映入她眼帘,上面写着:
“兰小姐,不,苍队,相信你十分想找到凶手,但你有个机会可乘……”
信息说长不长,内容很详细,后面说了地址,说凶手明晚会出现在酒会上,然后他说希望苍栀到酒会来。她感到有些怪意,程屹城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就进来,手中还拿着个什么东西,说:
“有人给你邮寄了一封信,没有署名。”
说完程屹城将那封信递给苍栀,她接过放下,说道:
“好。”
程屹城出了办公室,她将手机举起来看了看,打了信息来源的电话,屏幕显示无此电话,看来对方动作很快。她放下手机去拆信,是邀请函,邀她去酒会,她才察觉,发信息的和寄邀请函的是同一人。她打电话让程屹城来办公室一下,程屹城很快又敲门进来,不等他问,苍栀就说:
“查一直发这封信来的人是谁,还有这个电话号码,我等一下发给你。”
程屹城有些不解,说:
“这封信怎么了?”
苍栀道:“查完了你就知道了。”
程屹城听了,拿着邀函就出了办公室。
下班时间到了,苍栀才走出警局,她走在街上。一辆车在她身后减了速,打开车窗,冲苍栀打招呼:
“Hi!苍队。”
苍栀转头看见了鹊秋带笑的脸,苍栀没有停住脚步,鹊秋开车开在她旁边,说:
“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习法医。”苍栀拒绝道。
“我这里有一个朋友介绍你认识?这么大太阳,你又不撑伞,我送你。”
苍栀不好再拒绝,推开车门就上了车。
苍枪上了车,才发现副驾驶上坐着那个侦探。 楠辞对苍栀笑笑。几人到了餐厅下车,鹊秋说:
“我请客吧。”
三人坐下,鹊秋说:
“呃,苍栀,这是事务所私家侦探岳楠辞。”
说完,又对楠辞介绍说:
“这是...”
“刑警队队长兰苍栀。”楠辞不等鹊秋说完,就说道。
苍栀笑笑,说:
“你好,岳侦探,很高兴认识你。”楠辞陪笑:
“ 叫我‘楠辞’就好,我可不敢被刑警队队长叫‘岳侦探’。”
楠辞话说完,又是一阵笑。
三人愉快地吃了一顿饭,鹊秋说:
“我们明天再会,这样,明午,哦,明晚,明晚我们一起吃饭吧。”
苍栀和楠辞异囗同声地说道:“不用了。”
鹊秋有些尴尬,楠辞好像察觉到了她的尴尬,说:
“我明晚刚好有个酒会,所以我们下次再会。”
苍栀说:“我也有个酒会,岳侦探的是什么酒会,我能问问吗?”
楠辞道:“哦,忘了告诉你,明晚有个酒会,我是受人之邀,说是变态高跟鞋杀人案的凶手也会参加。”
“是吗?真巧。”
“你也被邀了?我查过了,对方发信息之后就查不到了,发于城外的小房子里,早已经没有人居住,发信息的人显然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很让我感到不解。”
苍栀听着她的话,陷入了沉思:“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们总会抓住他的。”
“你俩要一起的话,我帮你们挑衣服打扮一下。”鹊秋说。
“好啊。”
苍栀应道:“也可以。”
酒会上,保安多的数不清。苍栀穿着一身黑色高贵的的露肩裙配上一双黑色高跟鞋,她也不经常穿高跟鞋,不,几乎不穿,她走起路来十分不自然。楠辞身穿红色长裙和一双艳丽的高跟鞋,显得她皮肤白皙,两人肩并肩走进大门,端庄高贵。
苍栀在酒会上遇到了嫌疑人赵子淮,赵子淮和她聊了很久,楠辞也自各自地和别人聊天。众人都在谈笑风生时,一个小孩在酒会中乱窜,调皮地跑来跑去,突然小孩撞到了一只腿,黑色的衣裙让小孩有些害怕,那人被撞了退后两步,“砰”,她的高跟鞋鞋跟断了,赵子淮扶着她。众人认为苍栀穿得这么端庄,一定会大骂小孩,做好了看戏的准备。苍栀被赵子淮扶着,她温和地说:
“小朋友,这里这么多人,不要乱跑。”
小孩撞了人,害怕得在哭,他父母见状,将他护在身后,连忙和苍栀道歉。赵子淮看了看她断了跟的高跟鞋,扶着他走出人群。
赵子淮带着她到休息室,到了他的私人休息室,苍栀坐下,他去取新的高跟鞋,苍栀看着他私人休息室中有那么多双高跟鞋,十分吃惊,她说道:
“赵先生,您真是高跟鞋收藏家。”赵子淮笑笑,提着一双跟原来一样的黑色高跟鞋缓缓走来, 停在她面前蹲下要帮她穿鞋,苍栀受宠若惊,急忙收了脚,说:
“赵先生的高跟鞋我可还不起。”
赵子开玩笑地说“算是我对你的告白。”
这玩笑可开大了,苍栀有些尴尬,赵子淮轻轻地笑了一声,补充道:
“朋友的告白。”
说完帮她穿好了高跟鞋,苍栀看着橱窗中的一双双高跟鞋,却情不自禁地把他和案子联系在一起,她心里嘀咕着:“他会是凶手吗?”
