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还是去了,我请了假,也就当是替阿姊看看怜儿吧。
我到的那日,怜儿来迎我 ,我问她准备的怎么样?怜儿同我讲一切都好,我笑了笑说:“那就好,也不枉阿姊的一番心意,走时也不忘向我叮嘱了你。”
她苦笑了一下说:“少爷,我同你去见见小姐吧。”
我同她一起走,她一边走一边同我讲:“少爷,如今离小姐离去就已经这么多年了,我还有一些恍惚,有时在院里坐着。望向小姐园子里的那棵树是总还能记起以前的事情,也不知为何我总是放不下。”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怜儿一切都是天定该放下的。”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安慰她,因为我不敢说出是我的原因导致阿姊的离世。
怜儿将我带到阿姊的墓前,她同我讲阿姊虽不孤单,但定有些难过,我许多年未曾来过,甚是想念我的让我留在这里陪阿姊说说话。
我应了下来她便离去了,说要筹备成亲的事宜。
我看着阿姊的墓总是有些许感想的,她如果知道真相,一定是会恨透我的吧?这么多年的付出竟养了一只白眼狼。
我跪在阿姊的墓前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堪堪离去。
怜儿将我安排在了我以前的院落中,他说我对这里肯定有些许感情的,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但这也确实。
往后几日怜儿时常放风筝,她也同我讲些那年的趣事。很快便到了她成亲的那日。
事情办的很妥帖,我也计划好了几日回京。在她成亲的第2日。
怜儿便来找我了,她同我讲,问我可否还记得那日我她要同我讲的事。
我定是记得的,我问她是何事?
她又将我带到阿姊的墓前说:“少爷,你可还记得小姐为何离世?”
我点了点头道:“我亏欠阿紫,是我对不起她不应该让她听到那些风言风语。”
她笑了笑告诉我,其实那些丫头婆子是为何会同阿姊讲这些话,她也早已查清楚。
我的笑容停留在脸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有些许慌乱,但我什么也没说,我不确定怜儿是不是在诈我,她这丫头从小就机灵古怪。
可怜儿笑了笑,告诉我:“为何还是少爷自己心里清楚,我今日将少爷叫过来。也不是为何就想让您知道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
我知道她是在怨我,可是我当时也无可选择,我将事情告诉了怜儿,她笑了笑说:“少爷,就这般吧。您是知道的,为了小姐,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
我看到了怜儿手中的匕首,我是有些惜命的,也就死,我劝她说:“怜儿,你可要记住,我是朝廷命官,你若将我杀了,你那夫君的九族可是不保。”
她笑了笑说,少爷我说过我小姐我什么都可以做出来,而我夫君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
我此时有些惶恐,搬出了阿姊,我冲她嚷道:“你可莫忘了,阿姊是用她这条命在护我的,你若将我杀了。不就让阿姊枉死了吗?
她最终将匕首扔了,独自一人向家中庭院走去。我知道我若再同她待在一个屋檐下,怜儿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于是我当天便乘着马车回到了京城。
我什么也没带到了府中以后,我十分疲倦,便准备宽衣洗漱,可谁知宽衣时竟掉出了一封信,我看得出来是怜儿的亲笔。
她说她对不起我阿姊,不应该让这些话传到了的耳中。我也对不起阿姊。可是我是阿姊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她如今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怜儿她不会杀我,因为她知道阿姊最是心疼我了。
我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又让府中备上一份好礼送去了,就当我替我阿姊送的一份礼。
午夜梦回之时,我时常想起阿姊。我不敢死,但也不敢活。就这样抑郁成疾,死在了家中。
生命的流逝我是能感受得到的,于是我很早便写了一封信,我不求怜儿什么,只求她替我收尸。我不想在这边,想找回祖宅。
而后的事我便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