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兄地,真的别再往前了!我发誓,往后绝对不招惹您了,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吧。”皮哥抖如筛糠地看着李大木,边说边下意识地往后退,声音里满是哀求。
“你当我吃素的?”
村子被糟蹋成这样,多少村民受了伤,挂了彩,他怎么可能简单饶了他。
李大木一把揪住皮哥,冷硬的话伴着寒气:“你该庆幸法律不允许杀人。”
话音刚落,一记沉闷的拳头狠狠砸在皮哥腹部上。
“啊……”
皮哥猛地一阵咳,咳出一口血,眼里的害怕像是要溢出来。
他急中生智,连忙换了个说法:“我晓得您心地善良,求您宽恕我这一次,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要是以前这话说不定还管用,可此时李大木早被怒火烧得理智全无,哪还听得进皮哥的苦苦哀求。
“很遗憾,你想错了。我不仅不善良,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李大木一脚把皮哥踢飞出去。
皮哥在地上滚了几圈,趴在那里再也不动了。
李大木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双拳紧攥,一步一步慢慢逼近皮哥,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漠。
紧接着,暴风骤雨般的拳头落在皮哥身上。
“这福兰村,是我护着的。”
一旁的三犬察觉到李大木眼里那抹不容忽视的杀意,晓得他已经怒到了极点。
他生怕真会闹出人命,赶紧冲上前,急道:“大木哥,收手吧,再生气,咱也得留他一条命啊!”
“走开!”李大木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又要冲上去继续教训皮哥。
三犬从来没见过李大木如此暴怒,皮哥趴在地面上,痛得嗷嗷直叫,身旁满是凌乱的草鞋印。
尽管李大木出手狠厉,却并未触及皮哥的关键部位。
他下手前显然有所考量,怒火中烧的同时仍保留了一丝清醒。
“大木哥,你这是魔怔了吗?真要把皮哥往死里整啊!”三犬死死抱住李大木,生怕他再下狠手。
他深知,若不拦着,皮哥恐怕真就交代在这儿了。
为这种人搭上大好前程,实在不值。
“啊——!”
李大木发出一声怒吼,顺势挣脱了三犬的束缚。
他连喘几口气,心情略显平复,但眼中仍旧怒火中烧,紧锁着皮哥。
皮哥瞅见李大木那可怕的模样,吓得浑身筛糠一般,“饶了我吧……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李大木眼眸冷峻,嘴角勾起一抹迷人却冷酷的笑。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用右手挟持的二柱。”李大木攥住皮哥的右臂,脚踏在他的肘关节处,猛地一扭。
“咔嗒!”
皮哥的手臂应声而断。
这一幕让三犬彻底惊呆了。
他从没见过李大木如此重手。
“大……大木哥,你这……”三犬神情复杂地望着李大木,眼前人竟变得陌生。
李大木大口喘息,努力让汹涌的心情平静下来。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皮哥拖着已断的臂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李大木见皮哥被自个揍得奄奄一息,胸口那股怒火也随之减弱不少。
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二柱被那个变色龙撵得满场飞奔。
四叔和村里的人非但不出手相助,反倒站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这场追逐戏。
“我真不是成心压你的,你就饶了我呗!”二柱边跑边喊。
变色龙全然没察觉皮哥已近乎被李大木收拾得差不多了,只顾着追二柱,嘴里还不停念叨:
“我这新买的衣服,你知道有多贵吗?”
这话一出,李大木眼中的火烧得更旺了,脚下一转,正要往那边冲去。
旁边的三犬被他眼里那股怒意吓得够呛,赶紧挡在他面前,说:“大木哥,你先消消气,这种小混混交给我吧。”
李大木轻轻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他现在的状态确实有些不对。
说到跑的能耐,谁比得过二柱?
几个来回,二柱面不改,心不跳,倒是那个变色龙,已经喘得跟牛似的。
他累得蹲在地上,完全没注意到三犬早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眼前。
“看你还能往哪儿跑,这回可栽到我手里了吧!”变色龙得意抱住个人影,抬头一看,却对上了三犬那瞪得圆滚滚的眼睛。
“啊啊啊啊!”
他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拼了命想跑。
三犬只是轻轻一拉他的后领子,便像拎小狗一般控制住了他。
“敢追着我们二柱哥跑?有想法。”三犬声音平和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变色龙两腿发软,结结巴巴地说:“三,三犬,你……你真要动手啊?我们好得一起混过啊。”
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是苦笑。
“呵呵。”
三犬不容分说,拳头正中变色龙的肚子,说:“成天对我指手画脚,就你能耐是吧?”
“你胆敢动我一下,皮哥绝不会饶了你。”变色龙心里怕得要死,却还勉强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威胁着。
“说起来,皮哥啊……”三犬笑得意味深长。
变色龙当自个的小计谋起作用了,偷笑。
三犬顺势朝皮哥所在的地方一指,慢条斯理地说:“差点忘跟你说了,皮哥现在断了手,动不了了。”
这话如同当头一棒,打得变色龙呆若木鸡。
“咋会呢……”变色龙顺着三犬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皮哥蜷缩在地面上,疼得直打滚。
三犬不费吹灰之力踩住了变色龙的脚,仔细打量着,语调平和地说:“左脚,右脚,选一个。”
“别……”变色龙脸苍白如纸,整个人像被冻结一样,一动不动。
“别担心,怎么说也曾经一起混过,我会稍微温柔那么一点点的。”三犬冷哼一声,顺手抄起一把锄头。
变色龙吓得魂不附体,胯下摆渗出了黄色痕迹,口中不断地求饶:“犬哥,求你了,别这样,往后我任你差遣,只求你高抬贵手……”
“你变色龙一个,就凭你那点能耐,给我洗厕所都不中用。”三犬拎起锄头,似乎马上就要重重地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