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谕与两个队友汇合,三人一边慢慢朝祭祀的地点走去,一边交谈
凤长吟所以你觉得那只鬼可信?
祁谕暂时是可信的
祁谕他给的信息应该没问题
祁谕但是。。。。。。
接着祁谕就不说话了,对两人的询问置之不理
凤长吟知道,这是祁谕思考的表现于是两人也不再说话,三人静静地走近了祭坛
那个鬼给他的信息的确是没问题的,但是他总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
祁谕明白,虽然在这场游戏里,那只鬼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有什么作用,也并不在系统的规划范围里,但他应该仍然会被系统所制约,所以有些话他不能明着说
那么。。。他说的那些话包含了多少信息呢?
现在的祭祀流程和之前的大概有些变化,他说的分明是巫女被祭祀之前的,并且还说的如此详细,那他说的那些步骤都代表了什么呢?
以及,巫女,到底死了吗?
一路无话,几人到了地方
那是小镇边缘一个有些偏僻的山林,跨过一个山头,四周高山环绕,中间是平坦的树林,越往里走,树木逐渐稀疏,枝繁叶茂的乔木也渐渐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枯木
鸦声成片,令人窒息的阴冷感压得人喘不上气
一片空白的地面上,石质的祭坛有一人多高,在祁谕的感知里,上面的凹槽形成了一些复杂的纹路,在祭坛的中央,有一个高台,高台上立着一根粗壮的的大木桩,大概要一个人用双臂环绕才能将它抱住
大木桩的下段不均匀的被包了厚厚一层血浆,风干的血浆将木桩的下段染成深红色。或许是因为前几天镇里下过雨,血浆的表面变得坑坑洼洼,腐败粘稠的浆状物看得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连空气里都是甜腻腻又令人作呕的腐烂的肉沫和血腥气夹杂混合的味道
密密麻麻形状大小都不相同的凹痕遍布在木桩上,这显然是用各种刑具所造就的,其中不乏用手指甲抓出的痕迹,能知道这个,因为祁谕看到了包裹在血浆中的人类指甲片
难以想象被当做祭品的女子在祭祀过程中该有多么的痛苦与绝望
玩家们已经到了大半,一些在实力老玩家保护下存活至今的人已经脸色发白了,更有甚者直接在角落里呕吐
姜亦这里真够恶心的
祁谕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某个面瘫来伸手要情报了
祁谕挑了挑眉
这么理直气壮?
祁谕祭祀过程挺骇人的
祁谕只简单地提了一嘴,他只告诉他最基本的信息,至于具体的祭祀步骤,他觉得那只鬼唯有这个说的如此详细,这一定是很重要的,虽然他现在还无法完全理解,但事关本场游戏的评分,他没道理把好的奖品拱手相让
姜亦自然知道这点,况且他还欠祁谕一个人情,毕竟在酒店里的确是祁谕救了他,他也没道理厚着脸皮追问
众人焦躁地等待着,一声浑厚又空灵的钟声从缥缈处传来,四周在一瞬间归于平静
杂乱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清脆的铃声夹杂其中,自远方缓缓靠近
众人终于看到从迷雾中出现的人
一队体格差不多的人,一步一步走来,每走一步,他们都会停顿一小会儿,这些人穿着一致的血红色衣衫,脸上是连角度都出奇一致的诡异笑容,苍白的脸孔看起来不像是活人该有的。最前面的两人拿着铜锣和木鱼,后面几人,每人手里都持着一个铃铛
再后面,红木的轿子由八人抬着,里面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轿子后面的人,每个人都高高举着手中带着血污的刑具,浩浩荡荡
众人自觉让开一条道路,轿子在祭坛前停下,帘子拉开,一个肤色更加苍白,用面纱遮住脸的黑衣女子赤脚缓步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