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繁星点点。传说在那数百年前,七国陷入战乱纷争,那羌芜国的王,率领着几十万大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当战争结束后,一束神秘的光倾洒在了躺在无数尸体中间的羌芜王身上……然而,旁边竟有一位女子,她的手中撒出光芒,正为羌芜王疗伤,风轻轻吹动她的面纱,听闻啊,那可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呢。此后,羌芜王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羌芜王安抚好自己的子民后,便命人去搜寻这位女子,可直至羌芜王离世,也未能寻得她的踪迹。
“臭丫头,你居然在这儿啊,还不赶紧去招待来客,跑这儿来听什么书!”莲姨一把拉住梓瞳,往对面的琉莺楼快步走去。
“莲姨,我错啦,你慢点,疼呀!”
梓瞳进了琉莺楼,走上那宽阔的大台子,在旁边的琵琶旁坐下,台下此时已坐满了听众。她轻拨琵琶弦,弹奏出一首美妙绝伦的琵琶曲。
“姑娘弹得这琵琶,真好啊,好,可这姑娘的容貌是否也如同这琵琶声一般呢。”
“是啊是啊,姑娘来这也有许久了,可姑娘的容貌,我们好像还没人见过呢,哈哈哈。”
“小女子的家乡有个习俗,要见到自己心仪之人后方可摘下面纱,天色已晚,有些乏了,小女子告退。”
说完,梓瞳走下台,进入了房中,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那雪花纷纷扬扬飘落的模样。
“这雪真美,梅花也该开了吧。”
她起身,拿起门边的油纸伞,缓缓走出了门,一路向着山脚下那高大的梅花树走去,却见一位公子没有伞,正站在这梅花树下,梓瞳走上前,将拿着伞的手高高举起,为他撑着伞。
“这雪,配上这梅花虽美,但公子一人在这,伞也没有,不怕染上风寒吗?”
这位公子转过头来,与梓瞳的眼睛对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啊,姑娘的眼睛真好看,让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这景色好久没看到了,上次看到还是儿时呢。”
“这景色不是年年都有吗,难不成……你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哈哈哈,不是不是,在下叶某‘落叶知秋送故人漫天风雪谁人还’的叶,字卿,平时被父母管教得严不让出门罢了,我来打伞吧,你举着也累,可否问姑娘家住何方,如果远的话叶某可以送姑娘回府。”
“哈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小姐,琉莺楼你去过吗?”
“没有,这是?”
“看来公子和这些人果然不一样,这是窑子,我……其实是琉莺楼的一个小歌姬……”
“等我有时间了,有钱了,我会去琉莺楼找你的,有钱了给你赎身。”
“好啊,哈哈哈,那就谢谢公子了,我这琵琶声人人都夸,这富贵人家也不少,可却没有一个人为我赎身,对了,我快走了,等会还有一场琵琶曲,公子你要是有空可以来听,油纸伞给你,下一次见面你再给我吧,明日戌时见。”
“等一下,姑……”
只留下打着伞的他留在原地,他从地下捡起那红色簪子,收进了自己的袖子中,远处走来几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王,璃王求见。”
“知道了,走吧。”
“莲姨,我回来了,我先上去换一下衣服,等会来。”
“快点!都等着呢!”
梓瞳到了自己的房间,换好了衣,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我的簪子呢?这……不会是丢在那了吧,希望……他今天会来。”
“梓瞳,快点下来啊!”
“知道了莲姨,我来了!”
梓瞳下了楼,看着那满是人的位子,却不见他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
“羌芜王可算来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摆什么官架子。”
“有话就快说吧,璃王有什么事吗?”
“人人皆知,这羌芜国可是这六国最厉害的国,也没人敢攻打,而我璃国,可是称为财富之国,要是我的爱女,与羌芜王你……那便……”
“这就不好意思了,让璃王白来一趟,本王暂时没有婚配的打算。”
“如果我们两国有联姻之交,必定统一其他五国啊……”
“来人送客。”
璃王气冲冲地看着羌芜王,也不得不走出大门。羌芜王便立刻喊了一架马车,赶向琉莺楼。
“这梓瞳的琵琶声可谓是百听不厌啊。”
“是啊是啊,梓瞳是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话说这么多年来,没人赎梓瞳就真的是奇怪。”
“怕别人赎回来一个丑八怪吧,哈哈哈哈。”
“哎呀,说错话了。”
“算了,天色不早了,散了吧散了吧。”
梓瞳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门中,只留下几个技女和扫地打杂的,门外传来了马叫声,莲姨快步地走去门前,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这位公子,随后也迎来了几位技女。
“公子长得好生俊俏,要不要明天挑个时辰和我们玩玩啊。”
“选我选我啊,公子。”
“公子怎么这时才来,我们琉莺楼已经打烊了。”
两位妓女刚准备扑倒他的身上,却被他一躲,这俩位技女竟抱在了一起。
“既然客栈已经打烊了,那我就不必多留了。”
羌芜王走上了马车,刚刚好梓瞳听到马叫声下了楼梯,可……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