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准备杀人?”九才的神情开始警惕,“就算这里没有规则,但杀人这种事,也不能轻易干吧。”
“不…不是,我是准备…阉了他…”听到这话,房里三个男人默默退远了些。
“哎呀,放心啦,我不会对你们做那种事的啦,卢江就是个人渣,离了下体就不能活。”潘唯攥紧了衣角。
“不,这种事不是你的错,说到底不过是那些人心太脏,不愿意承认。”蒲牙蓦地坐起来。
潘唯在这时,飞扑压下蒲牙。
“哎哎哎,潘唯啊,我知道我很令你感动,但不至于以身相许吧?”
“许你个仙人门板板,差点你头就掉了,你知道吗?”
耳边风声呼啸,一个黑影撞破花窗,闯进房间,玻璃碎片四下飞落。
九才护住头部,提腿踹中黑影的腹部,黑影直直被揣进墙里,接着,她闪身至其它的面前,掐住它的脖子。
裴缪距离电源最近,快速伸手把灯按开,潘唯愣在原地,袭击他们的,正是刚刚掉了脑袋的卢江。此刻,卢江的头发正以不正常的速度生长,皮肤变得僵灰,瞳孔涣散。
楼沭凑上前,眼神示意了一下九才。他的手指轻轻按在卢江的颈部,随即摇了摇头。
“嗐,这烂游戏,有什么都不奇怪,死而复生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九才轻松扭掉卢江的头颅。
日期:8月30
“好困啊!”蒲牙在去餐厅的路上,困的左右摇晃。
“你再晃,就要躺地上了。”裴缪扶了一下快要摔倒的蒲牙。
“今天早上怎么又有小米粥啊!”潘唯抱怨了一句,果断的选择了海鲜粥,往嘴里又塞了一个饼。
“接下来的三具尸体怎么找?”楼沭问出了当下最重要的问题,“总不能把值班册都看一遍,再进行排查吧?”
“既然是游戏,那就肯定有通关的方法,尸体的藏身地点肯定会有提示,况且,又不只是只有我们。”其他人顺着裴缪的目光看去,许多人正看着自己。
“他们的眼神怎么怪怪的?”潘唯咽下一口咸菜,转头就吐了出来:“咳咳咳,什么情况啊?齁咸的。”
“你看,线索不就来了?”
“瓦奥厨师长!”蒲牙答道。
“不对啊?要是那个大耳朵的厨师,今天我在后门看见她了。”九才弱弱答道。
“呼——”裴缪吐出一口气,“病院的咸菜是配送的,今天的咸菜与往常都不同,说明可能出问题的是配送员。”
“哦——”其他人异口同声地拖长了调子回应。
裴缪:……
“配送员是住在索斯病院吗?”潘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他跟莱利是室友。”
“啊?蒲牙你怎么知道?”
“嘿嘿,这个医院,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好难闻的气味!”裴缪撬开门锁,快速地捂住口鼻。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蒲牙绕的远远的。
“好像是尸体。”潘唯忍着这熏泪的气体,跑到窗边,打开窗子。
“根本没什么大用嘛。”九才一直不停地扇着风,试图驱散一点味道。
“这个人死了估计有几天了。”楼沭简单看了一下。
“先冯管死了几天了,赶紧找他的身份信息。”裴缪不自觉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气味,但依旧挑开了配送员的衣服,忍着生理上的排斥,摸进外套内侧。
内衣,口红,丝袜……
“我*这都TM什么东西?”裴缪被恶心了一番。
「啊这……」
「这男的有异装癖?」
「不会是个私宅吧?」
「搞清楚,他是个配送员。」
“噗,哈哈哈…”蒲牙看着裴缪手上搜罗来的东西,咧开嘴就笑,成功让他吞了嘴熏人“芳香”,剧烈地咳嗽起来。
“呵,乐极生悲。”裴缪不留情地反讽。
“找到了!”楼沭从一堆女装里,翻出了一个本子,首当其冲地奔出门外。
“咳咳咳…”众人抹着眼泪,扶着墙壁咳起来。
姓名:阿达
年龄:二十五
性别:男
职业:配送员
……
“各位piece,副本进程60%各位再接再厉。”
他们填满了信封,刚塞入意见箱,两个人影窜出来扑倒了裴缪和楼沭。
裴缪膝盖一顶,反手拽住身上人的头发,往反方向扯,那人被迫扬起脖子,裴缪手臂借力,将人反压在地,“咔嚓”一声,人就不再动弹。
另一边,楼沭身上的人被九才扼住手腕,反关节一动,将人的小臂卸下,把楼沭从地上拖起。
“没事吧?”
“还…还好…”
“我说,楼大医生啊,有时间你还是多锻炼锻炼吧,瞧你身材跟个白斩鸡一样。”歪了歪脖子。
“知道了。”楼沭揉揉发疼的额角。
“这又是谁啊?”潘唯将两人翻了个面。
“鬼知道啊…哎呦我去。”九才抬脚踹开扑过来的人,肘击崮住她身体的人,侧身压倒。
“不对劲,快走!”裴缪看着现场的混乱,挟脖抱摔对方后,以最快速度起身,拉起还在状况外的蒲牙,拉开步子极速往没人的另一栋楼跑。
“你们三个,快别愣着了,是想死吗?”蒲牙被裴缪带着,他急切扭头向后面的三人喊。
九才大力侧撞开失去控制的人,伸手推了楼沭一把,“快走啊!”
楼沭大口喘着气,费力跟在九才身后,然而体力的大量消耗,楼沭与身后不知疲倦、狂追不止的人群的距离越拉越近,在即将被挠上后背的时候,前衣领被大力向前拉拽,脚下的速度快了几分。
“大才,这边这边!”蒲牙半个身子都挂在窗外,手臂不停挥动。
九才加快脚上的步伐,把楼沭拉得一个踉跄。持续的体力消耗,楼沭眼前开始发花,大脑缺氧,心脏剧烈地跳动,感觉是多跑一步,就要去见阎王的存在。
“呼——呼…”楼沭仰躺在冰凉的地面,深吸几口气。
怎么得救的?模糊的记忆里,有人托起他,然后手臂上传来拉拽的感觉,晃眼的日光在被拖进窗户里那一刻,蓦然黯淡。
“九才!”他猛然看清在自己身后的那张脸,屈肘支身时,巧遇九才撑窗,侧身前翻入屋内。
“跑!”九才刚落地,就暴吼一声。
几扇窗户已经碎在撞击下,掺着血液撒了一地,趁乱爬进来的几个,摸上了蒲牙的腿,随即就被蹬掉了脑袋。
“啊啊啊!怎么这么容易掉啊?你的头是可安装拆卸的吗?”蒲牙手忙脚乱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还没站稳,一个跌扑就滚出了门。
一旁的潘唯看准形势,强势拉起半躺的楼沭,刚跨出门,早已等候多时的蒲牙“哐当”一声合上门。
“唉唉,九才还在……”潘唯余光看到了九才。
潘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