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李长生谁说她不来，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朝后看去，鹅黄的绝丽佳人手里扔着钱袋，一步一步的从碉楼小筑里出来。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的眼眸中浮现同款欣喜。

百里东君小师姐！

司空长风大小姐！

萧姮在呢，在呢！

萧姮能出去玩，我怎么能错过呢。

萧姮拍拍百里东君跟司空长风的肩膀。

萧姮上车吧。

说罢率先登车，百里东君紧随其后，来到车厢坐在小师姐右侧，而司空长风同样不动声色的坐在大小姐左侧，这一幕看着还真有些左拥右抱的意味。

李长生走了，出发了！

李长生朗笑，手下马鞭轻甩，马车起步，朝前行去。

百里东君给萧姮看看手中玉壶，一打开车厢内的两个人就惊讶的同时出声：

百里东君桃花？！

司空长风桃花？！

唯一没出声的萧姮朝后靠着车板，眼眸微眯，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她闻过的似曾相识的桃花香。

那是在她六岁时所闻到的味道，她有问过阿姐这酒是谁所酿，阿姐说是个故人，也是给她那凤凰木种子的人。

不同于司空长风的纯纯惊讶，百里东君似乎知道了这酒是谁所酿，神色亢奋，他强忍着将玉瓶中的酒一饮而尽的冲动，颤颤巍巍地倒出了半瓶，到那混合着七盏星夜酒的酒瓶之中。

萧姮东君，你知道这是谁酿的？

百里东君是。

百里东君是我师父。

古尘。

儒仙古尘。

萧姮知道了幼时她所闻到的那杯酒是谁所酿了。

只是，阿姐什么时候跟古尘有关系了？

萧姮不知道，但现在也不是纠结的时候了，斯人已逝，再纠结也没用。

司空长风左看右看，不太明白百里东君跟萧姮此刻的面色，只能随意找个话题聊：

司空长风你把酒混合在一起做什么？

百里东君为了酿出更好的酒。

百里东君小师姐，天启最高的地方在哪里？

萧姮教坊三十二阁，仙人指路台。

萧姮垂眸，这个高处她阿姐经常带她来，只是阿姐常常坐在阁楼瓦片上朝着一个方向望着，萧姮不知道她阿姐在看些什么，只知道这时的阿姐好像存着不少事。

想到阿姐，萧姮还算欢悦的心情瞬间没了，闭上眸子，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欲望。

百里东君师父，要去仙人指路台要多久？

李长生快马扬鞭，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百里东君不行太快了，师父你绕着天启城转一圈，两个时辰后到那里。

百里东君一边说着一边封酒。

司空长风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也保持着安静。

只剩下策马的李长生放生高歌：

李长生天若不爱酒，酒仙不在天。地若不爱酒，人间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又言浊如贤。贤圣既已饮，自做散游仙。杯酒行大道，觥筹敬河山，但得酒中趣，难对醒者阐。

司空长风不太想这么静默下去，再加上这马车驾驶的却是快速，于是找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