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都不好

“纪阳悦，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生气？”仇云生眼角有些红，和平日里有些傲娇的样子不同。

“你生气关我什么事？放开我。”纪阳悦可不在乎这些，她只觉得仇云生很烦。

“我劝你现在就分手。”

“呵，你刚不还要替我把关吗？你到底要干嘛？分裂出多人格了？不行我把之前的心理医生介绍给你，也给你看看。”纪阳悦恶狠狠的瞪着他，叹了口气仿佛在面对一个疯子。

“我……纪阳悦！你真的不懂我吗？”

“懂你什么？你要是看不惯我谈恋爱你就也去找一个。仇云生，我最后说一遍我们只是兄妹关系，不管你认不认我，但至少法律上是。我现在喜欢的人是陈谨言，你明白了吗？”纪阳悦拨开附在她腕上的手，她很理智也很清醒，所以也冷漠。

她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感情，不能再一步步装作无所谓的姿态去接受仇云生对自己的好。

“哥，有些话说出口……对谁都不好。”她又叫他哥了，仇云生不想听见她叫自己哥。

至于为什么，他自然清楚。因为两个人之间隔着的是人伦道德，隔着法律这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来这一趟不轻松，我和陈谨言请你吃饭。好不好？”

仇云生能说什么呢，纪阳悦懂他什么意思。只是不想撤明罢了，她也不想两人闹掰弄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忍下喉头的难受，他哑着嗓子说了一声“好。”

这家店是陈谨言舍友推荐的，说他家的酸菜鱼很好吃。

陈谨言看见仇云生的一瞬间脸色就开始阴沉，纪阳悦看出来了。

“他来邺城办事，正好路过我家，明天他就走了。我们两个请他吃顿饭……”

陈谨言看在纪阳悦的面子上让仇云生进来。三个人的气氛说实话真的不好，尴尬中又透着几丝诡异。

点了四五个菜，都是纪阳悦爱吃的。酸菜鱼，辣子鸡，炒花菜，海鲜疙瘩汤还有一份老式豆腐汤。

因为尴尬，三人没怎么说话饭局也很快结束。纪阳悦亲自送仇云生去的车站，没让陈谨言跟着。

“店里的鱼不是你爱吃的。如果你想吃，回家我给你做。”

仇云生说的是实话，纪阳悦嘴很挑。这家的鱼不新鲜，而且淋得油很多有些腻。比不上他做的。

“……有空了就回去。”

“呵，你根本没空。算了，不强迫你。我走了。”

“拜拜”她挥挥手，抬头看他。

“你应该说再见。”仇云生按了按她的头，转身进了车站。

心照不宣，仇云生知道他们结束了。从此他们只是兄妹，也只是兄妹。

“再见，对不起。”望着他的背影，纪阳悦无声默念。

……

她和陈谨言也说不上是真正的恋爱，没牵过手没有过拥抱。她不喜欢他，他……也许对她有点感情吧。必经恋爱这个话题是纪阳悦先提出来的，她不想沉溺与那段错误的感情，强迫自己进入另一端情感当中。

陈谨言也答应了，他对她有感情但也不多。撑死就是少年的悸动。即使两人都已成年，这感情却依旧纯的像水一般。

纪阳悦因为今天的事向他道歉，陈谨言也理解。他当然也看得出这两个人之间的不同。可，又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