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照旧来到郑沅的房间,来到床头,手指拂过她的发丝。
但他的手却被人反手抓住,郑沅“滕”的从床上坐起,“哼,抓到你了”
郑沅刚松手,就被他困住圈起来了。
“宫远徵,你先放手,我想去茅房。”天知道郑沅为了半夜起来抓宫远徵喝了多少水。
宫远徵还是不放手,“我真挺急的,要不你跟我去”
宫远徵听出她的焦急,带她去了。
解完手,郑沅希望跟他好好聊聊。
“你怎么知道我跟来了?”
“废话,这一路来这么顺利,一看就是有人安排好的,而且我每天醒来都能闻到药草香,不是你是谁?”
“那你是同意我跟你了?”宫远徵眼睛亮亮的望向郑沅。
“我不同意你不也跟着吗?”
“你若不同意我可以滚的远远的,可是孩子需要爹爹啊!”宫远徵眼里含着晶莹的泪,晃着郑沅的衣摆。
这……是借子上位,父凭子贵?
见他还打算说什么,郑沅赶紧打断他,说了拆穿他的目的。
“宫远徵,我可能失忆了,我知道你是宫远徵 但你是我的谁,宫门里的人和我什么关系我都不记得了”郑沅想着要坦白,既然宫远徵是自己的爱人就要让他知道,让他少受点委屈。
闻言,宫远徵神色一变,立刻给郑沅把脉。
“可能是因为伤到头部,导致失去部分记忆”宫远徵表情认真严肃。
“我一开始不说,是怕你们把我当刺客抓起来,但现在我想好了,你是我的夫君,你对我那样好,我不应该瞒着你,让你受委屈。”
说完,宫远徵泪落了下来,大手揽过郑沅的腰,把她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湿热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
“你愿意陪我在这玩一阵吗?”郑沅回抱住他。
“愿意”
后半夜,是宫远徵拥着郑沅睡的,这一晚,宫远徵这十几天里最温暖的一晚,他睡的很安心。
“起床了,郑沅”赵况在门外叫喊着。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但赵况是万万没想到,开门出来的是宫远徵。
宫远徵知道他是郑沅当珠子买回来的下人,所以从开门开始便不赏他好脸色。
宫远徵满脸不屑,傲慢开口:“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叫唤?”
“喂,你怎么说话呢!”大早上莫名其妙被人骂了一句,气的赵况推了他一把。
宫远徵往后瞧了一眼,顺势跌落在地。
“你们干什么?”郑沅急匆匆的从房里走出来,看见摔倒在地的宫远徵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你干嘛推他!”
“我没推这么大力!”赵况还没解释完,就被宫远徵打断。
“不怪这位小兄弟,是我自己站不稳。”一道充满茶味的声音弱弱的出现。
郑沅也蹲在地上查看宫远徵有没有受伤。
这一句,像火把点燃了赵况这枚炸弹,“我的天啊!这茶味也太正了吧!郑沅你聋了还是瞎了,我教你的鉴茶方法你都忘了是吧?”
赵况还想来几句脏话,却被郑沅一句话给堵住。
“他是宫远徵”虽是短短五个字,却足以塞住赵况接下来的所以话。
赵况紧张的看了眼宫远徵,他脸色阴沉,嘴角却擎着阴狠的笑。
“对不起,徵公子,我不是故意把你推倒的,我抚您起来”赵况一秒变换谄媚的嘴脸。
宫远徵根本不搭理他,扒着郑沅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