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夏天晚上的温度和早上也没什么差别就是雨下的多了,戚容睡觉不老实,但谷子睡觉每次都给戚容一种他走的好安详的感觉
院子里角落的陶瓷罐突然发出声响,戚容在这个点早就睡得跟尸体一样,但今天不同戚容靠在床头往后仰了仰脑袋,手指很自然的插进谷子的头发里缓慢的揉着,不是因为戚容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喜欢揉别人的脑袋或者是某种异样的性癖,而是他现在根本没事干,听见陶瓷响动的声音也没有下床,纯属是因为懒,外面还下着雨,地上的土都湿的,最重要的是谷子最近莫名其妙也染上了“偶尔的洁癖”
时不时怀疑自己有没有洗干净就算了,更有甚时直接把自己按到木桶里面泡着,鬼的手指不会发皱没是泡着也挺舒服的,就是冷,况且戚容不想也不愿意把自己拘束在小小的木桶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沉重,戚容困意来袭手指却还插在谷子头发里,吱嘎一声窗户被打开,戚容抬手门后面的两盏蜡烛亮起,戚容勾着唇角手指终于从谷子的头发里抽出来,戚容坐在床上与站在窗前的黑衣青年双目对视,大眼瞪小眼,
黑衣青年惊呼一声叫的好像是戚容他闯进自己家一样,转头想翻出去戚容余光瞟了窗户一眼,窗户好像被外面风刮一样,咚的一声关上
戚容摆摆手道:外面下着雨呢,感谢你关的窗哦
黑衣青年有一瞬间的无语,愣愣的站在窗前,戚容挑眉刚想起身腰身被人紧紧箍住,谷子神情自然好像还睡着,头往戚容的小腹上面靠时不时还上去蹭两下,戚容一时间动不了,黑衣青年不知道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句话不敢说
戚容向黑衣青年挥了挥手道:ol!坐下,坐下,坐下,坐下,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还来找我玩,真是太感动了!
黑衣青年:……
戚容头靠在床柱上,招呼着青年坐着,青年也是心大也坐着了
青年:你想干嘛?
戚容一瞬间沉下一脸来沉重的说:其实我在想一件事情!
青年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一手撑着下巴盯着戚容的脸皱着眉头道:我阿妈说吊着别人胃口的人不是好人,让我不要跟这种人玩
戚容嘴角抽了抽:那你…为什么在我家?
青年眸色一沉道:其实我是来道歉的!
戚容抽手抠了抠脑袋一脸探究的看着青年:道歉?在这个时候?
青年尴尬的笑了笑回避了这个问题看着戚容问道: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戚容双手一摊摇了摇头,黑衣青年,才想起来自己这一身打扮着实不像好人,伸手拿下脸上的遮布尴尬的笑了笑
青年:想起了我是谁吧?!
语气自豪,青年一脸兴奋激动的样子,这一身装扮和金书阁无良武侠话本里功夫高强的大侠一模一样,穿上这一身衣服谁也不认识,青年在自己心里不自觉的给这件衣服打上了满分
戚容皱着眉头,眼珠子盯着天花板好像要顶个洞出来,也没想起来这号人是谁摇了摇头,谁知道青年更加兴奋想着连这种足不出户的每天要见着面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件衣服简直太牛逼了!青年心高气傲,一心想要当无良武侠画本里隐居于世外桃源的大侠,就莫名其妙大喊一声
青年:啊啊啊啊啊!
戚容眼角抽了抽心里不经怀疑,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床边的人渐渐有了动静,谷子一手撑起半个身子,棕色的头发顺着肩颈像湖水一样往下,眼角红红的两只手举过头顶的伸懒腰
戚容眼神看向谷子,手又往谷子头发揉了一把,看见谷子鼻子泛红:感冒了?
谷子摇了摇头前几天的晚上的前半夜戚容单方面的抢自己被子,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后半夜没有动静?因为谷子已经钻进被窝里面环住了戚容的腰,不过睡着睡着谷子又会钻出来抱着整一个戚容,戚容起的没有谷子早一直不知道而已
谷子摇了摇头余光看见床前有一个人,瞳孔猛然紧缩刚想开口房门前的风铃猛的响起
黑衣青年夺门而出嘴里大声喊到语气激动兴奋:“哥哥!我下次再来!”
谷子嘴角抽了抽一脸看好戏的双手环在胸前,俨然一副正宫抓小妾的模样阴阳道:“哥哥~我下次还来~~”
谷子毫不避讳的将那个对黑衣少年的厌恶挂在脸上,过了一会儿又很自然靠在戚容的肩上道:爹爹,我怎么感觉你更喜欢“哥哥”这个称呼呢
思索了一会儿又说:哥哥,我大抵是病了,有些冷啊哥哥”
戚容半边耳朵通红,只是听着谷子胡乱瞎掰扯,顺势往下一滑盖上被子转身,闭眼一气呵成
谷子轻笑一声,吹灭门口的灯,躺下搂着戚容的腰,头抵着戚容的背声音沉闷道:“阿容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
戚容顿了一会儿,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道:“好,很有孝心!”
谷子眼皮子上下跳随后抽回手转身,拉着被子蒙住头被窝里藏了闷闷的声音:“爹爹,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