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生日宴会弄成这样,上官景和时老爷子都气的不轻,脸都黑了。
刚刚那么一瞬间,时江和时非都不敢上前去拉,因为他们也被吓到了,上官忘我简直跟个魔鬼一样,丝毫不顾及这是什么场合。
出了这样的事情,果不其然,一晚上发酵的时间,云城就闹的人尽皆知。
一个瞎了一只眼,一个从此只能做女人了。
啧啧啧,这下场真是惨不忍睹。
面对上官景的质问,上官忘我也只是面无表情,把玩着手里的戒指,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上官景数落。
时家老宅的客厅里,所有人都在。
时江支走了所有的佣人,然后就站在了自己的时非身边,今天大家之所以都在,都只是在逼上官忘我给个交代。
上官忘我没有让潇潇来,免得她听了不开心。
今天这个场面没有女人的出现,都没有来,只有上官景和时老爷子,时江,时非再加上上官玄云在。
上官忘我听了许久,这才微微掀了掀眼皮子,“教训了两个人渣罢了,你们与其质问我,不如自己去查查。”
这居高的样子,把上官景气的不轻,骂道:“你分得清昨天是什么日子吗?有什么事不能等过了再说吗?”
上官忘我看向几人,眼里没有丝毫的悔过之心,表情淡淡地,又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说了一句,“说完了吗?”
上官玄云坐在一边,他至始至终都是站在自己哥哥那边的,不过他还是头一回看见上官忘我这么叛逆,不管谁都不放在眼里,一副天下我有的态度。
“上官忘我。”时江上前,“不管怎么样,你至少给一个解释吧。”
“解释?”上官忘我嗤笑,“你配吗?”
时江一噎,顿时哑口无言。
“吃着我们上官家的红利,现在反过来又骂娘,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这句话骂了一棒子人,上骂时老爷子,下骂时江时非。
上官玄云没忍住笑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上官景怒拍桌子,眼神如刀的看着上官玄云,“你也跟着胡闹!”
上官玄云摊手,懒得跟他扯,闭了嘴。
“你现在翅膀硬了!老子管不了你是吧!”上官景气的脸都红了,额间青筋都跳了两下。
时老爷子一脸黑线的坐在太师椅上没说话,脸色也不是很好,毕竟自己的生日宴会变成了这样,搁谁谁能开心?
上官忘我连眼皮子都没抬,丝毫不惧,气场全开,时家那两兄弟也开始不说话了,站在一旁当“吉祥物”,就这点出息!
上官忘我抬了抬眸子,锐眸一一扫过他们几人的脸,“这件事我会处理干净的,不用你们插手。”
上官景在乎的不是他伤了人,而是自己的名声,恒升的荣誉,他才不会管那两人的生死,他只在乎他的面子。
上官忘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抬腿走了……
就这么走了……
然后隔天那两人的“事迹”和龌龊事就被爆了出来,一时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他们用迷药毁了不少女孩子的清白,引起了不少共鸣,上官忘我的口碑两极反转,他们纷纷觉得做得好,这样的人渣就该好好教训一顿才是。
比起这个,上官忘我更在意的是,这件事有没有给潇潇留下阴影,这几天也旁敲侧击的询问,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潇潇依旧该干嘛就干嘛,因为上官忘我已经帮她出了气,而且还闹的这样的大,她要是在哭丧着脸,都对不起上官忘我这几天送来的小蛋糕。
潇潇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蛋糕,上官忘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好吃吗?”
潇潇点了点头,“好吃。”
上官忘我笑着帮她擦去嘴角的奶油。
两人之间的氛围温馨和睦,有时候上官忘我什么都不想做,就想静静的看着她,这样他就很满足了,这或许就是他们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只要潇潇在,上官忘我就会自动屏蔽那些女人,在他的眼里她们就好比是虚影,而对于潇潇,他会自我聚焦,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
安柠躺在床上发呆,想找个机会再去看看上官泽,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就是了。在哪里的病人大多数都是富商大贾,不知道她能不能进去,难道要打着上官玄云的幌子进去?
不行,那一定会惊动他的。
但那家医院查的太严了,一般人很难混进去,上次也是上官玄云带着进去的,刷的是他那张脸,而她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想进去怕是在做梦。
难怪上官忘我要把上官泽转入那家医院,原来都是在防她们两个,当真是一个好算盘。
安柠正想着,上官玄云就系着浴巾走了出来,一手还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安柠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失望的瘪了瘪嘴,“洗完了?”
