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有很多美人喽。”易文君好奇的问道,把这个地方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以后定要去看一看。
“呃……”叶鼎之语塞,不知道该承认还是该辩解,最后红着脸喃喃一句,“但没有你漂亮。”
“你在心虚什么啊?”易文君眯了眯眼,她又不是他的谁。
“我没有。”
叶鼎之匆忙摆手,见易文君并不在意,心里难免酸涩,但也不得不承认二人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
他起身走至易文君身后,轻轻推动秋千,晚风吹起她的衣袍,月光洒下,易文君微微回首,两人相视一笑。
金童玉女。
萧若风站在院外透过遮掩的缝隙看着院内两人,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收紧,心中难言苦涩,最后化为一抹苦笑。即使不是皇兄,也不会是他,叶鼎之,叶羽第四子叶云,与影宗大小姐易文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有过婚约。
姬若风的话仿佛回荡在耳边,骨节咯咯作响,萧若风低下头自嘲的勾了勾唇,她怕是很喜欢他吧。
院中,易文君似有所感的侧首看向门口,花枝晃动,并没有其他人,鸦黑的睫羽扑闪,淡淡地收回视线。
*
稷下学堂。
纸张散落一地,百里东君仰头喝一口美酒,把画笔甩到一旁,小心翼翼地吹干纸上的墨汁,“小月亮,我好想你啊。师父不在了,你也不知身在何方。”
画上纷飞的桃花树下,一女子浅笑抚琴,百里东君失神的指尖轻轻触碰画上的人。
“心上人啊?”
李长生翻窗而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画上的人,百里东君猛地把画藏在身后,殊不知李长生早就把画看了个十成十。
“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冒出来啊。”百里东君没好气的喊道。
吓死个人,差点把酒洒在画上。
百里东君拉开和李长生的距离小心翼翼的把画拿出来,心疼的左看看右瞧瞧,李长生无语的白他一眼,揣起桌上未开封的酒,仰头喝了一口,美酒入喉,他满意的眯眯眼。
“又不是易碎品,弄脏了再画一副不就成了。”李长生无所谓的说道,打了一个酒嗝,不过,那画上的女子怎得那般熟悉。
好似见过一般。
听到李长生无所谓的语调百里东君立马炸了毛,“怎可随随便便画,那是对小月亮的亵渎。”
“那现在就不亵渎了?你画人家经过人家的同意了吗?”
一盆冷水瞬间浇灭百里东君的气焰,他耷拉下脑袋,却不肯认输,“我只是暂为保管,到时候见到小月亮,我便把画送给她。”
“然后呢?”
自然是跟在她身后,她去哪里,自己便去哪里。想到这,百里东君不自觉地翘起唇角,身后好似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晃啊晃。
李长生打了个寒颤。
恶心,该死的粉红泡泡。
“那姑娘应了你的心意?那为何你还不知她在何处?”李长生别过眼去,如果东八知道那姑娘在何处,怕是早就屁颠颠的跑过去,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睹物思人。
百里东君笑容一僵,焉头巴脑的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她知我心意,但并未对我有所回应。”
“一厢情愿啊。”
“才不是。”百里东君气狠狠地回他,“只是她现在不便,等她结束自己的事情便会来找我!”
屁的一厢情愿,明明是两情相悦。
“到底是个毛头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