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战止戈的承诺,唐绾露出会心一笑,一双眼弯成月牙的形状,略带着婴儿肥的脸颊陷出浅浅的梨涡,模样清纯又好看。
唐绾内心OS有了战止戈的承诺,万一日后有什么变故,也能苟住自己的小命了。
战止戈尴尬地轻咳一声,耳根悄悄地红了起来,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眼睛瞥向一边,不敢直视唐绾的眼睛。
战神将军:战止戈殿下,我们继续查案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何进默默将两人的表情收进眼底,那双清浅的眼睛,敛在纤长睫羽下,平静剔透,像浸在冰雪里的琉璃,清泠泠的,只轻轻一眨便漾开潋滟波光。
大理寺少卿·何进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唐绾这才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何进,讲真的他好像真的是把何进给忽略了。
看着何进不染凡尘的谪仙模样,唐绾有点恶趣味的想。
唐绾内心OS有点想看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为爱发疯,为情失控。
唐绾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长公主:唐绾我们去『天上人间』。
大理寺少卿·何进殿下,不可去那种……地方。
何进的淡然自若的表情有了一丝丝裂缝,嘴角抿成一条线,眼神变得犀利而具有穿透力。
长公主:唐绾是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
何进额间的朱砂,突然鲜艳,那双清冷的眼眸变了神色,染上旖旎。
大理寺少卿·何进殿下,若是一定想去,就请换上男装。
唐绾白了何进一眼。
长公主:唐绾我长得如此美艳不可方物,傻子才看不出我是女子。
战止戈和何进两人齐齐沉默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天上人间』
青楼门前,车水马龙,达官贵人、文人墨客络绎不绝。他们或是独自前来,或是结伴而行,脸上都带着期待和兴奋的神色,每一个角落都被欢乐和欲望所填满,仿佛是一个隔绝了尘世烦恼的梦幻之地。
老鸨·艳妈妈姑娘,这里是男人来的地方,你还是回去吧。
老鸨艳妈妈掩嘴一笑,柔若无骨地斜倚在门扉边,挡住了唐绾的去路,纤纤玉手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鬓发,眼波慵懒一扫,霎时妖媚得勾魂摄魄。
长公主:唐绾可这里也没有写过女子不得入内啊~
艳妈妈嘴角的笑容一僵,继而又训练有素的恢复面部管理,她嘴唇微翘,漫不经心,瓷白的手轻佻的勾起唐绾的一缕青丝,略带挑衅地笑说。
老鸨·艳妈妈来我们这里的姑娘,要么是来抓汉子的,要么就是来——
老鸨·艳妈妈卖的。
闻言,战止戈猛地一踏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出,手中长剑划破长空,发出一声尖锐的剑鸣,剑尖所指之处正是艳妈妈的脖颈,空气仿佛都被撕裂留下一道淡淡的剑气痕迹。
唐绾自然是知道战止戈这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她安抚地拍了拍战止戈的手臂,示意他别激动。
感受刀剑尖离开,艳妈妈害怕地吞了吞口水,说话也收敛了点。
长公主:唐绾艳妈妈,这不是把路子走得窄了吗~
长公主:唐绾你赚钱,我给钱,两全其美。
唐绾说完就大摇大摆地带着两人来到『天上人间』的二楼雅间。
老鸨·艳妈妈姑娘,你……想要什么?
艳妈妈一脸便秘地问唐绾,她也是很尴尬,毕竟她也是第一在青楼接待一个正儿八经的女人。
长公主:唐绾给我这两个小妾一人安排一个姑娘吧。
被说成小妾的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看向唐绾,他们的脸色瞬间黑得滴墨,犹如寒冬腊月的冷风夹杂渣冰碴子簌簌砸来,冻得人浑身哆嗦。
而老鸨艳还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脑海中只回荡了这样一句话——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长公主:唐绾我爹是朝中一品大官,母亲是长公主的至交,家大业大,家里人便给我纳了两房美妾,说是谁先怀上,就让谁做大房。
长公主:唐绾只可惜啊……
唐绾说到这,一下子痛心疾首的顿住话语。
老鸨·艳妈妈可惜什么?