两人出了休息室回到酒会,酒会已经进行到末尾,苍枪尽可能避开酒,看来今日还是有的忙的。酒会结束,赵子淮走来,说:“不知兰小姐有没有这个雅兴和我去小酌两怀。”楠辞这时走来,说道:
“兰小姐,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楠辞看着她,苍栀有些失言,赵子淮说:
“兰小姐这么忙,我就不打扰了。”他说完就冲楠辞一个奇怪的笑,楠辞回笑,转身就走,苍栀对赵子淮说:
“失陪了,再会。”她说完跟在了楠辞身后,一阵阵”咚咚咚”的高跟鞋声消失在酒会。
苍栀在体息室换了衣服,一件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她换回了平底鞋,她感到十分轻松,瞅了一眼那双高跟鞋,出了休息室。在走廊中她又遇见了赵子淮,她将高跟鞋还给他,说:“劳烦了,我不穿高跟鞋,”苍栀说完甩马尾就走了。
楠辞早就开始怀疑赵子淮,因为他有坚韧的后盾护着他,找不到任何证据。酒会结束后,楠辞开始跟踪他。
苍栀出酒店不远,感觉头晕目眩,她踉踉跄跄地又走了一段路,突然她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有一个人走了过去。另一边,楠辞被身后的人用毛巾捂了口。
苍栀醒了,她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手和脚动弹不得,天花板上悬挂着几只高跟鞋,都是不同的颜色,正是那六名死者的,难怪她们每人只有右脚穿高跟鞋。她很快发现了第七只高跟鞋和第八条绳子,上面竟挂着刚刚还给赵先生的高跟鞋!她连忙看了看自己的脚,右脚上穿着刚刚换了的黑色高跟鞋,他的下一个目标竟是她?她推理,第八个目标很有可能已经锁定了,看来凶手已经认为一定会杀掉自己。她观察了一下四周,四面都是墙壁,只不过有扇门,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因为这是十分隆重的酒会,这天,鹊秋陪苍栀和楠辞去打扮一下,她们很快选好了衣服,鹊秋说,万事俱备,只欠美甲。楠辞见状,忙说有人找她帮忙就走了,可苍栀呢,她推辞着说又有刑事案要回局子,鹊秋拉住她说:
“哪有天天死人的?你这个合理。”
苍栀这才不情不愿地做了美甲,老板娘悄悄告诉她无名指上的蝴蝶装饰的功能,可以用手按出一块小小的刀片来保身。
苍栀想完,从手指中取出刀片,手向下拉,让绳子离手指更近一些,把刀片卡在小指指甲中,用刀片反复刮绳子。刀片小得仿佛对麻绳没有伤害,过一段很长的时间,刀片割了一大截才停止,手猛一用力将绳子扯断,她连忙解开左手和脚的绳子。她下床站起来,脚一高一低,她试着脱下高跟鞋,可怎么也脱不了,她暂且罢休,一上一下走在门前,又打不开门,她看着高跟鞋,等一下肯定很难逃远了。
她在门旁等凶手回来继续作案,可等了许多久也不见有动静,她右脚有些酸,靠墙坐在地上等,这时候,房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她有些紧张。
门一被打开,一只腿弯曲盾向那人小腹,那人退后两步,那只腿又踹来,又高又硬的高跟鞋踢在小腹上十分吃痛。苍栀定睛,是赵子淮,他是凶手?她来不及多想,赵子淮就摸腰掏出手术刀欲要刺她,她抓住赵子淮握着刀的手,另一只手弯曲盾向他手肘,他吃痛,手有些松开,苍栀抢走他手中的刀,在他的胸踢了一脚,赵子淮又退步,在腰上掏出明晃晃的匕首便要刺她,她捏住刀身,刀在两根手指中擦过,他另一只手握着刚刚抢来的手术刀,用手腕打他手臂,赵子淮见苍栀捏刀身,便要转刀,她放开手,赵子淮又要刺她,她双手抓住他的手臂,转身下腰过肩摔。他重重摔在地上,匕首也掉了,还没爬起来,苍栀走来,右脚穿着高跟鞋踩在他腹部冷冷地道:“赵子淮,你被逮捕了。”赵子淮要挣扎,她弯腰,搜他的身。解开腰带,腰带上挂着许多利器,应该是折磨死者的工具,苍栀丢开腰带,搜他的手机,赵子淮笑笑,说道:
“找手机吗?你见谁行凶带手机 ?”
