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前阵子打了一场天竞省初，因为场地不行所以得回家，还凑了个双休。
运动会之前她又去找了一哥，说是决赛入了围，要去省会比赛。因为时间和运动会冲突，所以只能参加开幕式。
作为一个圈外人，蒲惊鸿觉得那种可以请假出远门比赛的人一点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她一脸崇拜：“楠姐，厉害啊！”
“行，去吧。”一哥笑着在请假本上签了字，“加油加油，祝你有个好成绩！”
除了膜佬以外，更多的还是羡慕。
可以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玩，多爽啊……
“对了，惊鸿，今天下午有排练，在功能楼五楼的排练室，别忘了。”一哥批完假以后把目光转向蒲惊鸿。
“好的。”
高寒还是老样子，练完声以后他拍了拍手：“同学们，咱们寒假有一场天河市范围的比赛。”
他的意思是下个月的训练频率会有所上升，寒假也会有两三次的集训。
“各位高一的不要害怕，不会太难的，就当正常训练就好。”高寒一边说一边低头看手机，“参赛曲目我已经选好了：《夜空中最亮的星》。”
不知怎么搞的，蒲惊鸿头一反应是这首歌江楠一定会喜欢。
他看了一眼刚发下来的谱，前阵子谱上边都还会有手写的简谱标记，但这次没有了，认起来还是有点吃力的。
他有些艰难的把五线谱第一行翻译了一遍，发现和他记忆中的调子差不多以后，觉得自己还真是多才多艺。
（6）班下节自修，排练结束以后，蒲惊鸿不太想回去，索性翘了课留下来和高寒聊天。
高寒愣了愣：“你们下节不是还有课吗？”
“自修。”蒲金红叹了口气，“回去也没什么好干的，就干坐着写作业，烦呢，在这儿还能唠唠嗑。”
高寒看着他，像是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笑了，拍拍旁边的音乐凳：“行吧行吧，既然你要坚持……那我们就聊会儿吧。”
蒲惊鸿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他刚才还有点后悔和高寒说了实话，应该说是美术或者体育的，不然高寒八成会赶他回去写作业。有点内疚。
“是不是觉得自己挺混的？”高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说，“小孩儿藏不住心事啊，你这个样子就差把‘我是坏学生’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蒲惊鸿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吗？”
高寒只是笑笑：“很正常。谁喜欢天天坐在那里读书考试啊，你还算乖的了。知道你们上一届那些学长学姐我是怎么一点一点召集起来的吗？”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蒲惊鸿觉得他的轻描淡写里一定有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故事。
聊着聊着，他把自己羡慕江楠出去的事也给讲了出来。高寒笑起来的样子太具欺骗性，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蒲惊鸿经常会忘记眼前这个翘着二郎腿的大男孩，自己应该叫他一声“老师”。
“你也想出去玩？”高寒问。
蒲惊鸿诚实地点点头。
“那还不简单啊。”高寒此时看起来像是正在谋划干坏事的不良少年，而且还是小团伙里尊称“大哥”的那一种，“你们好好学习，好好训练，会有机会的。”
然而他这副样子看上去让蒲惊鸿莫名其妙地怕怕的。他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老高，听陈老师说你这次去上海……”
“见了几个朋友，没错。”高寒说，“他们都挺厉害的，也很有名气，机会的话可以请他们过来指导一下你们。”
他有些好奇：“也是干合唱的吗？”
“嗯。”高喊压低了声音，“对了惊鸿，你说天河市范围内，你知道的合唱团有哪些？”
“这个……我了解的不多，最常听他们提起的好像叫——叫什么来着？City Choir?”普惊鸿思索了半天，“他们的负责人好像姓徐吧，和你一样，名字也是俩字的。”
“徐峥。”高寒提醒道。
“啊对对对，徐峥。”蒲惊鸿一拍大腿，“前阵子听他们说好像还有什么公益音乐会来着。”
高寒一副早有预谋的神情，他拍了拍蒲惊鸿的肩：
“等着。”
等着。
蒲惊鸿不明白高寒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位徐峥，也不知道他这就等着到底是在让他等什么。
他一头雾水地回到教室，没有和白贺说什么，但白贺却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你当上实验员了，不用谢我。”白贺一脸幸灾乐祸，“一哥说还缺人手，他说你跑去集训了，就不用管了，把你报上了。”
蒲惊鸿有点无奈：“你推动的？”
白贺点点头。
是一哥指定的，白贺这家伙还起了煽风点火的作用，赖都赖不掉，他只好认了。
于是次日早上，六个实验员在一哥的带领下去实验室做了一次预备实验。
总共有两组大锥形瓶，白贺、江楠和蒲惊鸿被分配到了左边的一组操作工作，而蒲惊鸿的任务是最刺激的一步——往锥形瓶里倒完东西以后得赶紧跑，不然会被喷上来的泡沫淋一身。
他没反应过来，白大褂上沾了点沫子，很快就发黑了。一哥打趣地说让他下课别走，先去操场练个七八组五十米发令起跑。
“还是小心点儿吧，毕竟加了双氧水。”一哥说，“白大褂有备用的，黑了就黑了吧，但是弄到身上就不太好了。”
“嗯。”
“白贺，你负责的队形安排做好了吗？”一哥又转向白贺，“明天下午就是开幕式了。”
白鹤自己玩的也很嗨，他笑嘻嘻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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