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硬生生地从争吵的人群中挤出一席之地。
"这赏灯大会马上就开始了,怎么迟迟还没有动静?”“现在这个小范大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没人管管吗?""真扫兴,这一年到头能有几个节日要过,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差错"……民众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家都听我讲,我是范闲"范闲的一边讲一边站上台子上去,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各位乡亲们,我是本次赏灯大会的主持者范闲。往常我们约定俗成还有半个时辰将举行赏灯大会,但今晚与往常不同,今晚的赏灯大会将会盛世繁华,让人眼前一亮,有"燃万家灯火,重现我大庆之盛大"之盛情!大会将在一个时辰后正式举行,请大家多多担待,敬请期待……"范闲花言巧语。
“这小范大人不愧是诗仙,语言就是精妙,连说话都那么有雅致。”一些文人谄媚道。
“真的假的,难道今晚的大会有什么新奇的事?”
“谁知道捣鼓什么幺蛾子呢,等等吧。”……
老百姓讨论得如火如荼。
李承泽在台下人群中很显眼,无论是在穿着、行为举止还是在气质上都与众不同。李承泽冷冷的盯着范闲,右臂在左臂之上,右手托着下巴,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范闲也很难不注意到,当二人对视时,范闲又害羞地眼神躲闪,他一边讲话,一边用余光扫过李承泽,眼神透露出慌忙。
讲话完,群众们都散了,在人来人往中,二人逐渐定格,直至范闲主动从台上下来到李承泽旁。范闲的内疚令自己不敢再开口,话语的主动权落在李承泽身上。
显然,李承泽不是个精神内耗的人,他早已将范闲对自己的负面情绪自我消化,可他也将自己的怯懦的一面所隐藏,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很可能会将自己推到悬崖边上。
李承泽终于开口了。
李承泽大会的灯出问题了吗?
范闲殿下怎不得知臣负责的灯出问题了?
范闲一脸疑惑地问。
李承泽本王要想安排一个人在小范大人身边岂不容易?
李承泽反问道。
范闲二殿下好手段。
李承泽不过是些常规手段,小范大人过奖了。
李承泽厚脸皮地答。
李承泽你若真遇到了困难,找悦灯坊掌柜,有什么需求向他提,不骗你,包真的。
李承泽给了范闲一条路,他拉起范闲的手,将令牌交在他的手上,并将范闲的手紧紧握住。
李承泽我给过你选择了,至于走不走,那就是小范大人的事了。
说毕,李承泽便离开了。
范闲果然到了悦灯坊,一开始那掌柜告知范闲并没有货,当他见了李承泽的令牌便立马改口,毕恭毕敬地呈给范闲,不过范闲立刻发现端倪。 这批货是次品。
范闲长公主现在人不在京都,掌柜的,那你是想要二殿下来治你的罪吗?想必二殿下的手段掌柜的也见识过。
范闲有条有理地讲给掌柜。
那掌柜低下头,将真货交与范闲。
待范闲将这批货时运入灯台时,那邓子越跪在地上,范闲一把将他拉起,执着的邓子越硬是不起。
邓子越大人,小人查了一路根本一无所获,那人及其隐蔽,此次行动人的人属下皆已查过,并无可疑之人,属下实在没有什么头绪了。而鉴查院的那批灯的确被人所损害,但是属下检查那批灯是刚被损坏不久的,属下猜想此人为大人身边的亲信之人。
范闲老邓,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先退下吧。
范闲一把将邓子越拉起。
邓子越刚退下,又来个王启年。王启年向范闲禀告。
王启年大人,这花灯已经被长公主的商铺垄断了,没有商铺肯提供给我们了。这该是如何是好?
范闲放心,老王,我已经搞到货了。
王启年大人不愧是神人。
王启年又拍马屁。
王启年不过,大人,您是如何在长公主的垄断下做到的?
范闲老王,你今天的话有点儿多啊。
范闲试探道。
王启年是小人多嘴了。
王启年尴尬地笑了笑。
范闲老王,你觉得内鬼是哪位啊?
范闲笑笑,笑得有点儿惊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