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遐叔低着头,额前的乱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苏无名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如鹰。他知道独孤遐叔在隐瞒着什么,但是他并没有立刻揭穿他,而是选择了欲擒故纵。
“独孤遐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无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独孤遐叔抬起头,看了苏无名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苏无名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独孤遐叔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说完,苏无名转身离开了审讯室。独孤遐叔抬起头,看着苏无名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苏无名走出审讯室,立刻召集了手下的人。
“你们密切监视独孤遐叔的一举一动,看看他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过。我觉得他一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手下的人领命而去,苏无名则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个案子并不简单,独孤遐叔一定是一个关键的人物。他必须要想办法让独孤遐叔开口,才能揭开这个案子的真相。
苏无名独自一人,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缓缓地走进文庙。他的目光敏锐而犀利,仔细地审视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试图从这些古老的痕迹中寻找到与案件相关的蛛丝马迹。
文庙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混合着岁月沉淀的味道。苏无名穿过一道道回廊,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可闻。就在他走到一处庭院时,忽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响动。他警觉地转过头,只见吉祥与冬郎从一旁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吉祥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他快步走到苏无名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大人,独孤遐叔曾在这里扬言要杀害刘有求。”冬郎也紧接着点头,附和道:“没错,大人,我们亲耳听到他这样说的。”苏无名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抹沉思之色。
苏无名面色凝重:“竟有此事?吉祥、冬郎,你们所言可属实?”
吉祥肯定地点头:“大人,千真万确,独孤遐叔确实曾说过那样的话。”
冬郎也连忙附和:“是啊,大人,我们亲耳听到的。”
苏无名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如此看来,这独孤遐叔确实可疑。”
他心中对独孤遐叔的怀疑瞬间又加深了一层,原本就觉得独孤遐叔言辞闪烁必定隐瞒了重要之事,如今又有了这新的证据。
他决定再去独孤遐叔的府宅探查一番。
苏无名(边走边沉思):“独孤遐叔……到底是否真与此案有关。”心中的疑虑越发深重 。
独孤遐叔的府宅坐落于一条略显僻静的街巷中,周围的房屋紧紧相邻。此刻,在这府宅附近,聚集了一群神色各异的邻居。他们有的面露惊恐,有的义愤填膺,还有的则是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苏无名站在人群前,面色严峻地听着邻居们的揭发。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颤抖着手指着独孤遐叔的府宅,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啊,这独孤遐叔经常在夜半的时候磨刀啊,那‘嚯嚯’的声音,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呐!”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位胖胖的妇人赶忙接口道:“是啊是啊,大人,我们都听到过那恐怖的磨刀声,深更半夜的,太吓人了!”
突然,人群中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我亲眼看到独孤遐叔杀害了轻红!就是他干的!”此言一出,众人皆一片哗然,苏无名的脸色也愈发阴沉起来。这些证言犹如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对独孤遐叔的罪行几乎深信不疑。
不多时,苏无名带着手下再次踏入了审讯室。独孤遐叔被带了进来,他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与无助。苏无名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独孤遐叔,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一般。
“独孤遐叔,你的邻居们都揭发你夜半磨刀,甚至有人说你杀害了轻红,你还有何话可说?”苏无名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在这寂静的审讯室里回荡着。
独孤遐叔浑身颤抖着,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而下,将他的衣衫都浸湿了一片。审讯室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