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停滞几秒。
“有意思。”阿卿咧嘴一笑，身体向后一靠，没想到萧瑟会说出这样的答案，如此被扯进漩涡中的人便只有她，与暗河没有半点关系。
半晌，她好似想到什么，“你回天启是为了给琅琊王翻案？”
虽然是问句，但她的话语里好似带着某种确信。
萧瑟没有说话，阿卿了然的点点头，转头又问了一句:“你银子够吗？”
“既然和你谈这笔生意，那自然是够的。”萧瑟望着她上扬的唇角，下一秒，手上一轻，她拿过茶杯，并没有喝。
“我有个条件。”
“你说。”
“不准限制我想去哪就去哪的自由。”
“可以。”萧瑟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阿卿把茶一饮而尽，喝出一股豪迈之气，接着杯子朝桌上一丢，“合作愉快。”
萧瑟低头一笑，遮住眼底的情绪，头一次庆幸他不缺银子，由此将阿卿留下来，从一开始，生意的内容就不是什么回天启。
他若想回，无人帮忙也是回得去的。
“你以前见过我吗？”
萧瑟回过神，阿卿下巴支在胳膊上，眨着眼睛问他，薄唇微张，就又听到她急声补充道:“不算四年前那次。”
对于萧瑟认出她的时间，阿卿有过猜测。在那日她自曝身份时，其他人都很惊讶，唯有萧瑟一人十分淡定，好似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她便想是不是因为四年前见过一面，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那晚她可是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萧瑟不可能认出他来。
至于百晓堂更是不可能，因为阿卿在除暗河之外的地方露出过真容，不然也不会得个无面鬼的称号。
排除掉这些，那便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们之前见过。
或许是在琅琊王府上。
但距今已经有十年左右，她实在没有什么印象。
“自己想。”萧瑟面色一沉，吃了他那么多只兔子，到头来竟然连他人都没记住，甚至心里不免猜想，若是他提起兔子，阿说不定马上想起来。
但居然比不过兔子，一想就生气。
“那就是真见过喽。”阿卿挑挑眉，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来，和萧瑟打商量，“能给个提示吗？”
“不能！”萧瑟拍桌而起，带倒身后的凳子。
“不能就不能。”阿卿见他火气直冒的样子，委屈巴巴的侧过身去，“凶什凶。”
“我没凶你。”萧瑟胸膛起伏几下，对于她倒打一耙的行为很无奈，但还是压着心里的不高兴，企图恢复往日平淡的语调。
“你就有。”
“我没有。”
“你……”脸上的手打断阿卿的反驳，呼吸停滞半秒，能清晰的看见白皙的手背上青色血管，睫毛微颤，扫在他的手上。
萧瑟的手一僵，望着她的发顶，随后若无其事的扯了扯她的脸，没有用力，说是扯倒不如说是抚摸，半晌，不自在的放下手。
空气静滞，两人一站一坐，阳光洒在身上。
“你……”阿卿现在也琢磨出味来，之前还觉得萧瑟是从未接触过女孩子所以羞涩，在她有些动作下，才会耳尖通红。
好似不是这样的。
还有他要和自己谈生意，去掉那些弯弯绕绕，好似自己也并不是必需的。没有她，也会有其他人帮他回天启，甚至不需要花他的银子。
舔舔干涩地唇，阿卿猛地抬头:“你是不是……”
“萧瑟！”
深吸一口气，阿卿望向打断她的雷无桀，雷无桀弱弱地后退一步，见他们奇怪的氛围，挠挠头，“阿卿你也在啊，好巧啊！”
最后实在受不住阿卿的视线，雷无桀脑袋一耷拉，“要不我先去一边等着？”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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