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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家之名(一)

—恶果—

What family members should do is to love each other.

家人要做的就是爱着彼此。

天气晴转多云,爱尔德颓丧着脸,拿着一本书回到家里。这很奇怪,昨天还是兴奋的模样。

“又怎么了?”

“本来想着这次法语和哲学考还不错,去学校图书馆借一本小说让自己愉悦放松。但好像都是剩下的,没有我认识,随便拿了一本,总感觉他们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看着我。”

“那挺糟糕。”

“我找了一路问题,也不知道出在哪里。天哪,他们不可以直接告诉我吗?”

“我看你也没哪里奇怪的,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目光,先去看你的书吧。”

“嗯。”

爱尔德没有再说话,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贝斯特以为没了事情,继续干自己的事情。不久,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他担心冲进房间里,出乎意料地是爱尔德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书被扔到床上。贝斯特狐疑地拿起书来看,翻看几页后,也是忍不住地合上。

“这书不一般啊,你在干什么?”

“写举报信。”

“不至于。”

“是人能写出来的东西吗?继子爱后妈,亲妹爱亲哥,父亲不顾家,外遇还有娃。确定不是谁给他们捐的二手书。”

“咳……这种事情可能真会发生。”

“什么!”

爱尔德不可能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现实。作家的思想确实是跳脱的。但现实的伦理道德总是要遵守,或许只有写作才能满足一些逃离现实的幻想?有的人只是看到,有些人却接触到。

半夜接到案子,凯恩•诺尔盖头痛地思索案件的思路。汉斯站在一边,嘴巴一停一顿。

“在家里失踪?”

“没错,确实是这样说的。你先回去睡觉吧,这是明天的事情。”

在第二天早上,父子两人前往发生失踪案件的艾迪诺曼特庄园,迎接他们的是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汇聚在大厅里,女人哭泣得凶狠,房间中的两个孩子默不作声。一个一脸忧伤地注视自己的母亲。一个却是一脸埋怨。

“侦探先生,请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的丈夫!”

“伤心是不切实际的,夫人。现在您需要告诉我罗伯特•森•惠尔特先生的生活习惯,失踪前的一切行径。”

凯恩第一句话说出口时,惠尔特夫人的眼泪就不再掉落。她调整情绪的时间很短,偶尔传来几声哽咽。

“我是我丈夫的第三任妻子,两个孩子,男孩是他的第一任妻子的,女孩是第二任妻子的。不过,我们家庭也很和睦。罗伯特他的身体不怎么好,所以平常时间只会在庄园里转悠几圈。”

“很少出门?”

“是的,他吃的药也是我去拿的,几个月前他总是失眠,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是巴比妥类?”

“嗯。他是个性格很好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仇人。”

“最近有没有他打算外出过的消息?”

“完全没有,庄园里上上下下没见过他要出门。”

惠尔特夫人一一回答,她回答得过于仔细,仿佛把线索全部堵死。凯恩到惠尔特的房间里寻找,能找到的只有几盒安眠药物和一封信。

这是一封没有拆封的信件,凯恩打开信封。刚开始的内容使他的脑袋含糊不清。直到后面写信的人越写越清晰越无遮拦,见凯恩的表情逐渐难看起来,惠尔特夫人想拿过来瞧,可被凯恩拒绝。

“侦探先生,我不能看这封信吗?”

“这封信对您不太友好,夫人。”

“没关系,只要是能找到他的线索就行。”

她也不再等凯恩递过来,一把夺过来。然而上一秒兴奋的神情马上消失,她紧紧握住这张纸,嘴角抽搐几下后要紧牙关,快速换了副面貌。

“莱特丽丝小姐……有了孩子……我丈夫的……这不可能!他怎么能背叛我们的婚姻!”

“夫人请您冷静。”

她并没有将信件撕的粉碎,反而掩面抽泣。

“他怎么能这样……不是为了我也要为了他的孩子们想想。”

惠尔特夫人竭力去忍住怒火,让孩子去花园里待着。兄妹两个人一块出去,汉斯早在庄园中跑这跑那,他身边伴随的乌鸦吸引住了惠尔特小姐,她松开挽着哥哥的手开始追赶乌鸦。

“乌鸦!我还从来没见过!”

她还没追赶过来,乌鸦就失了踪迹。汉斯看见泰克在空旷的菜园地上空环飞,知道了这里的异常,在围栏外张望。不久,就被追赶过来的惠尔特小姐发现。

“你在干什么!”

汉斯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穿着长裙的小姐朝自己跑过来,赶忙后退几步。惠尔特小姐也停住脚步,死死盯住汉斯的动静。

“请问小姐有没有虐待动物的习惯?”

一上来就问出这样的问题,她恼怒地又向前冲上几步,想给这个无礼的家伙点教训,但想到自己小姐的身份,还是选择矜持。

“我从来没养过动物。”

“这里最近有过动物的尸体吗?”

“这里是一片荒地,连作物都没有,怎么会有动物?”

“这样啊,说不定惠尔特先生会从这里伸出来手给你打招呼。”

“你在说什么!你这个满口谎话的混蛋!”

说完,一张手印直接印在汉斯的脸上。汉斯只是默默地捂住被扇红的脸。一边的少女脸色微微涨红,她以为汉斯在咒骂自己的父亲,这种侮辱人的话能从这个人嘴里轻飘飘地说出来。

“抱歉。”

“你给我走开!”

惠尔特小姐把汉斯重重地推倒在地上,此时她的兄长正好也赶过来,把倒在地上的汉斯扶起来。

“伊莉莎,你这是干什么?”

“是他!是他先胡说的!”

“好了,他惹你生气的话,你就不要看见他就行了。”

见兄长这副态度,她气得握紧拳头,明明自己是被得罪的人,还要向对方妥协。她气狠狠地吐出自己的心声就跑开了。

“又是这样,我怎么了嘛!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我确实没考虑到她听不懂我的话,所以我也是活该。凯森少爷,不如先去哄哄惠尔特小姐?”

“不必了,她就是爱耍脾气。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凯森随机转移话题,汉斯也并没有遮掩,直接开口询问道,

“我的乌鸦停在这里,所以我来了,这里能进人吗?”

“嗯,恐怕不能,没有父亲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入这片区域。说这里被下了……诅咒。”

凯森很坦然地告诉汉斯,然而吐出诅咒一词时,一滴滴极小的雨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天空骤然升起一片乌云,雨滴越落越大,汉斯的思绪被带回到自己的房间。

“诅咒……最好不是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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