上官玄云点了点头,“去洗吧。”
安柠点了点头,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上官玄云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他的喉结本能的吞咽,勾起属于男人的感觉。他们也不止一次浴室羞耻过,但安柠不喜欢,她说地板和墙太硬了,她不喜欢。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眼神阴鸷的回头看了一眼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在为刚刚打破的幻境不满。但还是起身走到床头柜边看了一眼,他很高,这个角度,光线无法找到他的脸上,一张脸若影若现。
他吐出一口气,接了电话。
那边是左竹的声音,他的语气有些焦急,那边还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老大,我们把人抓到了,但他太会耍无赖了,我们也不敢动手。”
不是左竹处理不了,而是佛渡才刚刚收回来,正是风口浪尖上,怕闹出人命不好交代,会引来不好的影响。
上官玄云似乎也想到了这点,脸色很黑,眼神犀利,撂下一句,“等我来。”
安柠出来时,上官玄云已经穿好衣服了,正在穿外套。安柠擦着头发随便问了一嘴,“要出去?”
上官玄云整理好手上的腕表,又俯身在安柠嘴边亲了一口,“别等我了,不一定回来。”
安柠点了点头,“知道了。”
上官玄云见她这样,还以为她在生气,于是趁她不注意,在她唇上不重不轻的咬了一口,“小没良心的。”
安柠刚想发作,上官玄云却先一步走了,没给她机会。
……
上官玄云赶到时,左竹已经带着人在门口迎接了。他的脸色很差,比这月色还要深,还要冰凉,他没有过多的动作,边掏烟边抬腿往里面走。
左竹见他这样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双手交叉在身前,然后一言不发的跟着他走进去。
黑眸看着烟头亮起猩红的光,吸了一口后,修长的手指取下烟,迈着步子进了电梯。左竹紧跟随后,像个吉祥物一样站在他身后。
刚进赌场就听见了辱骂声,就刚刚那么几分钟,上官玄云祖宗十八代都已经被刨出来鞭尸了遍。
他停在门口,夹着烟的手轻轻弹了弹烟灰,挺拔的身躯就这么逆着光看在门口,静静的听着这个声音。
佛渡也放高利贷,而这个人就是欠钱不还的一员,不过他是第一个敢这么放肆的,不还钱就算了,还敢这样大放厥词。
现在欠钱的变成了大爷,是吗?
“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反正我也是一条烂命,要拿就你们拿去!”
“把你们的老板喊出来!我要跟他当面聊!”
听见这句,上官玄云把烟含在唇上,走了进去。
他一进来,房间里的所有黑衣保镖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这一系列的举行,都在告诉这个男人,他的身份是高不可攀的。
上官玄云来的匆忙,头发还有些湿润,他毫不在意的甩了甩头发,然后把遮住眼睛的头发撩到脑后。
蓦地——他笑了。
被气笑了。
“你挺嚣张啊。”上官玄云将烟头按在他的肩头上,眼神凶狠。
那人是一个四十岁的大叔,原本是有个还算完整的家庭,可后来染上赌博后,家也就这么被毁了,因为没有足够的本金,他借了高利贷,欠下了接近五十多万,加上利息,接近一百万。
那大叔被疼的不行,一张老脸都扭曲了,可他却不敢反抗,只能被迫承受,因为他见过上官玄云。
恒升是大公司,偶尔也会上新闻杂志或报纸什么的。这个大叔就是在新闻上见过他,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也不敢去惹他。
“是不是我再晚些来,你都要把我的地方都拆了?”他看着满地的狼藉,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嗯?”
现场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玻璃都被砸碎了好几块,椅子都摔烂了四五把,那些筹码之内的东西也扬的到处都是,不知道还以为让贼洗劫一空了呢。
大叔还想继续耍无赖,但上官玄云没给他这个机会。
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拖到墙角,然后按着大叔的头往墙上撞,连撞了四五下,雪白的墙壁瞬间留下殷红的印记,就像是魔鬼留下的掌印一般,扭曲,骇人。
上官玄云松了手,然后把外套脱下丢给左竹,便开始挽袖子,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
大叔被撞的头昏眼花,整张脸全是血,感觉自己脑浆都要被砸出来了一样的痛。
巨大的恐慌迫使他慌乱了起来,不见刚刚半点嚣张模样,跟条狗一样的紧紧抱住上官玄云的腿,声音都带着恐惧,“啊啊啊!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还!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一定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