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绎不绝的歌声回荡在操场,到处是悦耳的笑,晚夏的徐徐凉风化为伴奏,点燃了寂寥的夜。
今晚要去赶舞蹈课,她便先匆匆和丁程鑫告了别。
姜知搓了搓胳膊,觉得有些冷。
他们的学校是初高中部合并的,高中部基本在东边,初中部在西侧,为了方便去舞蹈室,她绕西侧会更近一些。
去往西侧的路上,有不少回宿舍的男生。
姜知本无意听他人无聊时的闲言碎语,但耳间传入那个熟悉的名字时,还是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你们不会不知道,他保送进来的吧”
“谁啊?”
“还能有谁,太子爷还能有谁?”
“高二一班那个马嘉祺”
“奥!他家里不是关系可硬了,听说三代从政,家里全都是当官儿的”
“那可不,要不然就凭他自己能考全省第三”
“啧啧,太子爷就是不一样”
“怪不得年年奖学金都是他的,咱们这种人这不妥妥的陪跑吗”
“就是,真恶心”
“还那么多女的喜欢他,估计私底下左拥右抱的,玩过不少女的”
….
三个男生勾肩搭背,一唱一和,上下嘴皮子一碰,造谣污蔑便如洪水猛兽般袭来,灌入鼻腔直至窒息,始终难以挣脱。
除了造谣外,后续的谩骂更让姜知不爽。
马嘉祺布满荆棘的成长轨迹,她是看在眼里的。
出生那刻起就受到家族的严格教育,遵守苛刻至极的原则和规定,每一步都要分毫不差,每一次都要做到精益求精。
他从小便参加各类竞赛勇夺数个冠军,理所应当的成为学校宣传大使,作为最优小学生、初中生登上晚报。
初二那年别人认为他内定的参加央视的名额,实际上是与几十个孩子日夜争夺和拼了命的自我争取所换来的。
那段时间,她默默支持,无数个放学许久的夜晚,跟随他的脚步,踏着他的影子回家。
想到他曾经压力大到在学校天台失声痛哭,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模样,姜知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姜知“呦~怎么光背后议论啊,不会是因为怕当事人吧”
姜知并不是胆小懦弱的人,即使她曾经身处深渊诽议,也从来都是骄傲的昂着头颅。
“关你啥事儿啊”
他们穿着高中部的校服,比姜知高不了多少,胖瘦不一,相同的是都散发着浓郁的恶臭,或许是神经早已腐烂。
姜知“你这一张嘴就是半个生化圈”
姜知“礼貌问一下,是买不起牙刷吗?”
无误解,纯恶意。
姜知的手在鼻尖不停煽动,拧着眉头,夸张的干呕了一下。
“你她妈的有病啊,在这找茬儿”
借着路灯看清姜知的脸时,他们猛然察觉到这是学校论坛最近点击量颇高的“新生女神”。
姜知“我警告你们,把那些恶心的话收回去”
姜知“另外,他不止包揽奖学金,他还是邺城十大杰出青年,青少年红色爱国教育宣传大使,写的文章登上过9次邺城日报,为乡村建设提出的想法解决了四百多个农户的穷困问题”
姜知“这些,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