艳妈妈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吊起来,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般痒痒的。
长公主:唐绾我那两房妾室躺在床上就和死鱼一样,我也感到甚是无趣,便想带他们来到这里好好学习一下房中术。
艳妈妈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小表情,娇笑着摇了摇手绢,便吩咐了两位姑娘进来,自己则是退出了雅间,还真是贴心地把门关好。
唐绾看着轻移莲步的两位美少女,一下子眼前一亮。
唐绾内心OS一个妖艳食人花,一个纯情小白花,爱了爱了!
花魁·桃夭奴家,见过……姑娘。
清倌·云栀奴家,见过……姑娘。
两位女子齐齐对唐绾行了一礼,在青楼干了有些年头,她们还真的是第一次接待女客。
长公主:唐绾你们去伺候那两人吧。
唐绾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和这旖旎的青楼显得格格不入的两人。
霸气狂狷的将军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清冷金贵的少卿周身放着寒气。
两人周身的气势都在无言地诉说着一句话——莫挨老资!
两位佳人一下子被两人的气势镇住了,踌躇着不敢上前。
长公主:唐绾算了,你们过来吧。
两位佳人一下子松了一口气,伺候一个女人,总比伺候两个煞神来,要好得多。
花魁·桃夭姑娘,奴家喂你吃葡萄。
清倌·云栀姑娘,奴家喂你饮酒。
花魁桃夭靠在唐绾的胸前,她紧紧搂住唐绾的腰,有种想揉进骨子里的亲密。
……
酒过三巡,唐绾醉眼朦胧之间,她的眉眼如画,随着酒意上涌,带着几分无辜的诱惑,就好像一朵即将绽放的花蕾,等待着观赏者的靠近。
花魁·桃夭姑娘醉了,奴家扶你进去休息。
桃夭说着就扶起了醉醺醺的唐绾,便想着朝里面的隔间走。
战止戈蹙了一下眉,登时站起来就要阻止,却不经意间看到了唐绾在冲他挤眉弄眼,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是洋装恼怒地坐了下去。
战神将军:战止戈哼!
何进也看到了唐绾的暗示,立刻接戏,他的声线低哑的,像是砂石在心间碾磨而过,销魂蚀骨。
大理寺少卿·何进妻主……不要……好不好……
唐绾听到何进含羞带怯地话,差一点抖得就要破功。
长公主:唐绾没用的东西,今天在这里不学点真东西,我回家就把你们休了!
说完,唐绾柔弱无骨地依靠在花魁桃夭身上,随着她一起进了里间,关上门。
……
桃夭一进门就把唐绾放到了床上,她将唐绾摆正了姿势,斜靠在床上。
长公主:唐绾我还能喝!
桃夭看到唐绾烂醉如泥的模样,不屑一笑。
花魁·桃夭满身酒气,难闻死了!
桃夭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摆铃,放在唐绾的眼前,有节奏地左右摆动。
花魁·桃夭看着这个摆铃……
唐绾面上一副被催眠而眼神涣散的样子,心里确是叨叨地唱着魔曲《爱的恰恰》来分散注意力。
唐绾内心OS竟然会用催眠术,这家青楼不简单啊。
花魁桃夭看着唐绾神色涣散,犹如被人操纵的傀儡,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花魁·桃夭你为何来这里?
长公主:唐绾家里给我娶得两个小妾在床上就像死鱼一样,一点都不能让我尽兴,所以我带他们来这里学习。
花魁桃夭点了点头,唐绾这些回答和她在艳妈妈那里听到的话一般无二,她也不由得信了几分。
花魁·桃夭你父母姓甚名谁?