她听着这话有些愤恨,一脚重重踩下去,可别说赵子淮有多痛了。过了几秒赵子淮才说:
“这里没有网,你想联系警方的话,就得自己去。”
苍栀没有理会,问道:
“我的东西呢?”
赵子淮别过脸去,说:
“你包里的手机被我破坏了,在房间里。”
苍栀看了看偌大的房子,说:
“起来,带路。”
赵子淮有些哭笑不得:
“兰小姐,你踩着我,我如何起来?”
他用委婉的语气问苍栀。苍栀收起脚,刀直直对着他,赵子淮手撑地,站起来。
赵子淮带着她到房间,他指指衣柜,苍栀的刀架在他脖子上,眼睛还警惕地盯着他。她瞄了柜子一眼,打开取出包,此时赵子淮往后退了一小步,苍栀没有察觉,低头在包里找东西,赵子淮将身后的手举起来,他手中握着一把警枪,枪口对准苍栀,说道:
“呵呵,兰小姐。”
苍栀冲他笑笑,道:
“赵先生会用吗?”
话音未落,苍栀抓住他握着枪的手撞在柜子上,抢来手枪,从包里掏出手铐铐起来。苍栀拉着他出房间,真的要自己去局子,这时赵子淮还不慌,淡定的很。苍栀又进了那个房间取出另一只高跟鞋穿在脚上,“咚咚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苍栀带着赵子淮去警局,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刚进警局就碰见了在里面来回渡步的孟川柏,苍栀让他马上带人去搜找证据。
赵子淮被逮捕后不久,有人偷偷进物证室翻找东西,苍栀听见动静起来,看见物证室门开了,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她去追时,人已经消失在了警局门口,看着寂静的大街上什么人也没有,苍栀知道,丢失的肯定是那条腰带,上面的利器还没有检验呢。
这时候,苍栀面前的门闪进一个人,是鹊秋。鹊秋看着她,有些吃惊,她一眼瞅见了苍栀脚上的高跟鞋,说:
“你怎么还穿着高跟鞋,不习惯就不要穿那么久。”
鹊秋走来就要帮她脱高跟鞋,苍栀退了一步,忙说:
“挺习惯的,没事。”
她感到有些怪意,说:“穿久了脚会酸的。”
她说完要脱她脚上的高跟鞋,却怎么拔也拔不掉,不禁喃喃道:“哎,怎么那么稳?”鹊秋马上说道:
“哦,你说抓到凶手了,让我来验物证……你,你的脚是不是被高跟鞋粘住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苍栀说:
“没事。刚才有人潜入物证室偷证物,让他逃了,我们去勘察一下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因为物证被偷,24小时后必须放人,看来赵子淮早有准备了。不仅如此,上级通知终止调查此案,看来对方后盾很硬无论如何,苍栀势必将他捉拿归案。
赵子淮的车启动了,转弯角一辆车跟在后面,另一辆车在候命。一会儿,一辆车跟在那辆车后面,那辆车绕道向另一方向驶去,不一会儿又替换跟踪。赵子淮自从警察局里出来后就有些疑神疑鬼,他叫停司机,下车将后面的那辆车拦住,打开车门,拉出一个女人,她脚上穿着高跟鞋“咚咚”作响,赵子淮往车里看了两眼,余光瞄了一下女人的高跟鞋,转身回到车里,只剩下一脸懵的女人。在后面跟着的孟川柏看着他移动的车子,说:
“他已经怀疑我们跟踪他了。”
经几天不闻断跟踪统计发现,赵子淮每天只是往返于公司和刚墅,没有任何问题。
这天晚上,有人报警声称小巷子里发现一名无头女尸,苍栀带人赶至现场,在手电筒的照耀下,看清了穿在死者左脚的高跟鞋,赵子淮是怎么做到在被跟踪的情况下作案的?不,是模仿作案,这次,怎么穿在左脚上了?没猜错的话,橙色高跟鞋已经用过了,究竟是什么人呢?苍栀觉得情况不对,转身又上了车,来到赵子淮别墅,她下车向孟川柏的车走来,问道:
“赵子在家吗?”
“没见他出来。”
苍栀来到门前按门铃,不一会儿管家赶来开门,问道:“你是?”苍栀出示了证件,说:
“我是来找赵子淮先生的。”
管家听了,回道:“哦,请进。”
苍栀进了空旷的院子,管家对她说:
“我去叫老爷。”
苍栀在大厅里等了许久,管家才急匆匆赶来,说道:
“我家老爷不知何时出去了,您坐下等等?”
苍栀没说话,转身出去了。她对孟川柏说:
“赵子淮不见了。”
孟川柏疑感:
“我一直都在这里蹲着,也不见他出来啊?”
她猜到:“或许他家有暗道,查查他有没有定什么票?”
“查到了,他在今天下午4点定了晚上8点的飞机票。”孟川柏说。
苍栀嘀咕道:“他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