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回了西炎王宫,一路跑向主殿,等候多时的西炎王在听到跑步声时就已经笑了出来,阿念入殿大喊:“爷爷,我来了!”
西炎王连忙向她招手“来来来,快坐下歇歇。”
俩小姑娘累的不轻,西炎王就让海棠下去休息,自己独与阿念享用午膳。
刚吃完,侍从还没来及收拾残局,玱玹和小夭却进来。
“阿念?你上午都去哪了?”小夭没看向西炎王,反而走向前质问起阿念,而身旁的玱玹正在本分地行礼。
阿念看了眼西炎王,故作神秘地笑了:“这是秘密。”
西炎王听后也笑了,站着的俩人却糊涂。
“看来,今天没有下棋的福份了,阿念,你去玩吧。”
“好的,下午我再来找您,到时我给您带个大惊喜!”
阿念手舞足蹈的表示这个惊喜到底有多“大”,逗得西炎王哈哈大笑:“好好好,我等着你。”
阿念听后就连忙下去,连同周围的侍从也带着碟盘下去了,现在站在殿内的可是真爷孙了。
西炎王收起了刚刚的笑意,严肃地看着他们俩个人,小夭直言不讳,不想藏着什么,“阿念性子单纯,你别让她沾惹那些事。”
“这我自然有数,”西炎王的视线扫向玱玹,“不过,你们是为了另一件事来的吧。”
2.
另一边,阿念和海棠出了宫后直奔丹穴山,而防风邶也一直在那颗梧桐树下等着阿念。
阿念刚到丹穴山一眼便见到了那颗枝繁叶茂的红色梧桐,她快步走到树下,望着头顶的红,笑开了颜。
防风邶一直盯着她看,看见她笑,自己会不自主的跟着笑,连同眼角都挤在了一起。
“防风邶!”防风邶笑着迎上,阿念续言,“你能不能帮我找个画师,给树画张画。”
邶并未犹豫,直接点头应下:“可以,我叫人去找,但接下来你该陪我玩了。”
“那行,不过,你可要记住我给你的任务。”
防风邶轻笑着连连相应,宠溺非常。
街上,阿念居中,左防风邶右海棠,三人颇有兴致地走在街上,以她漫长的生命来看,她确实鲜少出来,所以处处都好奇,俩人在后面紧跟着也不败兴。
阿念先跑入衣饰店,防风邶和海棠紧随,入后海棠自己逛,防风邶陪着阿念逛,阿念兴致勃勃,时不时拿个物品问这问那。
“怎么样,是这个好看还是这个好看。”
阿念举起一个碧玉花簪和一个银蝴蝶簪,对着防风邶问。
“试试就知道了。”
防风邶拿走碧玉花簪轻轻插进她的发髻中,阿念没有躲开,而是任着他。
阿念性子急,刚插好就急忙问他:“怎么样?好不好看。”
“嗯……再看看另一个。”
他拔下发簪,放在一旁,又接过另一支,插入发髻中。
簪上的蝴蝶镶满红宝石,翅膀部分用金托点翠,并镶嵌红宝石及淡粉色碧玺,触角顶部则嵌有珍珠,又美丽又精巧。
他突然记起她也曾戴过类似的,那是一对铜色的蝴蝶簪,插入双髻,在阳光下微微晃动,衬得她姗姗可爱。
“你怎么不说话,怎么样,好不好看!”
再多情的人也防不住破坏气氛人的嘴。
被唤回神的防风邶,笑盈盈地回语:“这个好看。”
“真的吗?”
阿念心喜地去寻铜镜来照,防风邶随未跟上去,但视线从未离开她。
掌柜的乘机和防风邶搭上话:“像小姐那样的姑娘可不多见了,公子可要上点心,别被别人抢走喽。”
防风邶笑了,反驳掌柜的“像她这样的姑娘,就得选她喜欢的人,抢一说倒俗了。”
“不过,还是要谢掌柜的吉言了。”
谈笑间,阿念走过来了,防风邶笑问“怎么样,可喜欢?”