长公主:唐绾我父亲是朝中一品大官……
唐绾刚要说出口,就假装重心不稳地摔到地上,故意闹大动静。
长公主:唐绾啊!好痛!
坐在外室的战止戈和何进听到动静,直接就闯进里间。
战神将军:战止戈殿……
一个“殿”子在舌尖上转了一圈,硬生生地被战止戈吞了下去。
战神将军:战止戈妻主,你没事吧!
唐绾眨了眨眼睛装作一副从催眠中刚刚醒来的样子。
长公主:唐绾你们怎么来了?
长公主:唐绾可是都把该学的都学会了?
唐绾一装成一个好色的二世祖,色眯眯地将战止戈和何进如货物一般上下打量。
长公主:唐绾若是学会了,就让我来检验一下你们的成果。
唐绾说完就一手一个拉住战止戈和何进,将两个美男子推到床上,放下红色的帷幔。
战神将军:战止戈有人在偷看。
一边的花魁桃夭在看到两个男人进来之时就退出里间,躲在外面的门边偷看。
长公主:唐绾那就让她看呗。
长公主:唐绾你们会不会叫?
大理寺少卿·何进殿下,是不想打草惊蛇。
当唐绾问出话的时候,何进一下子就明白了唐绾的意思。
下一瞬,破碎的轻吟自何进的嘴角溢出,他的眼角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一副欲拒还迎的勾人模样。
大理寺少卿·何进妻主,那里不可以……
长公主:唐绾你好骚啊!
唐绾表示她真的是下意识地就蹦出了洪世贤的经典语录。
战止戈看到这样一幕他是一脸懵逼的,要不是他亲眼看到他们只动嘴,没动手,他差一点就信了。
长公主:唐绾人走了吗?
唐绾压低声音贴在战止戈的耳边问,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垂,引起阵阵颤栗。
战神将军:战止戈还……还……没走……
唐绾和何进四目相对,不由得脸色一黑。
长公主:唐绾看来得下猛药。
长公主:唐绾战将军麻烦你摇个床。
战止戈表示他是真的麻了,他按着唐绾的指示晃动着床。
红色的帷幔是一种微透明的材质,床上人的动作,外面的人都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
唐绾一下子压缩和何进之间的距离,轻吐气息在何进的耳畔,眼神中透着狡黠。何进身子一僵,却强装镇定,脸上的表情冷漠中又藏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慌乱。
滋啦——
衣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唐绾一手将碎裂的衣服扔出床幔。
唐绾借着错位,吻上何进的眼眸,接着是眉心,鼻梁,唇角,再滑至下颚,密密麻麻的细吻烙得让门外偷看的人面红心跳,只剩满室的旖旎和龙凤交颈的绣面。
离他们最近的战止戈却能清晰地看清楚,两人压根都没有亲在一起,一切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花魁·桃夭看来就只是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花魁桃夭缓缓地收回手上带着剧毒的绣花针,当唐绾弄出动静的时候,她便有些怀疑唐绾一行人来此的目的,但凡唐绾一行人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放出毒针,让他们全都毙命在此。
……
战止戈眸色暗沉,喉结滚动,声音暗哑,眉眼间带着隐忍的情动。
战神将军:战止戈人走了……
……
随着更夫打响了三更天的更钟,战止戈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眼里是一片的清明之色。
战止戈扫了一眼床,眼下一条被子隔绝了唐绾与他和何进之间的距离。
他们三人现在还留在青楼里做戏做全套。
战止戈回想着唐绾对他说,这家青楼的花魁对她使用催眠术,当时也就想要探查一番这间青楼,但是顾虑到唐绾的安全,他决定还是自己私下里独自暗查,不能再把长公主牵扯进去。
战止戈内心OS这间青楼有问题,看来得好好地夜探一番。
待到战止戈离开了一小会,何进也陡然真开双眼,凝视着战止戈离开的方向。
何进内心OS过了今夜,一切都会有结果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