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眼睫轻颤,若是他现在不阻止,浊清很有可能能死在这里,可他的仇人,是青王,而青王背后之人又是谁呢?
答案呼之欲出,叶鼎之捂住胸口,那本册子上还带着温度,属于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温度。
这温度对于叶鼎之来说无异于是熟悉的,初遇之时,她执伞而立,隔着雾气,他看到了那双眼睛,愣了一瞬,恢复如初,他想,有些事情是不应该绊住他的脚步的。
接近她,为的不就是怀里这本册子吗?那救她,现如今还有何意义,叶鼎之不知道。
时间似乎被拉得很长很长,眼眶有些酸涩,叶鼎之眨了眨眼,看向李长生,其实不用他说,李长生内心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劳驾先生,阻止她。”
叶鼎之不明白李长生在等什么,非要自己说出来才肯罢休。
“哎,一个两个的,都急着送死。”》
雁回也是不懂:“为什么非要等叶鼎之开口啊?”
“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无后顾之忧的机会,至少,短时间内,白榆都不能再动手,这丫头一做事情就什么都顾不上,命这种的东西,对她来说,还真的不重要。
雷无桀:“每个人都奇奇怪怪的,明明不是那么想救,最后却开了口。”
无心觉得没什么所谓:“总不能真的看着她去死,好歹也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呢。”
《白榆手执长剑,在阵法之中,身形穿梭自如,浊清没时间分神同李长生虚与委蛇,只能全神贯注的观察白榆的动向。
速度虽快,也并不是无迹可寻。
反而,很有规律。
长剑破空,浊清反应很快,侧头,指尖捏住剑尖,发出‘噔’的一声响,转身至她身后,抽出腰间长剑,从后往前,白榆迅速调整,转过身以剑接之,剑身相撞,磨出细细火花。
白榆本就受伤,还要挪出力气来维持阵法,更是吃力,往后一直退。
身后就是墙壁,白榆从余光之中瞥见了,就在浊清想一击毙命时,白榆一个弯身不见了。
剑从身后突然出现,浊清避闪不及,腰间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浊清低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又呕出一口血的白榆,豁然开朗,跟她拼什么身手,这种时候,只需要等着她内力耗尽,死在自己手里就够了。
然而白榆并不想让他这么好过,风刀一波接着一波,她就好像感觉不到累一般,丝毫不留手。
这是下定决心要将浊清杀了。
李长生眉头紧锁,一把抓住白榆的肩膀:“够了,再这么下去,他还没死你就该内力耗尽倒在他前面了。”
动作微顿,一滴泪从白榆面颊划过:“我只是,不甘心!”
浊清不动如山,双眼紧闭,身体周围都被包裹起来,白榆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紧牙关,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我要杀了他!他得死,他必须为我的族人偿命!”
阵法四周开始出现了不平常的裂痕,她这是想,玉石俱焚啊。》
PS:卡死我了,这段的作用怎么说呢,就是写出仇人是谁,以及易文君的逃跑,当然,不会得到真正的宁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