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跪了是吧?”村长媳妇冷笑着地俯下身,语带讥诮地问。
“是是是,我发誓,下回绝对不会再犯。”村长心想着这关算是过了。
村长媳妇露出个灿烂笑容,不等村长高兴,他很快又恢复成了冷面阎王。
她“啪啪”几巴掌甩在村长脸上,嘴上还不停地念叨着:“下回?还敢有下回?我这回就抽死你!”
说着,她怒火冲天地冲进后厨,拎出把菜刀来。
村长被连串的巴掌打得晕头转向,都并不知道他媳妇冲进了后厨。
等回过神,他就看到她手里握着明晃晃的菜刀,面色扭曲地向他逼近。
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哎呀,媳妇,你先冷静,有事好商量,咱别动刀。”村长脸都白了。
也不晓得是吓得还是跪的时间长了,他双腿竟止不住地颤抖。
“没啥好商量的!”村长媳妇手持菜刀,怒气冲冲地朝他步步紧逼。
村长东躲西藏:“媳妇,你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动刀啊!”
“打你骂你有用吗?我今儿就要彻底解决了你,省得哪天又管不住你那玩意儿。”村长媳妇早被愤怒的火焰,烧尽了理智,哪儿还听得进去半分劝解。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村长一个不小心,后背贴到了冰冷的墙角。
前进无路,后退无门。
“哈哈,这下你逃不掉。”村长媳妇发出一阵冷笑。
此刻的她,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鬼魅,叫人光是看着就不由得浑身打战。
村长心中惧意横生,乞求道:“媳妇,求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想得美,改过自新你不配。”村长媳妇眼疾手快,手里那把菜刀嗖地一下,直奔村长的裤裆去。
“啊啊啊啊啊!”
屋内顿时响起了村长那震破天的惨叫。
说时迟那时快,村长两腿一蹬,蹦上了旁边的椅子,那把菜刀险之又险,只差几寸就命中了目标。
瞧着那近在咫尺的菜刀尖儿,村长心里一阵后怕。
原本他还以为媳妇拿菜刀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谁料到竟是动了真格。
这下子,村长是真的动了肝火。
他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怒吼道:“疯婆子,发什么神经!”
“你为了那个狐媚子,竟然对我动手。”村长媳妇赤红着眼,怒道,“你等着,等我阉了你,就去找那个狐媚子,把她也阉了。你俩正好当一对公公。”
“疯子!”村长狠狠瞪了他媳妇一眼,抬腿往门口迈步。
方才那一耳光,彻底燃了村长媳妇怒火。
“站住,今儿不把事情了了,哪儿都不许去!”村长媳妇一把揪住村长头顶的那几根毛,又拉又扯地将他拽了回来。
村长不甘示弱,反手抓住了他媳妇额前的碎发,“你这疯婆子,快给老子松手。”
“不松,今儿就是拼了命也不松。”村长媳妇死死拽住村长的发丝,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互相揪着对方的发丝,扭成一团,嘴上也并不消停,骂骂咧咧。
那骂的,一个比一个难听,某些话污秽不堪,听都不能听。
幸好这会儿家里没别人,不然传出去,连听的人都得替两人臊得慌。
两人这么一闹腾,屋里的瓶瓶罐罐全遭了殃,纷纷落地,碎片到处都是。
村长实在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先撒了手,一把推开他媳妇,“你这疯婆子,闹够没!”
不巧的是,村长放手的瞬间,他媳妇还拽着呢。
村长头上那几根毛,就这么活生生被拽了下来。
“啊啊啊啊!”
村长捂着脑袋,疼得要命,眼睛里快喷出火来。
“你再这么闹,这日子我没法过了,明儿咱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村长媳妇冷笑一声,眉毛一挑,眼一斜,啐道:“哼,想甩了我去找那个狐媚子是吧?我偏不让你如愿!想离婚,门都没有!”
“不离也行,那我明儿就把她领回来,你爱离不离!”村长整理了一下衣裳,悠闲自在地坐下。
村长媳妇见他这么无赖,干脆也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天抹泪地喊:“你这个挨千刀的,当初我年轻貌美,你没日没夜地围着我转。如今我老了,你倒开始嫌我了,背地里偷腥不说,还要领人回来,我究竟前世造了什么孽,才看上你这么个薄情郎……”
村长媳妇一边骂着,一边不时偷瞄村长,想看看他的态度。
结果村长跟没事人似的,就坐那儿抽着烟,任凭村长媳妇怎么骂,都不接茬。
村长抬头见村长自始至终抿嘴不发言,火气噌噌往上冒。
她猛地起身,一把掐住村长的胳膊,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我这儿说得唾沫横飞,你倒好,装听不见是吧?”
村长面沉如水,每个字都像石头一样沉甸甸地砸下来:“甭管你说啥,最后警告你一次,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呵,我偏不松,有本事你弄死老娘啊?”村长媳妇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
“你今儿是讨打!”村长甩开她的手,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毫不留情。
村长媳妇应声倒地。
她顺势捞起桌上的擀面杖,毫不犹豫地砸向村长。
就这样,两人再度扭成了一团,打得难舍难分。
村长家的动静,邻居们不是听不到,但没人敢上前劝架,或者说,是不想插手。
村民们个个秉持着“关我屁事”的态度,藏在自家门后暗暗看戏。
另一边,贾天霸从村长家走后,连口气都没喘,直奔城里。
望着“极乐无边”的招牌,他定了定神,大步流星走进。
“哟,今儿是啥好日子,竟把咱日思夜想的贾大哥盼来了。”一位身着妖娆的貌美女子,踩着轻佻的步伐迎上来。
她朝贾天霸眨眨眼,柔若无骨的双臂轻轻环上他的颈项,故作娇羞地说:“贾大哥,你都多久没来了,知道不知道我快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