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阙剑。
剑谱第八,为北离琅琊王萧若风所佩之剑。
易文君眼神飘远,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双眼睛不似往日那般清澈,多了几分算计和晦暗,萧九,她心里反复念叨几遍,姓氏加上排行,如果她没有记错,景玉王和琅琊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你是真不怕死。”
苏昌河一直观察着易文君的神色,见她眼神流转不知心里又算计着什么,可琅琊王不似他,没什么成府,再加上易文君本就是逃婚出来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他可不觉得琅琊王会在自己亲哥哥和美人之间选美人。
“你又知道我想什么了?”
易文君眼波流转轻笑出声,青葱的手指拨弄棋盘上的棋子,好似在仔细挑选宝物般,格外慎重,苏昌河一掌按住她的手,四目相对。
“我不信那毒你一次解不干净。”苏昌河执起易文君的手,猛地朝他的胸膛一拉,易文君往前一扑,手掌抵住桌沿,棋子劈啪作响滚落在地上,“也不信你会那么好心收留两个陌生男人。如果你没有想法,必定会在知道他身份的时候,早早避开,我如果是你便会打消心中的念头。”
易文君“啊”了一声,歪着头状似思考般的轻点下巴,随后迎上苏昌河的警告的视线,叹息一声,“可惜啊,你不是我。”
便也不会懂她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她真的愿意隐姓埋名的活着,或许会像苏昌河说的那般,但她不愿意。要说她最恨的人是谁,除了自己亲身父亲外,便是那个明明贪图美色,却装作一副君子模样的景玉王。
都说景玉王最爱自己的王妃,两人琴瑟和鸣,感情颇深,背地里却纳了一个又一个女子进王府,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多少个,都不是出自王妃肚子。
如果说这是爱,那真的怪恶心的。
手腕上的手不断收紧,捏的易文君骨头咯咯作响,她忍不住蹙眉,却并没有挣扎,反而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苏昌河阴沉的脸,好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她愉快的出声。
“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听到她的声音苏昌河回过神来,望着手腕上的红痕,心中懊恼,眼底后悔一闪而过,另一只手替她揉了揉,反问她,“赌什么?”
“就赌。”
易文君终于选出一颗漂亮的棋子,放在苏昌河的手心,眼睛熠熠生辉,“他会不会喜欢上我。”
琅琊王和景玉王兄弟感情很好,现在两人都已开府,但琅琊王依然住在景玉王府上,如果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哥哥的侧妃,该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如果景玉王知道自己的弟弟觊觎他后宅的女人,还会心无芥蒂的如同往日般和琅琊王相处吗?
真是,太期待了呢。
想到这,易文君就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眼尾朝着苏昌河轻轻一挑,笑容从嘴角荡开,“你赌,还是不赌啊?”
苏昌河久久注视着她,半晌,勾起一抹苦笑,下意识的敛眸藏起眼底的情绪,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苦涩,作为一个男人,他深切的知道易文君的魅力,琅琊王即使再算无遗策,在男女之情上也是个毛头小子。
在不知道易文君是自己嫂嫂的时候,他只会把她看成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极美又有本事的女人。
对上易文君期待的眸子,苏昌河张了张嘴。
“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