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愿君似是信了,随赵淮臻进入御书房。刚踏入一步,一枚飞剑飞快地射向江愿君的脑袋。
江愿君躲过,眸色终于正常了许多,道:
江愿君陛下,搞偷袭多无趣。
赵淮臻咂咂嘴,略有些可惜道:
赵淮臻当真可惜。
说话间,不断有暗器袭来,却被江愿君轻松躲过。赵淮臻面上不见惋惜,江愿君似是明白了什么,踏进殿内,发现早已空无一人,连一个宫人都不见身影。
江愿君陛下只是为了拖时间?
赵淮臻笑而不语,一步踏进其中,翻出纸笔与传国玉玺,便开始拟写禅位诏。
江愿君安静地站在一边,他的佩剑甚至没有出鞘。赵淮臻将拟好的禅位诏递给江愿君道:
赵淮臻可以了。
江愿君望向他:
江愿君如此看来,今日是无需动武了。
赵淮臻笑道:
赵淮臻这是自然。
赵淮臻转身欲离去,被江愿君的禁卫拦住去路。江愿君总算露出今日头一遭獠牙来:
江愿君还请陛下,哦不,先帝暂且留宫。
赵淮臻没什么反应,却突然摔碎了那传国玉玺。江愿君一惊:
江愿君陛下这是何意?
江愿君的手握住了腰封的佩剑,赵淮臻不为所动,转过身解下腰间象征帝王身份的玉佩放在桌上。
桌子是琉璃的,玉石与琉璃相撞发出清脆一响,也预示着这场空前浩大的逼宫,正式结束。
这场逼宫参与的人数众多,最终的伤亡却只有城门口被江愿君一箭穿心的那位瞭望兵。
叛军撤走,却留了一小部分守着赵淮臻。一代帝王,就这么被软禁在了皇宫偏殿。
江愿君踏出皇宫,留在青藤山窃听的叛军正好来报,江愿君满意的勾起嘴角,道:
江愿君走,我同公主殿下的踏青之旅可还没结束呢。
*
听见江愿君的声音,楚瑾钰倏地一顿,不自在地面向他:
楚瑾钰你……我皇兄呢?
江愿君他啊,禅位了。
江愿君弯起唇角,将手中的玉佩展示给二人,楚瑾钰瞪大双眼:
楚瑾钰怎么会……
江愿君赵淮臻亲手写的禅位诏,我亲爱的公主殿下。
江愿君说着就要去抓楚瑾钰的手,被周凌云用身体挡住。
周凌云你想做什么!
周凌云射去几根袖剑,眉眼皆是戒备。江愿君笑着抽回手,道:
江愿君无妨,只是想请二位去皇宫一叙,也好与赵淮臻团圆啊。
此话一出,楚瑾钰倒是放心了些,至少赵淮臻现下安全。但同时她也明白,自己绝不能跟着回宫。为难的是,楚瑾钰自小被训练琴棋书画,就是不会武功。现下看来,她只能藏拙。
楚瑾钰作势倒在周凌云怀中,捂着腹部状似呻吟:
楚瑾钰只求大人万万留我一命,只是苦了我的孩儿……
周凌云立刻接戏:
周凌云小钰,对不起,是我太没用……
江愿君看起来有些无语,道:
江愿君少废话,上马车!
周凌云安抚地拍了拍楚瑾钰,扶着怀中人上马车。
马车倒也算大,容纳三人后还有不少空间。周凌云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被江愿君握住手腕。
江愿君将军身子健朗,不愧是久战沙场之人啊。
周凌云略低头,道:
周凌云大人客气。
周凌云不知被江愿君按到了哪里,忽然眼前一花,一阵异香袭来。待眼前恢复清明时,楚瑾钰正疑惑地望向他,江愿君依旧笑着。
周凌云哪来的……花香?
江愿君将军闻错了吧。
江愿君笑着,收回手:
江愿君这荒郊野岭的,就算生也只有无味的野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