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木把筷子轻轻往碗里一插,筷子像标枪一样稳稳立在了碗中间,孩子的哭声瞬间止住了。
待他把筷子抽离水面,那稚嫩震天的哭声又响起来,就这么实验几次,李大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里有了定数。
夫妻二人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形容自己内心的疑惑。
“南哥,嫂子,我知道侄儿为啥哭了。”李大木轻抱起婴儿,把孩子交还给妇人。
“大木,我儿子到底咋啦?你有眉目了?”吴阿南的嗓音中夹杂着明显的焦急,他将所有的指望和期盼都寄托在李大木上。
“侄儿压根没什么大问题,是他爷爷地下没钱,找你们要来了。”李大木语气平淡,直言孩子是撞上了阴间玩意儿。
吴阿南一听这话,顿时如遭雷击,跌坐在炕上,脸色煞白,喃喃自语:“六柱子不是早走了吗,咋突然没钱花了。”
“南哥别慌,依我看,老爷子之前肯定给你们暗示过,是你没在意,所以他才找上了侄儿,他没恶意,就是想讨点钱罢了。”
见吴阿南腿都在抖,李大木带着笑,尽量把事情说得没那么严重。
“对对,我想起来了,六柱子之前是入过我的梦,但我那会儿正忙着和人要钱,压根没当回事,结果……”吴阿南自责不已,他当时要是留个心眼,也不至于让孩子受这么大罪。
“南哥,别伤心了,快去买点元宝,晚上悄摸儿烧了,就没问题了。”李大木轻声宽慰了他们几句,同时告诉他们如何彻底解决此事。
妇人抱着孩子,在丈夫耳边低语:“他爸,你说他会不会是忽悠咱的?”
李大木心中偷偷乐了,他拍着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说:“嫂子,你尽管放宽心,我李大木可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哪儿能骗自家人呢。南哥,照我的法子去做,如果明天侄儿还没好转,你直接上门来找我,哐哐踹我两脚。”
“大木,不是哥不信你,只是你说得太邪乎,我们心里有点慌。”妇人略显不自在地道出了心声。
这事儿还真不能怪两人多疑。
毕竟要是换作别人,没有李大木那手绝活,任谁听了都得心里犯嘀咕,半信半疑的。
“大木,哥信你,你咋说我咋做。”吴阿南一脸坚定。
李大木笑道:“南哥,嫂子,我有点累了,先走了,你们记得烧纸。”
“这就走?”
两人热情挽留李大木吃口便饭,被他笑呵呵拒了。
路上,李大木心情格外愉悦,现在他不仅掌握了医卜星象的知识,还会了那特别神奇的“甘霖天降”,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看到脚边的小石子,他随意一踢,结果这一踢,连他自己都惊讶于力量之大,小石子竟被踢飞了十米开外。
他之前就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好像变大了,可没想到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
李大木的步伐变得越来越轻盈,仿佛脚底生风,嘴角自然而然地扬起,哼唱出一段欢快的小曲。
这悠扬的旋律与四周田野中蝉儿的鸣叫相互应和,编织成一曲夏日田园的交响乐。
家中,李大木看了看田里的麦子,发现它们长得比之前更快了。
"照这样发展,等到收获季节,肯定颗颗饱满!"李大木嘀咕着,心里美滋滋的,转身回屋,准备好好歇上一歇。
第二天午时,李大木在麦田挥汗如雨时,朦胧种听到似乎有人在喊他。
“谁在叫我……”李大木循着声音,丢下锄头来到门口。
“真是神仙,活神仙啊!”吴阿南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紧紧握住李大木的手。
妇人更是高兴得哭出声,怀中的孩子脸上也绽放出好久不见的笑容。
李大木知道孩子没事了,夫妇两人是来道谢的,心里暗想这阵仗也太大了。
“大木,这西瓜你嫂子亲手种的,还有治病的报酬,请你务必收下。”吴阿南提来一篮西瓜,还硬塞给李大木一些钱。
“南哥,你太外道了,钱你拿回去,我不要。”李大木连忙推辞,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推来推去,吴阿南见李大木是真不想要,只好收起来了。
"大木,钱你要是真不要,那这个大西瓜你可务必得收下。" 吴阿南见他这般坚决,只能苦笑,心里头满是无可奈何。
“行吧,南哥,看你这么有心,那我就不客气了。”李大木笑着接过西瓜,尽管心里还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三人又寒暄一阵,这才告辞离开。
李大木提着西瓜去了刘婶家,忍不住挺起胸膛。
嘿!
他也有人送谢礼了!
与此同时,李大木华佗再世的名声,在村里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开。
时光荏苒,麦子在李大木的精心照料下,不仅长高了,麦穗也比以往更大。
李大木望着地里的麦子,冲着沉甸甸的麦穗傻笑。
“李大木,你在吗?”门外传来徐秀丽婉转动听的声音。
“在呢!”李大木三两口扒完碗里的饭,嘴角还挂着饭粒就笑眯眯地小跑着出了门。
见到徐秀丽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气势汹汹而来,李大木忍不住往后退。
“徐厂主,你咋带这老些人?”李大木小心询问,生怕徐秀丽和自己闹翻。
“瞧你紧张的,别怕。”徐秀丽浅笑着,随即眉头微蹙,抱怨道:“谁让你住这么个偏僻地方,我的车根本进不来,只好叫人来搬了。”
李大木悬着的心落下了,暗想徐秀丽说得也在理,这路不通的锅还得村长背,说是要修路,可每次申请上去,换来的总是遥遥无期的等待,以至于福兰村至今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唯一通往外界的路,还是坑坑洼洼的泥路,别说车不好进,雨一大,人都难行。
想到这儿,李大木苦笑,问:“徐厂长,你们这么一件件搬,得搬到猴年马月啊?”
“那也没办法,要不你给我出个主意。”徐秀丽美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哎呀……”李大木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没水平,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烫,尴尬得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