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把座位进行了大调,问大家有什么要求,有两对女生说想和朋友坐。
于是蒲惊鸿和白贺就贴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白贺一脸嫌弃地把凑上来的蒲惊鸿推开,“男人之间有点边界感行不行!”
蒲惊鸿归位以后才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实在有点过了,他红着脸假装自己很忙,早上五节课愣是没有和白贺正面说过一句话。
话没讲几句,老师倒是见了不少,而且无一例外的全都符合刻板印象。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大概和讲台下边背书的蒲惊鸿差不多高,张口闭口都是一些之乎者也的句子;数学老师胖胖的很亲民,一节课后全班对他的称呼成功统一为了“老登”;英语老师年轻且时髦,不过抽人背书的时候有点凶;政治老师因为去年和上一届学生立约而闻名,首考结束以后班上半数学生丢掉政治,而她自己也成功减重将近六十斤,战绩可查。
好一个标准的班级。蒲惊鸿心说。
“好了好了,这节课就上到这里。”讲台上的政治老师拍掉手上的粉笔灰,“作业的话课代表午休之前来我办公室——就一楼段长室隔壁的那个大办公室,找夏老师的办公桌就好了,试卷在桌上堆着。”她说话的时候望向蒲惊鸿,昨天一哥给了他一个政治课代表的工作。
他点点头,然后跟着人群一起出了教室。
白贺在门口等他。
“走了走了,课代表。”白贺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有点随意,“这次这么能忍,一个上午不讲话?”
“你不是讲我没有边界感。”蒲惊鸿早饭没吃多少,这会儿饿狠了,拉着白贺就往食堂冲。
天气很热,他们吃完饭就匆匆往教学楼赶。
班级里打了空调,有几个早回来的男生在讨论下午打球的事,角落趴着一些正在午睡的女生。
政治作业不少。蒲惊鸿点完回班时一哥已经来了。
“这么多,三张?!”有人抱怨。
蒲惊鸿把试卷分好组往下发:“两张题目,夏老师说只做选择题,还有一张是答案,写完了自己改,明天课上要查。”
一听有答案,大家就放心了。
此时一哥拍拍讲台,扬声道:“大家注意一下,是自己‘改’,不是自己‘抄’!”
“放心吧闻老师,我们要是抄了,提头来见!”有人在下面闹腾。”
“发吧发吧,午休了,下午还要上四节课呢,都好好睡一觉。”一哥挥挥手,“下午我巡楼的时候会过来瞄两眼,到时候要是让我逮到有人睡觉,今晚化学作业我多给你弄几份做做。”蒲惊鸿发完以后就下去了,趴着准备入梦。其他人都埋头苦卷,没有任何想趴下的意思。
一个中午是相当好睡,蒲惊鸿醒来时觉得自己可以挑战一套数学题,却不想班里已经倒了一大片——睡得正香。
蒲惊鸿:……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反正他是第一次见这么一大片乌泱泱的后脑勺,好整齐好壮观。
白贺的眼镜被随手摆在他蒲惊鸿的书堆上面,而白贺自己的桌面上简直可以用乱七八糟形容——刚才显然还经历过其他课代表的风暴洗礼,白贺半个脑袋都被埋在杂乱的试卷下面。
蒲惊鸿挑走了自己的,小心翼翼,生怕把人家吵醒。他和白贺当了三年室友,知道这人有起床气,被吵醒的时候战斗力非常恐怖。运气好的话可能人眯着眼就让人家滚了,水逆的话就会触发诸如白氏无影脚一类的大招。
但是他的操作很明显是多余的。
因为下一秒,广播不祥地嘶哑了两声,接着杀出了一首《我相信》。
白贺烦躁地动了动,抬起头时眼中满是戾气。
蒲惊鸿:……
不是,怎么躺着也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