阿念把蝴蝶簪子递到他手里,故作傲娇地说:“算你眼光不错,我挺喜欢的。”
防风邶自然不在意,他宠溺地接过簪子给掌柜的让其打包好,还顺手付下了钱,就连后赶来的海棠也没抢上付账。
海棠习惯地去接簪盒,又被防风邶抢下。
“我一个大男人在,不用你来。”
如此,一路上,防风邶拿了不少东西,海棠手上也拿不少,只有阿念依旧是俩手空空。
逛累了,三人打算找个地方小憩,刚好防风家仆人寻来说画师已经画好了画,叫他们去看看。
三人听后又急忙赶去防风府,去看看画作。
画师是西炎数得上名号的画者,画技自是不用说。
阿念拿着画册甚是满意:“不错不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强调说:“是俩个。”
“嗯?”阿念微愣神,但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了,“你倒是记得清楚,以后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防风邶倒不在意这句,他单是注视着阿念,眸中是似水的柔情,一下恍了阿念的眼。
“你还未告诉我你姓名。”
他沾染着委屈的尾音让阿念的心慌乱一刻,几乎是下意识,阿念的脸爆红,眼神也开始躲闪。
“我叫皓翎忆。”
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刚好被他听见,他微微错愣,好似在震惊。
“但你不能告诉别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我来了。”阿念急忙补充说。
防风邶莞尔一笑:“好,我知道了。”
阿念与他匆匆别过,连下次约定都没有约好便回了西炎王宫。
2.
下午回了西炎宫,海棠带着东西先回殿放物,只让阿念奔向王殿。
西炎王静坐在座位上,观察棋局。
“爷爷,我回来了!”
他开心地看着阿念跑来,嘴上担心道:“慢点跑不急。”
阿念故作神乐地眯眼说:“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西炎王倒有了几分兴趣,顺着便猜了起来:“是新的棋子?”
阿念摇头:“不是。”
“那……是玉饰?”
"不是哦。"
西炎王故作为难说:“我猜不出来了。”
“那好把,”她神秘地举起手,凭空变出一幅画卷,画卷自展开,一幅水旁梧桐图呈现出来。
“这……”
“这便是滟水旁的梧桐,长得可好了,参天大,我都摘不到叶子。”
西炎王急忙站起身走向画,伸出手指轻触图中的梧桐树,又喜又悲又嬉又惋。
“谢谢你,孩子。”
他叫人收下画卷放在后面的梳妆台上。
“你有什么想要的?”他问。
阿念听后想也没想便直言:“我没什么想要的。”
她自幼想要皆所得,在哪都不受拒束付,目前还没有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西炎王小愣几秒而笑说:“也是我糊涂了,来吃饭。”
晚夜阿念刚回殿要歇下,就闻四周乱声起,她诧异:“怎么了?”
海棠不明所以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话落便见士兵闯入。
“给我搜!” 领兵大喊,其他士兵四下乱翻,海棠将阿念护在身后,怒斥:"这就是西炎待客之道吗!”
“你算是什么东西!”领兵挥手打来,海棠施灵力抵去。
阿念气不过,便对海棠说:“海棠把他们全打出去。”
海棠一对多也能胜,眼见那些士兵全被打出门去,突然一男人从小夭宫殿内向这边大喊:“住手!”
士兵闻言停手不前,海棠见此也回看阿念,询问她停不停手,阿念让海棠别停,却也不想让小夭为难,意思了下便要入殿。
转身间余光却瞥见一旁玱玹的殿门大开,心下大惊,立刻冲了过去。
玱玹院内已经乱作一团,而玱玹的人被压在一旁,玱玹只身里衣凌乱地倒在床边。
阿念又气又心疼,连忙跑到他身边担忧地问:“哥哥,你怎么了?”
玱玹并不理她,他神智不清的上下比划,只念叨:“好美……好美……”
阿念气得不行,起身面对那些士兵,说:“你们这群……"她想不出词来形容,便抬手唤出冰刺射向那些要靠近的士兵,但被士兵险些躲开。
兵大怒,挥刀便砍,好在海棠赶上,一招治敌。
阿念又想施法打去,却被冲上来的小夭一把抱住。
“你没事吧?”
阿念气得眼睛通红,挣扎说:“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
小夭紧抱不松,始冉也连忙上前训斥手下下手没轻重,小夭已经控制住暴怒的阿念,但一见到床上不堪的玱玹,她也不淡定了。
“始冉!你的手下险些杀害我妹妹这事,我一定会详细告诉我父王。”
始冉立马赔笑道:“姐姐我也是……”
小夭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立刻怒吼:“滚!”
始冉不服气的带兵离开。
阿念挣扎开要去追,又被小夭拦住,阿念怒气上头,十分不解:“你为什么拦我!”
“这是西炎,爷爷自会责罚他们。”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说:“你在这别离开,现在只有你能护住哥哥,我去处理这件事。”
她深深看眼沧玹后离开,留阿念和海棠守着玱玹直到天亮。
次日一早,阿念便被送回了皓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