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蛊惑人心的本事，简直一模一样。”阿念推开他的胸膛，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只不过你怕是用错人了。”
这点儿本事连她见过的小野狐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谁家蛊惑人心，眸子冷得跟个冰窖似的，知道的在蛊惑，不知道以为要冻死个人。
“不过。”阿念支起腿，胳膊随意的搭在腿上，停顿几秒才微微一笑，“我确实在乎海棠的安危，我也可以把大部分的银子交给你，但是我对于你的诚信嘛……”
她轻哼一声，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动几下。
“并不相信。”
妖怪阴险狡诈，何况是一位一心为辰荣的妖怪。
如果他临时反悔，那她可亏大发了。
她是来给玱玹还有西炎找阻碍，不是来做慈善的。
“如何你才会信？”相柳也想过直接对她动手，但上次阿念的反应说明她是个硬茬子，如果硬来，难保不会鱼死网破。
至于她的侍女，相柳眸子闪了闪。
“发誓。”阿念点点下巴，又继续补充道：“我要你一个承诺。”
承诺是连着天道法则的，如有违背誓言中的惩罚便会一一应验，即使是高等神族，灵力高深也逃不过。
“你想要我做什么？”相柳问她，他又重新审视了她一遍，得出一个结论：有点子聪明。
阿念眨眨眼睛，“还没想好，不过不妨碍你发誓。”
见他犹豫，便知道他心中所想，阿念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不会伤害辰荣义军的。”
相柳抬手发誓完，阿念也抬手。
“我在此立誓，如若要求相柳做危害辰荣残军之事，不得好死。”
“你……”相柳瞳孔微颤，显然没想到阿念会立誓。
“你不信我，我不信你，如此双方多了几分防备，现在说清楚总比以后惴惴不安来得安稳。”阿念看了眼相柳，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格外怪异。
“果然是个蠢的。”相柳撇过头去，冷哼一声。
一听这话，阿念马上跳脚，“不许人生攻击。”
说着抬脚踢了踢相柳，“腰牌是你去拿？还是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啊。”
相柳想到她身边好似就一个侍女，摇摇头，“我让毛球去取。”
“毛球？”阿念歪歪头，想到那晚的雕，怎么也不能把两方联想到一起，“什么破名字啊，怪可爱的。”
相柳丢去一个眼刀，但阿念并不怕他。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阿念挑挑眉，手肘戳了戳相柳的腰，“劳烦了。”
……
海棠还焦急地等在原地，见阿念回来连忙扑上去，恶狠狠地瞪着相柳，相柳并不将她眼中的敌意放在眼里，转身离开，等到彻底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转身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阿念。
“我没事。”阿念摸摸海棠的脑袋，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揽住海棠，“我们回去吧。”
终于是把钱送出去了啊。
真是不容易。
希望相柳不要让她失望，最好能在清水镇就把玱玹按死。
要不去求个神，拜个佛？
回到房间，阿念便让海棠把腰牌找出来，她没有少昊那般富有，但小金库里的数目还是很可观的，从一开始打算给辰荣残军的数目连小金库的两成都不到。
没办法，谁让她是王姬。
露出的一点，都够辰荣残军安稳活一段时间了，还能得到一个承诺。
简直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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