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遇,你且随朕来。”
“是。”
李修齐领着祁南遇去了乾清宫,在路上时,两人闲谈了几句。
“你随朕去书房,皇后已在那里等着了。”
祁南遇惊喜一笑,“语姐姐在的,那我们走快点吧。”
“也是,怕她等久了。”
微风来袭,树影微动,不过多时就来到了乾清宫。
陆妍语一看见李修齐和祁南遇就连忙上前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不必多礼,进去说。”
“好。”
进入书房,屏蔽了外人。
陆妍语拉着祁南遇的手,心疼地说:“怎么半年没见,瘦了这么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祁南遇心生内疚:“对不起啊语姐姐,我不知道李高峰死了也不知道修齐哥哥当了皇帝,不然的话我早就回来了。”
李修齐闻言道:“无事,只是听说你还骂我呢,诶。”
“不是不是,我骂的是李高峰。”祁南遇着急回答。
“好了,你别逗她了。”
三人互相对视,笑了笑。
“南遇不知,李高峰没有死。”李修齐轻轻开口。
“没死?这是为何?”
“他被我关在密室里,留着还有用,要从他嘴里套出一些心怀异心的官员,还有你兄长的下落。”
祁南遇闻言一怔,“我哥没死?”
陆妍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地说:“还记得李高峰传你入宫那日吗?”
七个月前,乾清宫内。
“公公,皇上传南遇是有什么事吗?”陆妍语拿出一袋银两放入太监手中。
“这……咱家也不清楚,王妃你一同前去,皇上应该不会如何的。”
“好,谢公公。”
李高峰眉头一挑,看着下方的两人。
“怎的忠景王妃也来了?”
祁南遇开口道:“是臣恰好与王妃在一块,收到陛下的传召,就携她一起来了,都是自家人,不是吗?”
李高峰笑了笑,眼睛死死地盯着祁南遇,看着她那一张脸,粉唇微启,凤眸含水,简直迫不及待要看她臣服在他身下的样子。
陆妍语心里暗道不好,这传召……怎么是在皇帝寝宫,这可得了?
“既然南遇有这种癖好,朕当然不介意。”
祁南遇眼皮一跳,再傻也明白了他什么意思,“陛下这是要让我侍寝?”
“朕看惯了后宫里的那些矫揉造作,争风吃醋的女人。”
祁南遇抬头死死看向他,“若我坚决不从呢?陛下,眼下灾祸不断,战乱未停,你还有心思享乐,是真的要做昏君吗?”
听及此处,李高峰阴狠的开口:“这可由不得你,祁景州自诩战帅,最后还不是被朕设计死去,更何况这是宫中。”
祁南遇和陆妍语皆是身形一顿,祁南遇眼睛瞪大盯着他,“你说我兄长是被你所杀?”
“朕是天子,朕想杀便杀了,况且他不过一个将军,凭什么天下百姓爱戴他?威胁到朕了,你懂吗?”
祁南遇起身,满腔悲愤:“李高峰你个狗东西,他为天下做了这么多,你竟然杀了他!”
祁南遇从手中抽出匕首,想取李高峰的命,陆妍语连忙拉住她,“别冲动,别冲动,宫里全是他的人,你杀了他我们都走不了,先走,去找李修齐。”
祁南遇咬牙不动,手里死死捏着匕首。
陆妍语迅速上前打晕了李高峰,接着看向祁南遇,紧张地开口:“走,走啊,先出去。”
陆妍语把祁南遇带出宫之后,她嘱咐祁南遇:“南遇,你先回家,他暂时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去找李修齐想办法。”
———
“那日回去我把事情全部告诉了修齐,他当时愤怒不已,祁景州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修齐定是要为他报仇的,当下便决定逼宫,只是需要从长计议,本想第二日去找你商议,结果便得知你弃了兵符,离开了。”
“那日之后,我定是不能为他卖命,所以便离开了。”
“我们都知晓,于是暗中筹备了一个月,然后血洗了整个皇宫。后来从他口中得知,当初刺杀祁景州并未得手,只是伤到了要害,正要追杀时,有人救走了。”
祁南遇看向李修齐和陆妍语,眼神感激地说:“真的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为兄长报仇。”
李修齐开口道:“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你要去看看他吗?”
“不了,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他,毕竟他还有用。”
三人闲谈过后,祁南遇便离开了,三日后出兵,时间紧迫。
此时醉花楼一间包厢中——
“刘大人,这几日的表现真的让我很不满意。”男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大人,这……我们也确实没有想到,下次不会了。”刘利平战战兢兢地说道。
“是吗?那私盐叛卖的事可不能再让他们查到与你有关了。”男人放下酒杯,悠悠开口。
“是,是,我一定注意。”
“慢走不送。”
刘利平走后,暗处出来一个人,“主上,这刘利平父子真的蠢,主上为何还要用他们?”
男子悠闲的看向窗外,“当然是为了作障眼法,我总不可能让他们查到真正的棋子。”
“妙啊,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