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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长风怎么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微晃了晃脑袋,索性不再多想,而是略有些紧张的将目光投向扶玉。垂落的手也不自觉扯动衣角,心底暗藏期待。
他听百里东君说过扶玉,是以那种吹嘘自豪的语气说的。
说他自小被温夫人勒令着修习医术,刻苦努力,也说他天资聪颖,在天启城里很受欢迎,甚至被好事者封为什么小医仙,更说他是他百里东君最亲近的弟弟,自小时候起,便是他不可分离的半身,对他占有欲很强。
更在一次偶然中,他知道扶玉是被百里东君捡到镇西侯府的孩子。
也因此,哪怕扶玉对他态度没那么友好,他都没有多放在心上。他也曾流浪过,吃百家饭长大,因此格外理解百里扶玉这种幼猫护食的感觉。
没错,在他看来,百里扶玉就像只故作凶狠的狸花猫,而百里东君则是他好不容易才张牙舞爪抓住的那点猫食。
所以,他才会对百里东君身旁出现的他那样排斥。
耳畔似乎有不远处细碎说话的声音入耳,扶玉唇角拉直,定定看着兄长求助似的讨好笑颜。良久,才散漫撩起眼皮,看了眼双眸已因等待而不自觉染上紧张的司空长风,冷淡道,
“伸手。”
司空长风愣了下,乖巧的伸出手,却见百里扶玉不知从哪摸出块手帕,覆在自己腕间后,才伸手替自己把脉。
司空长风:“.........”
这小子有点过分了吧?
都是大男人,还整什么手帕啊!
搞得跟嫌弃他似的。
...好吧,这人似乎就是讨厌他。
就在他微垂下眼,自暴自弃时,却听扶玉语气莫名,似乎带着点挫败说,“...我可能不行,这事得舅舅来。”
虽然说着不行,可他的手还停留在他腕间。指尖微不可察的颤了颤,最后,似乎下定什么决心,撩开那片白色手绢,又细细诊察起来。
微凉的指尖触及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
司空长风抿了抿唇,忍不住看向他,却见他容色精致昳丽,可眉却紧蹙着。和以往总是盛气凌人看他时不同,有一种带着忧郁的好看。
他忽然感觉唇瓣有点干,带着些躲避的垂眼。
这幅场景映入百里东君眸底,无端使他觉得刺眼。
来不及多想的,他催促着温壶酒,“舅舅,你快去看看。”
实在诊不出什么,百里扶玉顺势退下,眉眼沉冷的说着自己的推断,
“脉象絮乱难测,或许是中了毒,可这种毒我从未见过。”
温壶酒“嗯”了声,拍拍手说,“咱们先走吧,找个客栈再去好好看看...话说,小百里,你们是不是忘了周围还有很多人在看着啊?”
这时百里东君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周围有那么多人在看,他脸霎时红了个透,也顾不上和晏琉璃这些熟人告别,扯着扶玉就走。
温壶酒则带着司空长风,哈哈大笑着跟在后面。
扶玉向来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更别说为此产生什么羞耻情绪。
只是被百里东君扯着踉跄奔逃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勾唇笑了下,原先没诊出病症的郁气都消散了几分,悄悄想,
哥哥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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