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狼带着伤员离开之后,其余的菜鸟们仍旧继续着他们在密林中的艰难跋涉。
在这个过程中,不少菜鸟难抵内心的诱惑,不慎越过了界限,一旦被发现,他们便失去了踏入狼牙特种部队的宝贵机会。
另一边,小庄踽踽独行,四周景色陌生,显然他已经迷失了方向,不经意间,脚下一滑,他顺着陡峭的山崖翻滚而下,尘土飞扬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位威严的大队长,只不过小庄不知道那是大队长。
大队长的小庄正在给他喂水。
副官醒了,醒了。
庄焱(西伯利亚狼)几点了。
何志军(一号,狼头)一点了。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干什么去。
庄焱(西伯利亚狼)我天黑前得赶回去,要不那个变态老高,不是,我是说高中队,他非把我开了不可。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说的没有错,那老高是够变态的。
庄焱(西伯利亚狼)班长,谢谢你把我救了,你能不能把我送过去。
何志军(一号,狼头)把你送哪儿去。
庄焱(西伯利亚狼)你救我的地方,我不能作弊,要不高中队他真敢把我开了,我不能回去。
何志军(一号,狼头)那这样吧!我送你回去吧!你看,你的脚肿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呢!
庄焱(西伯利亚狼)算了,我觉得这样不好。
何志军(一号,狼头)怎么不好。
庄焱(西伯利亚狼)咱当兵的,丢分不丢人,大不了明年我再来,但是作弊,赢了也不光彩 。
副官那我们白救你了。
庄焱(西伯利亚狼)我又没让你们救我呀!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小子,看来还挺有种啊?
庄焱(西伯利亚狼)我是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我真不能被送回去,我不能被淘汰 ,我答应过我们排长了。
何志军(一号,狼头)哦!刚当兵吧!今年多大了。
庄焱(西伯利亚狼)十九。
何志军(一号,狼头)十九,新兵蛋子,啊?
庄焱(西伯利亚狼)你才是新兵蛋子。
副官你怎么说话的。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怎么说话的,什么时候我说话轮到你插嘴了,滚一边去。
副官是。
何志军(一号,狼头)十九岁,不容易啊?十九岁就能流浪丛林,不简单。
庄焱(西伯利亚狼)这有什么不简单的,特种大队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在我们夜老虎侦查连,要是来了个个都能顶起来。
何志军(一号,狼头)小苗真是出息了,能把一个小列兵,调教得嗷嗷直叫。
庄焱(西伯利亚狼)你认识我们苗连。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以为这鬼军区有多大,什么人我不认识,身上带的家伙还真不少,会打枪吗?
庄焱(西伯利亚狼)当然会。
何志军(一号,狼头)会打枪,打两枪我看看。
庄焱(西伯利亚狼)没用,打了也白打,都瞎掰,空包弹。
何志军(一号,狼头)我有真子弹,把我抢拿来,让他试试。
庄焱(西伯利亚狼)行啊?老班长 这枪保养的不错。
庄焱(西伯利亚狼)哎,你干嘛。
何志军(一号,狼头)干什么呢你,紧张什么呀!那子弹还没有上膛呢!把子弹给他。
副官大。
何志军(一号,狼头)大什么大,大家都是战友,他还能害我,不该操心的瞎操心,该操心的不操心。
何志军(一号,狼头)压上。
何志军(一号,狼头)来,起来,试试你的枪法。
庄焱(西伯利亚狼)打什么呀!这地方连鸟都没有。
何志军(一号,狼头)打之前我想先跟你打个赌。
庄焱(西伯利亚狼)赌什么。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说赌什么。
庄焱(西伯利亚狼)赌我这个月的津贴,我要是输了,全拿出来请你喝酒。
何志军(一号,狼头)我不喝酒,我劝你呀!最好也别喝,这个变态的地方,他不让喝酒。
庄焱(西伯利亚狼)我不喝酒,我怕你想喝。
何志军(一号,狼头)我想喝也不敢喝。
庄焱(西伯利亚狼)没事,我偷着去买,买完了去找你。
何志军(一号,狼头)先别说喝酒了,来,先打。
何志军(一号,狼头)我把这顶草帽扔出去,你如果要是三枪全中,我送你回去,如果,有一枪不中,你留下来陪我钓鱼,怎么样。
何志军(一号,狼头)来,看好了,一,二,三,走。
小庄仅击中了两靶,另一发则遗憾地偏离了目标,无奈之下,他只得留在湖畔,陪伴着那人垂钓,静待鱼儿上钩。
何志军(一号,狼头)怎么样,后悔了吧!
