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盈安心里有些慌乱,但最终还是尽可能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总觉得有点太忙了,总感觉哪不对劲。
“要不我还是抓紧时间回寝室吧,别管这个‘人’了,他还害得我右肩有些痛,不会给我下毒了吧……可是……还是回去吧,别管了。”阮盈安在心里想。
在思想的争斗中,阮盈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把怀里的顾言之轻轻放到一边打算,先是探了下鼻息感到气息不弱,看起来情况是比刚才见到好了点,又不能去医务堂,自己也完全帮不上忙,于是准备开溜。
她悄悄地走出了一步又一步 ,朝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50米的样子,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了,但她觉得可能是没睡多久是体虚了吧,便也没顾忌什么,依旧悄悄的走。
走到离顾言之超出50来米的样子,阮盈安便感到浑身酸痛,身体里一阵翻江倒海,然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难道我虚成这个样子了吗?不可能!难道是他下的毒……”阮盈安看着吐出的鲜血沉思。
她累了,阮盈安已经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了,她直接躺在了操场上,看着头顶的星星和月亮,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她好想她的爸爸妈妈,她都不知道今天发生的这都是什么事情,一件比一件令人匪夷所思,她又没有东西可以用来联系她的爸爸妈妈。
她突然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在睡前,喝林欣茹带来的那个酸梅汤了,这样至少不会起夜,不会知道她的同桌是个怪人 ,也不会察觉有人进寝室就不会来操场,顶多就是美好的睡梦中安然逝去。
不知不觉她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努力考上了这么好的一个学校,还没过多久就要去了,更何况她才16岁,她还没有给爸妈尽孝,爸爸妈妈如果知道她没了,肯定会很伤心……想到这里她开始哽咽,一只手搭在脸上,小声哭泣。
“姐姐,你怎么在这?”周洲疑惑问道。
阮盈安透过搭在脸上的手指缝隙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和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侧过身去背对着他,调整好语气说道:“那个你先回答我,你怎么在这?”
周洲才想起把手头上的东西往身后一藏“我睡不着……就……出来透透气。”
“你是来给我送行的吧,挺好的,还给我拉上一个伴。(指顾言之)”阮盈安心如死灰的笑着说。
“啊?什么啊?你是看到我拿的这些东西了,”周洲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我说实话吧,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其实今天是我的一个……一个特殊朋友的忌日,我手上这些东西是用来纪念他的,本来是想纪念平常人一样烧纸钱的,但今年考虑到了特殊性,纸钱他肯定已经够用了,我还是给他做了一个纸质版的电池,希望他在那边能收到。”
……
“哦,对了这个铲子不是用来那个的,这是我烧完之后需要找东西掩埋一下,所以干脆挖个坑再烧,然后再埋掉。”
“那他是怎么回事?”阮盈安用另一只没搭在脸上的手指向不远处的顾言之。
周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所以你说的做伴是指的他?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有一个逝去的朋友呢,你…你们,两个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在操场?”周洲感觉脑子要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