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传来玻璃品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咒骂,最后只剩下女人的哭啼。
秦渊躲在房门后面,他抵着门不敢出去,等听到楼下传来了关门声,秦渊才小心翼翼地开门。
客厅的地上坐着一个女人,嘴角还流着血,头发乱得不成样。秦渊从抽屉里拿了棉签和消毒水,单膝跪在女人面前。
带着酒精的棉签轻轻地按在女人的嘴角,姚乐悠抬眼看着秦渊,秦渊抽出一根新的棉签,也看着她。突然,姚乐悠双手抓着秦渊的肩膀发疯般吼叫起来。
“妈,妈!冷静,是我!”
“秦渊,妈想走...妈不想见到那个混蛋了,他是个骗子,大骗子!禽兽不如的东西!啊啊啊啊!”姚乐悠又开始大叫,秦渊一把抱住她,却什么也没说。
整个客厅没几处落脚的地方,能砸的东西都给秦渡深砸了,秦渊收拾好房子时已是深夜,秦渡深估计是又出去赌博了,凌晨三点才回来。秦渊站在饭桌旁,还没来得及躲回房间,无缘无故挨了一脚。踹这一脚的人太过有力,秦渊跌在地上,又立刻爬起来躲回房间。
房门被撞响,是秦渡深在踹门。
“狗日的,还不快滚出来!”
房间里的母子二人抖了抖,破旧的木门抗不住几下……
“爸!爸!求求你了,别打她,别打我妈了。”秦渊抱住秦渡深的大腿哀求着,秦渡深非但没心软,还抓住秦渊的头发将他扯开。
“老子没打你你不知道疼是不是?还护着这死婆娘,你知不知道她干嘛了?”秦渡深抓着姚乐悠的头发把她按到地上砸了几下,8岁的秦渊哪拦得住他,只能跪在一旁边哭边哀求。
“秦渊,你以为我打她干嘛?她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妈,还是别人的妈,你有个弟弟你知道吗?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你以为你妈是什么好人,总护着她,你真是好了伤忘了疼!”
“……”
那天晚上姚乐悠对秦渊说了好多个对不起,并个秦渊煮了一碗饺子。
那碗饺子秦渊没吃,从那以后他也再没见过姚乐悠。
…………
“秦渡深,我恨你。”秦渊蜷缩在冰冷的铁笼里,手脚被锁着,地上还有一些液体,他衣冠不整,没有一点力气。
秦渡深扔进来一个包子,自己嘴里吃着一个,听见这话嗤笑道:“还恨我呢?现在谁不恨我?啊?舒服吧?要不要塞个包子尝尝?”
秦渊一脸恶心和厌恶:“不要...”
这个废人为了满足自己,对他儿子干了极其恶心变态的事情。
…………
铁笼里,秦渊撕下衣服布料,腹部一道狰狞的疤痕暴露出来,他将布条卷起来,把布卷穿过一根铁棍,系紧成一个圈,内心挣扎了许久。
……
随着窒息感越来越重,秦渊猛地睁开眼用手扫了一把脸,脸上的猫被推开滚到枕头旁边打了个哈欠。
秦渊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才的梦太真实,秦渊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又回到了那时候。
亲身经历,历历在目。这几个场景的梦秦渊已经数不清做了多少个。他起来把猫捞走,抱到客厅沙发上,猫喵呜一声跳了下去。秦渊去喝了点水,脑子很乱 睡意全无。
白天他还要去跆拳道班,不得把他困死。
秦渊感觉越来越心烦,又磕了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