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顺利解决,大家终于能睡个好觉。只是苏无名却在深夜被卢凌风喊起来,他认为甘棠驿漏掉了太多的线索,刘十八身上有鬼,还需再去查探一番。
第二天一早,苏无名和卢凌风就去找熊千年告假。
苏无名“熊刺史啊,刚到南州之时我记得您曾跟我说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好好休息休息,现在还算数吗?”
石桥图的案子已经顺利解决,熊千年也卸下了身上的担子,很是好说话的答应了。
熊千年“苏兄、卢兄,一月为期,够不够?”
卢凌风“够了,只是我二人需要离开南州一段时间。”
熊千年“可是京城那边.......”
苏无名“熊刺史误会了,我们南下之时路过一个叫甘棠驿的地方,里面发生了很多诡异之事,至今尚未悉数破解,我们想回去一探究竟。”
熊千年“甘棠驿,是甘棠县的驿馆?”
苏无名“正是。”
熊千年“那甘棠县令王乃龄是我的同窗,为人正直,做官勤勉,很是得民心。”
熊千年“我可以给他写封信,有什么事他一定会帮你们的。”
苏无名(站起来拱手行礼)“那就多谢熊刺史。”
卢凌风“多谢熊刺史。”
因去过甘棠驿,苏无名怕突然又回去打草惊蛇,便想着有什么法子能不被人认出他来。 喜君给二人出的主意是,让苏无名剪掉胡子,卢凌风则粘上假胡子,这样一来,即便是之前见过他们的人,也不会认出来了。
苏无名有些犹豫,卢凌风却跃跃欲试,他叫裴喜君到院中,拉住谢班头,指着他的脸说。
卢凌风“就这个。”
裴喜君“放心,保准做的和谢大哥的美髯一模一样。”
他们说的云里雾里,谢班头根本没听明白:“什么呀。”
卢凌风“你无须知道。”
回到屋里,苏无名扶额叹气。
苏无名“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
裴喜君“距上次甘棠驿冒险,仅一月有余,义兄若不剃掉胡须,即便是剃光头发,也一定会被人认出来的。我们又不像阴十郎那样,会易容术啊。”
苏无名“有道理,舍不得胡须,抓不着鬼啊,就听义妹的吧。”
苏无名恋恋不舍地摸着他的宝贝胡子,做最后的告别。
卢凌风“对了,怎么不见启慧?”
裴喜君“荥阳那边让扶琴传来书信,我也不知信中说了什么,但是启慧看了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说要回家一段时间。”
卢凌风“回家?!”
卢凌风有些惊慌,会不会是郑家觉得他如今被贬出京连个官职都没有,所以想让启慧退婚!想到这,他就坐不住了,赶紧往郑启慧屋外走去。
卢凌风“我去问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先走了。”
裴喜君见他虽未跑起来,但是走路的步伐是越来越快,轻轻笑了几下。
裴喜君“义兄,你看,有人明明急了,还要强作镇定。”
苏无名“卢凌风不一直是这样吗,死要面子活受罪。”
另一边,卢凌风走到郑启慧房间外,果然看见扶琴带着几个他不认识的丫鬟和小厮在搬东西,心里很是惊慌。他赶紧进门,郑启慧正在不急不慢的擦琴,听见他的脚步声抬头看过来。
郑启慧“卢凌风,你怎么这么着急,怎么了?”
卢凌风“启慧,你要走了?”
卢凌风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生怕她马上就走,和他再无关系。
郑启慧“对啊,家里有点事情,父亲叫我先回去。”
卢凌风“那你还会来吗?”
卢凌风不敢直接问,只能用这种委婉的问法确认她家族是否是要退婚。
郑启慧“当然会回来,你放心,我父亲没有想退婚的意思,是别的事,我暂时还不能说,等回来就告诉你。”
卢凌风才放下心,但是想到要分开不知道多久,就有些失落,眼角微微下垂,嘴也无意识的抿起,像一只委屈的小狗。郑启慧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态,有点想笑,但是为了不让他不不好意思,还是控制住了表情。卢凌风回过神来,轻咳几声,说起要去甘棠驿的事。
卢凌风“明天我和苏无名要回甘棠驿查清谜团,为了不让他们察觉我们的身份,苏无名会剪去胡子,我也要贴一个假胡子。”
郑启慧“那我明天出发,正好看看你们改妆换面之后的模样。”
郑启慧“我一会让扶琴给你送只信鸽,你要是想给我写信就让它传递,它很认路的。”
卢凌风“嗯。”
第二天,郑启慧等着苏无名和卢凌风打扮完之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总感觉哪里不对,忍不住想笑。
郑启慧“喜君这手就是巧,不只是丹青,你看卢凌风这胡子,栩栩如生。”
郑启慧伸手轻轻摸了摸他下巴上粘着的假胡子,这轻柔的动作令卢凌峰心尖泛起丝丝痒意。
郑启慧“想必你们还需要再准备点什么,那我先走了。”
几人行礼告别,扶琴扶着郑启慧走进马车,随着“驾”的一声,马车离开了。卢凌风和苏无名也收拾东西骑马出发,向甘棠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