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在逐渐变暖,大家也开始慢慢换上短袖校服(广东四月初左右就暖哩),大部分同学去学校就穿着外套,回来的时候就用一边手托着,站的端正一点倒像是英国的绅士
许诗尧背着浅紫色的书包打着哈欠上楼梯,昨天晚上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没睡着,今早闹钟响的时候震的心脏疼,许诗尧已经准备好回教室狂涂风油精的准备了,走到二楼和三楼的交界处时后面传来几句男声,许诗尧听出来是谢子景的声音,许诗尧初二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个点来也有原因,因为一次这个点碰上了谢子景,后面的日子都是在家门口撑着门框看着表卡着点出门,估计他现在在和他二楼的朋友准备分开,听声音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许诗尧便停下脚步,转身双手交叉搭在扶手上,微微弯腰把头轻放在手肘处,不到一分钟谢子景出现在下面的拐角处,貌似没发现上面有一个人在看着她,许诗尧托腮用贱兮兮的语气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虽然夹了一点但谢子景听出是她的声音,抬头看去和许诗尧的眼神撞了个满怀,谢子景咧开嘴冲她笑笑,谢子景本就唇红齿白的,笑起来像小花园里新开的风雨兰一样好看,许诗尧不得不赞叹自己的眼光就是好
谢子景跨了几阶楼梯到了许诗尧身侧,许诗尧边用手心从眼睛往脸颊抹边说到:“困死我了”“昨晚没睡好吗”“是啊,我的大脑有时候就要抽一下,换了八百个姿势都睡不着”“那你今天上课岂不是会犯困了,我这有风油精你要不”,许诗尧听了默默把刚刚要说的“没事我有风油精”咽进肚子里换成了“好啊你给我吧”,谢子景把手反过去从书包最小层的袋子里摸出来一个小玻璃瓶,上面的标签被他撕下来,这样看上去和双飞人没什么区别,谢子景的手一直放在外套口袋里,避开了早晨的凉风暖暖的,玻璃瓶沾染了几分暖气到了许诗尧手里,眼瞅着三楼就在面前许诗尧把小玻璃瓶揣进口袋转头挥手和谢子景短暂告别,并说今天中午还给他
班上吴思悦两三人已经到了,见许诗尧了招呼她过来一起吃早餐,许诗尧撕开饭团纸咬下去,默默看了一眼手中的饭团,想着“阿姨今天煮米的水加多了吧,那么黏糊”
早读很快就开始,这次早读读生物,黄茗城站在讲台balabala,一般他们看早读这几个人读不读都无所谓,但鉴于这学期有生地会考,还是得应付一下的,春天到来很多人也开始春困,在许诗尧打了第不知道几个哈欠后想起谢子景给自己的风油精,摸了摸口袋拿了出来,上面的余温早已消失,许诗尧半死不活的拧开盖子点了几滴在食指和中指上,两边手互相蹭蹭然后按到太阳穴,风油精的冰凉让许诗尧得到清醒,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明朗了,后桌的郭子涛像往常戴着眼镜靠着墙已经开始眯眼睛,问到风油精的气味让许诗尧给他用用,被许诗尧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说这是别人的,无奈只好继续靠回去闭上眼睛
下早读后李睿云和她说了一声晚安然后一头栽倒桌子上,她不好出去,就在桌位上放空脑袋,眼睛却一直看着那个小玻璃瓶,看着看着就拿起来把玩,脑子里想象着谢子景把风油精滴在手上的涂太阳穴,意识谢子景和自己一样用手触碰这个小玻璃瓶
这算隔空牵手吗
想到许诗尧默默用手从右往左划过脸捂着脸,用没沾上风油精的部分捂着眼睛,想着这算什么牵手啊,但还是红了脸,睡醒的李睿云看到,问了句“你很热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