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死人怎会复活?”
眼前的Avicii——或者说,Timmy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不放。
"好吧,Avi……不对,应该是Tim……不不不不……我的意思是Timmy。你或许会觉得这像一个笑话,但对我而言却是真实无比,因为它就发生在我眼前。"
"抱歉,Garritsen先生,我仍未能理解您的意思。在我看来,我们不过都是凡夫俗子,您说呢?"
我的心又是猛然一揪,往昔里,他总是亲昵地唤我为Martijn,而今却只剩下疏离与冰冷的“您”或是“先生”。
“说真的,Ti……Timmy,和我去医院好不好?”
这已经是我第无数次提出这个要求了。
眼前的他显然已是烦躁难抑,最终只得无奈地摆摆手,妥协道:“好好好,依您所愿,和您一起去便行了吧!”
到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医生说:“他的大脑之前似乎受到某种损伤,有血块压迫了他记忆区的神经,使他丟失了部分记忆,本来他丢失的记忆永远无法恢复了,可从影像上来看他大脑中的血块正在消散,他在一个月内必恢复正常。”
我总算松了口气,“Tim,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随后的一个月里,我日复一日地踏进他的居所,为他细数那些曾经属于他的岁月片段,以及镌刻着我们两人足迹的故事。即便他总是摇头说记忆已是一片空白,但我仍旧乐此不疲地将这些珍贵的回忆娓娓道来,仿佛每一次的述说都能让那些美好时光重新焕发生机。
可最终,意外还是发生了。
这日,我又与往常一样来到他家,门没有锁,他也不见了,只听到了浴室的水声。
我以为他在洗澡,没去打扰他,可良久,也不见他人影,便跑去浴室门口,见到从门缝中冒出的热气与渗出的水,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Tim!!我敲着门,无人回应……”
“求你了,回答我呀!”
在一阵仓促之中,我试着扭动了门把,没想到门竟未上锁……映入眼帘的景象几乎令我失神晕厥……
血色如绯红的花瓣,在清澈的浴缸水中缓缓绽放,与洁白的瓷器形成鲜明对比。手腕上的伤口如同一道脆弱的裂痕,静静地躺在温热的水波之中,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气,试图掩盖住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他,Avicii,跪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我冲了过去,将他流血的腕部从水中移了出来,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勉强活着,我简单地帮忙处理了他的伤口,随后背起他(他真的是轻的让我心疼)前往医院。
拜托了,Tim……
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离开大家了……
Tim,你到底为什么要为难自己,你怎就不懂爱护自己呢?
心如刀绞,这份痛楚远胜过昔日因不慎而摔伤韧带时的剧痛......
TBC
图片来自老福特,画师1986,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