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
火红的灯笼挂在屋檐,缤纷的彩带装饰天空。
一箱箱的黄金珠宝被抬到了余宇涵的屋内,一排排的饰品被侍女们端进来。
最令余宇涵头疼的还是那个华丽而红艳的喜服。
余宇涵呆呆地望着喜服。
“哎呀,余公子,怎么还不穿上,再愣着,就要过了吉时了!”一个老嬷嬷走进来了。
余宇涵拗不过那群人的劝阻,匆匆换上喜服,梳了高高的发髻,佩戴了黄金饰品,披了盖头。最后,余宇涵死活不愿化妆,就被两三个人硬是架到了门外。
“爷,新娘来了!”老嬷嬷首当其冲对张极说道。
张极看着余宇涵身着红色鎏金裙,隔着红色的纱,他依旧能看到那不经涂脂抹粉就白嫩的皮肤和红艳的嘴唇。
“余宇涵……”张极的嗓子不知怎么有些哑了。
“别叫我的名字,今天就算你强迫我结,我也不认这个婚!”余宇涵生气道。
吉时已到!
行礼!
余宇涵被两个仆人按着。
一拜天地!
张极虔诚地低下头来,余宇涵被两个仆人按头也低了下来。
二拜高堂!
张极向着前方空荡荡的两个椅子弯腰,原来他的父母早已死在天烬的铁蹄下。
这次,余宇涵没有抗拒,礼貌地也朝椅子弯了腰。
夫妻对拜!
张极转过身了,面朝余宇涵。
余宇涵被两个仆人扭了过来,也面朝着张极。
一同弯腰。
不同于其他婚姻的男高女低,张极和余宇涵的头是齐平的,这代表着,在张极心中,余宇涵的地位不可替代。
送入洞房!
张极要在外应酬宾客,余宇涵先被送了进去。
屋内--
余宇涵直接扯下了盖头,卸下了黄金头饰,甚至卸掉了鎏金披肩。只穿着红色的里衣,他只是想搞得轻便一点。
屋外一只鸽子被放飞了。
天烬国--
“大王,余宇涵那个叛徒已经和张极结姻了!他娘的真是个*!”一个士兵前来向朱志鑫汇报。
朱志鑫眼神狠厉,嘴唇发抖,一刀捅进了那个士兵的腹部,“你也配骂他!?”
“小的……不敢……求大王饶命!”那侍卫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被拖走了。
朱志鑫命人送来一坛坛老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满屋都是酒罐,弥漫着酒精的气味,朱志鑫的眼神也变得涣散。
模糊的,朱志鑫看到了一个身影,瘦瘦高高,熟悉的白纱裙。
“阿余,是你吗?”朱志鑫抱住那人。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朱志鑫落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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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离默不作声,用衣袖半掩着脸。
“你不是余宇涵。”朱志鑫终于看清了。
“你走吧,我今天没兴致。”朱志鑫离开床铺,独自走出去了。
独守空房的人总是因爱生恨,南月离的眼睛变得深不可测。
漠北国--
婚房外-
已是午夜,张极仍然在忙着应酬。一支箭射入屋内,什么附着一张纸条:
亥时,树林,要事。
署名是朱志鑫。
虽然连戌时还没到,但余宇涵已经按耐不住想见朱志鑫的心情,翻了窗户,就往树林跑去了。
等张极进来的时候,只有一间空房。
看见了地上的箭和纸条,他知道大事不妙。
树林--
“阿志,是你吗?”余宇涵借着模糊的月色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南月离?怎么是你?”余宇涵才知道自己被欺骗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朱志鑫已经是我的夫君了,我已经是天烬国皇妃,还有今晚他已临幸了我。”南月离嚣张道。
“不……不可能,他说过,爱我的……”余宇涵一脸不可置信。
“对了,还有,他说,他已经放弃你了,还说,你,就是个贱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骑。”南月离开始大肆侮辱余宇涵。
“我不信!我不信!你骗我!”余宇涵开始飙泪,嘴里止不住地否认。
“信不信,都无所谓了,今天,你必须死!”南月离从背后掏出一把冷刀,就要朝余宇涵要害捅去。
谁料,被张极一支弓箭给挡了过去。
南月离见形势不妙,想逃,却被张极射中了大腿,倒在了地上。
张极下马想要斩杀了南月离,却被余宇涵拦住了。
“不要杀他!”余宇涵撕心裂肺的喊。
“阿余!不要拦我!”张极实在压不住心中怒火。
“不能杀他。”余宇涵小声抽噎。
“为什么?”张极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余宇涵道。
“我求你!张极!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要杀他!”余宇涵带着泪痕望着张极。
“我不杀,你不要哭……”张极软下心来。
余宇涵走近南月离,“既然他爱你,那你就替我去爱他吧……至少,阿志是爱你的……”
南月离没有说话。
一旁的张极却恼了,“余宇涵!你还想着那个负心汉?就算死也还是喜欢他,不喜欢我吗……”
余宇涵没有说话。
张极直接扛起了余宇涵,上马,回寝殿。
南月离兀自逃了。
寝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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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极抱着余宇涵睡,余宇涵闭了眼,张极就在他耳边小声地道歉,然后真诚地说一句我爱你。
一字一句,余宇涵都听到了。
或许,放下,才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