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怎么就不懂了。”司空长风和百里东君并排坐在一起,戳了戳他的胳膊,“你说说,我听听。”
或许心里的思念积压的有些久,无人倾诉,又或许是真想听司空长风能说出个什么门道来,百里东君坐直身子,把他和小月亮的故事娓娓道来。
“所以,我该怎么办啊?”百里东君烦躁地搓着头发。
小月亮啊,小月亮,你到底在哪里啊。
“不知道啊。”
司空长风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继续补充道:“说不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这柴桑城中。”
“阿嚏。”易文君坐在客栈的桌岸前,手中的笔停在纸张上方,另一只手揉了揉鼻子。
“着凉了?”
易文君抬头看了眼斜靠在椅子上,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苏昌河,摇了摇头,想到什么,起身坐到他手旁的位置上,撑着下巴直勾勾的望着他。
“方便问问你来柴桑的任务吗?”
苏昌河:“不方便。”
易文君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下来,苏昌河一乐,拉住她的袖子晃了晃,“生气了?”
“怎么会呢?”
看来是真生气了。
苏昌河:“只是来看场戏,顺便瞧瞧能不能浑水摸到条大鱼。”
“大鱼?”易文君眉毛一挑,他顺势躺倒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朝她招招手。
易文君敛眸停顿半秒,坐到床榻边的凳子上。
苏昌河:“顾剑门。”
易文君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如果说从前整个西南道顾家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而有如此威望少不了的一个人物便是顾家家主——顾洛离。
至于为什么说以前,因为顾洛离不久前意外身死,底下盯着顾家的人不少,首当其冲的便是晏家,而易文君猜测顾洛离身死或许与晏家脱不了关系,毕竟顾洛离丧期未过,晏家便登堂入室,晏家家主更是催促顾家迎娶晏家小姐过门。
“顾剑门可是北离八公子之一,暗河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们只是来交个朋友,至于愿不愿意,可不强求!”
苏昌河手一摊,轻笑出声,易文君回到桌边,垂首写着大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喃喃自语,不知在说西南道还是其他。
顾家。
满目红绸,却不见一丝喜庆。桌椅东倒西歪,一少年立于巨大的白色巨蟒之上,底下两方人马剑拔弩张,中央竖着一口漆黑的棺材。
百里东君低头看着下面,顾剑门和宴別天身形交缠,雷梦杀、柳月几人也和晏家的人打在一起,一时间竟然无人关注站在白琉璃身上的自己,那怎么行,他拍拍白琉璃的脑袋,纵身一跃而下。
把他抢亲的风头都该过去了,他还怎么名声大噪让易文君寻到自己。
脚才沾地,宴別天倒飞出数米,身体沉重的砸在地上,口吐鲜血,顾剑门握剑靠近,手起剑落,他彻底没了动静,其余晏家人皆纷纷缴械投降。
“这就结束了?”百里东君挠挠头,连个毛都没抢到,好似在呼应他的话,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打头的人发出桀桀桀的怪笑,直奔他而来。
“你还真是乌鸦嘴。”
司空长风长枪挡住来人的攻势,百里东君迅速后退,便跑便喊,“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