庄焱(西伯利亚狼)不后悔,当兵的,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咱俩合伙骗那个变态老高,这事我干。
何志军(一号,狼头)那咱们就合伙骗那个变态老高,陪我钓鱼。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是去年入伍的。
庄焱(西伯利亚狼)对,班长,你呢!你当了多少年兵。
何志军(一号,狼头)我,我可长了,二十一年了。
庄焱(西伯利亚狼)二十一年,特种大队还有当这么多年的士官,那你要是按年头算,你都不止六级了。
何志军(一号,狼头)刚当兵的时候跟你一样,是新兵,后来,可就不是兵了。
庄焱(西伯利亚狼)老军工。
何志军(一号,狼头)对,老军工,老得不能再老了。
庄焱(西伯利亚狼)很多年以前,一个大黑脸和一个小黑脸相遇了,就好像两个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
庄焱(西伯利亚狼)这就是我的陈排,我的兄弟。
何志军(一号,狼头)真是一条汉子,你这个陈排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我敬佩他,是一条汉子,如果有下辈子,有来生的话,我带他打仗,我带他杀敌立功。
庄焱(西伯利亚狼)军工大哥。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叫我什么。
庄焱(西伯利亚狼)军工大哥。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叫我大哥,就我这年龄跟你爹的年龄都差不多,你叫我大哥,你管我叫军工大叔才对。
庄焱(西伯利亚狼)这不对,咱们部队里头,都互称战友,见了都说,介绍起来都说,这是我战友,这是我兄弟,那有介绍,这是我战友,这是我大侄,不好听,还是大哥好听。
何志军(一号,狼头)好,大哥,大哥,那就叫大哥。
却不曾想,这一切都被高中队尽收眼底。
马达(灰狼)高中队。
高中队(野狼)嗯。
马达(灰狼)怎么办。
高中队(野狼)让他滚蛋。
马达(灰狼)我是说,谁去让他滚蛋。
高中队(野狼)你说呢!
马达(灰狼)我觉得我们都不能去,只有你。
高中队(野狼)废话,我敢吗?等他归队就让他滚蛋。
庄焱(西伯利亚狼)哎,哎,哎,军工大哥,走,走,走,快走,走走走。
何志军(一号,狼头)怎么了。
庄焱(西伯利亚狼)那个变态的大队长在这儿。
何志军(一号,狼头)变态的大队长,在哪儿呢!
庄焱(西伯利亚狼)这不吗?狼特001,这是他车,人肯定在这儿,就在附近,肯定远不了,我要是让他看见了,比让变态老高看见还惨,我非走不可。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是说这车,我告诉你,我是车辆维修所的,你们那个变态大队长的车,放我哪儿修,车修好了,我开它出来钓鱼来了,没有什么变态大队长,上车。
庄焱(西伯利亚狼)胆子是大,这大队长车你也敢开出来玩。
何志军(一号,狼头)我是谁呀!你不是说我是老军工吗?你们的变态大队长算个鸟。
庄焱(西伯利亚狼)对对对,军工大哥比他鸟。
庄焱(西伯利亚狼)军工大哥。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又怎么了你。
庄焱(西伯利亚狼)对不起,我觉得我还是得回去一趟,我花丢了。
何志军(一号,狼头)什么花。
庄焱(西伯利亚狼)就是那个兰花。
何志军(一号,狼头)什么兰花,野兰花。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说的那 野兰花我们这儿满山遍野全是,一会儿我给你采一大箩筐。
庄焱(西伯利亚狼)不是,两回事,那个兰花它对我的意义不一样。
何志军(一号,狼头)什么意义不一样。
庄焱(西伯利亚狼)那是我亲手菜的,想送给我的一个朋友。
何志军(一号,狼头)朋友,女的。
何志军(一号,狼头)小徐。
副官到。
何志军(一号,狼头)过来。
何志军(一号,狼头)他兰花丢了,你替他采一大箩筐兰花去。
副官啊?不是,我去了谁开车呀!
何志军(一号,狼头)我开呀!把钥匙给我。
副官不是,阿姨叮嘱过的,你最近不能开车,心脏又不好。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会不会开车。
庄焱(西伯利亚狼)我会啊?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把钥匙给他,让他开车。
庄焱(西伯利亚狼)那谁采花啊?
何志军(一号,狼头)他采花去啊?
副官你小子给我拎点神啊?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收拾你。
庄焱(西伯利亚狼)你也别重新采了,你把我那找回来就行了。
副官行了,行了,行了。
现小庄走到车前看到了军徽,他想起了陈排说的话。
陈国涛你头顶上带的是什么。
陈国涛军徽,军徽在你头上,可你心里却没有它。
陈国涛我是军人,你是吗?
何志军(一号,狼头)你小子又怎么啊?
庄焱(西伯利亚狼)对不起,军工大哥,我不能作弊。
何志军(一号,狼头)怎么啦!
庄焱(西伯利亚狼)我答应过我的排长,要当一个守纪律的兵,一个合格的军人。
何志军(一号,狼头)那我开车送你吧!这么远的路,你自己走着回去,怎么走。
庄焱(西伯利亚狼)不用了,是我自己走错的,我想在哪儿错的,就在哪里重新开始吧!
何志军(一号,狼头)好样的,是条汉子。
庄焱(西伯利亚狼)那谢谢你,军工老大哥。
何志军(一号,狼头)认识你很高兴。
庄焱(西伯利亚狼)再见。
庄焱(西伯利亚狼)再见。
望着那枚熟悉的军徽,小庄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了过去,陈排的话语如同昨日般回响在耳边,在这一刻,他做出了决定——既然曾经在这里迷失了方向,那就从这里重新出发,找回那份初心与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