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颜

“今晚主君要去捉拿一名要犯，为了不引起那边的怀疑，所以，需要姜二娘子配合……”文纪站在姜梨右手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今晚的计划。“怎么配合？”姜梨扬起头来。“就是……”文纪好像难以开口，迟疑着。姜梨疑惑地望向他。“主君要假扮成你进入案犯宅子！”文纪心一横，闭上眼，快速地说完了。

闻言，姜梨忽然笑了，轻哼出声。“那我呢？”“姜二娘子只需要……需要穿上主君的衣服，坐在马车里等着即可。”文纪犹犹豫豫地说着。“那这么说，此案结了以后，不出意外的话，全城都要知道，姜相国之女姜梨夜半闯私宅了？”姜梨慢悠悠地阐述。

文纪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直愣愣地杵着。姜梨盯着他半响，看到他如此紧张，才悄悄松口：“肃国公交代的事我定会完成的。只是……回去跟你主子说一声，这算抵消一个‘人情’！”“是！”文纪放下心来，转身翻飞出去。

“她真这么说的？”萧蘅倚在凳子上，眉头轻皱，有些许疑惑。“是，主子。”文纪信誓旦旦地交代着姜梨的话。“不过……”“不过什么？”萧蘅不耐烦地打断。“姜二娘子说，这算抵消了主君的一个‘人情’。”文纪小心翼翼的斟酌着开口，然后注视着萧蘅，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罢了，那就按计划进行吧。”萧蘅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门。

当晚，萧蘅坐在铜镜前，慢条斯理地戴上人皮面具，化易容妆……镜子里映出女人姣好的面容，明眸皓齿，娇艳动人。萧蘅看着这熟悉的面孔，不由得抚上镜子。萧蘅已经完成缩骨，镜子里是女人娇小玲珑的身躯。萧蘅尝试模仿着姜梨的神态：笑、皱眉……

萧蘅死死地盯着镜子里女人的一颦一笑。真是一模一样啊，他在心里默默地想。再看向镜子里时，萧蘅目光灼热，毫不掩饰的欲望在猩红的瞳孔里肆意流淌。萧蘅用手搓着镜子里的脸，沉默着注视着“薛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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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该拿她穿过的衣裙……”萧蘅努力克制着，平复呼吸，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